戴着鸭舌帽黑衣黑裤的二黑冷声问道:“你还在等什么?”
“现在时机成熟了吗?”赵跃抬头反问道。
二黑瞪着眼睛追问道:“所有的力量都已经用上了,这时候你不发力把商会接过来,还等着王缅彻底传来死讯水到渠成吗?”
“……”还别说,这其实恰好符合赵跃的内心想法。
他毕竟赵家商会的人,自己这张老脸在他看来还是值几个钱的。
要是能够兵不血刃的将赵家商会交给自己,在他看来要比整一场逼宫的好戏好得多。
至少这样自己名誉也不会受损,哪怕到时候搂够了再下来,也能留下一段好名声。
“会长你想当,钱你也想挣,就连脸面你还想留着?赵跃,这天下的好事儿紧着你一人昂,你当自己是个天选之子呢?活了一辈子了还没活明白吗?”
自从有了郭华替他撑腰见着奇效,原本还对赵跃相对客气的二黑也完全换了套路,动不动就是一顿怒骂,给赵跃整的体无完肤。
偏偏赵跃还挺吃这套的,每次骂完了效果都还算不错...
不过今天的赵跃似乎来了点状态,他一扫以往的唯唯诺诺,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我现在逼宫咋逼?各个实权部门里的主管都是他王缅的人,难道我趁着人家父亲病危,去逼迫那两姐弟让他们替父亲把权利交到我手上来吗?”
“你还把自己当人呢?做了婊-子你还想立牌坊?你干着抢人饭碗的事儿,难不成还希望那两姐弟对你感恩戴德?”
二黑的话语可谓是不留半点情面。
“……那你说咋办!”
现在完全是被腾华牵着鼻子走的赵跃,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毕竟他现在获得的这一切,确实是靠着腾华使劲的结果。
如果他不顺着腾华的思路来做事儿,那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再次失去只是眨眼之间的事儿。
权力对于男人而言,要比任何一种成-瘾-性物品的诱-惑都要大。
谁还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到了赵跃手中的权利,他又如何可能心甘情愿的再交出来,那跟着腾华的思路走也就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二黑思路十分清晰的将原本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一一阐述:“计划分两步!第一步,先去和王缅手下的那群人谈,能拉拢最好,拉拢不了的告诉我,我会去处理。掌握了核心部门,再收集王缅的犯罪证据,到时候直接摆在他们姐弟两的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交出权力来!”
等二黑说完,皱着眉头的赵跃并没有吭声。
二黑实在有些无语地质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王缅现在不过是一个躺在床上的活死人罢了,哪怕我们现在就是明牌打,也不会出现什么岔子,我都搞不懂你瞻前顾后的有什么意义?”
“行吧...我去试试!”习惯了逆来顺受的赵跃小声答道。
“试试?最多还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改造项目要还不能立马开动,那别说你会长的位置做不成了,就连着我们也得全撸下来!”
赵跃在心里暗自想到:你本来就已经被整下来了,现在腾华的管理名单都没有你了,你还能被撸到哪去,我一个堂堂的代会长都不着急,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二黑的要求后下了车。
望着赵跃离去的背影,二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托底,他又拨打了油哥的电话。
“喂,油哥!是我小黑!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儿,可以开始办了!对,赶早不赶晚抓紧点的吧!拖得时间长了,夜长梦多!”
...
金龙典当行楼上,曾锐罕见的坐在主位上,身旁做的是易达,在座的原班人马几乎不变,老赵老金,叶磊。
这段时间大家的心情都不算太好,吃不到城郊工业新区也就罢了。
王缅的昏迷让整个改造项目陷入了停摆,这意味着短时间内他们投入的钱就像是陷进了无底洞。流动资金的紧缺,让他们想干些其他挣钱的买卖,都苦于没有资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