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嫣然也不矫情,运起她全部的灵力也向着那个口子砸去,有了苏勤在前面牵引,她这次砸出的洞口竟然更加的大。
苏勤莞尔一笑,继续挥出两下重力,那个洞口轰然塌陷,所有的血水如同瀑布一样向外飘散。
她们仿佛隐约听到一声尖利的怒吼,“尔敢!”
但此时两人顾不上许多,同时给自己贴了个净身符,然后毫不犹豫地从那个洞口跃了出去。
这间石室她们半秒也不想再待了了,在这里短短两日,经历得确实太多。
两人一落到地面,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这处伊然又是一个大型的八卦阵图大殿。
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整个大殿全都是用阴森寒冷的玄阴之石铺设,就连天花板都没落下。
八条宽敞的玄相当之路,还另搁置了八副厚重的玄阴石棺墩,上面正散发一股股阴冥之气。
很显然已然是炼制好了的,准备使用。
正中间的八卦图中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血水池。
上面矗立的正是她们在上一个大殿中看到的,那副正中间的棺墩,此时它正漂浮在血水池的中间,也冒着一股森寒的玄阴之气。
大殿的顶端的边沿还有一个环形的血水池,此时里面的血水正疯狂的往外流淌着,那正是苏勤两人跃下来的地方,血水把整个铺设玄阴之石的地面都染红了。
不一会儿,血水又被玄阴之石吸干,这便是真正的玄阴之地。
而那位白衣女子,此时正站在正中间的棺墩之上,眼里冒出要杀死她们的神情。
半响,她看着眼前两位面无表情的女修,突然又‘咯咯咯’的大笑了起来,“你们胆子不小啊,竟然毁了我精心培育的八卦连环幽灵阵,不过没有关系,以你俩的修为刚好可以弥补。”
苏勤两人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暗暗叫苦,她们真是闯到了鬼修窝里来了。
她们连眼前的女子都打不过,何况还有这么多棺墩的炼尸。
在这个阴冷的地下穴位中,它们有着天然的战斗趋势。
很显然这次要想活着出去,怕是难上加难。
白衣女鬼笑罢,双手一抖,两件大红色的服饰向着两人旋转着飞来。
她笑得甚是开心,“两位乖乖的给我穿上,躺进棺木中,我尚且给你们一个体面,不毁你们容颜,否则的话就跟阴冥鼠一起活祭吧。”
紧接着地底之下‘吱吱’的,又冒出来了密密麻麻的阴冥鼠来,开始在大殿中乱窜起来。
苏勤暗呼一声变态,她挥出重剑‘唰唰’几下,就把那两件红色的衣衫划得粉碎,接着便笑道:“如果你想要再穿,恐怕还得重新缝制了。”
同时她也懒得多费口舌,只挥动着手中的重剑,朝着白衣女鬼直直的刺了过去,左手一个掐诀,一道地狱冥火直砸向她脚下的棺墩。
白衣女鬼显然没有想到,苏勤说打就打,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她一边攻击着自己,一边竟然还打向她的最重要的东西。
心里不由得火冒三丈,她一个幻影之术,把脚下的棺墩踢远,自己燃起一圈阴灵之气,揉身而上与苏勤的重剑对接起来,两人飞跃在血水池上打得难舍难分。
木嫣然见状,挥动着手中的神龙鞭,以木灵气的精绝群攻,对付起蜂拥而来的鼠群。
两人一前一后,迎接着这样变态的洗礼。
木嫣然只想速战速决,这里阴灵之气如此浓郁,那变态的白衣女鬼要是把棺墩中的炼尸全都放出来,那么她和苏勤只怕真没有活路了。
大殿中激起了道道的灵光,白衣女子没有想到仅仅两日没见,苏勤的斗力更加的凶悍,她那根本就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
剑尖挑起的火灵球,不要钱的朝她砸来,与她的玄阴之气碰撞在一起。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这样不管不顾。
苏勤也是看出她的疑惑,所以根本就没有留后手,先让她来不及想别的阴招再说。
但时间一长,苏勤无论再斗力还是灵力上,到底是略逊一筹,渐渐地便被那白衣女鬼追着打。
而木嫣然面对一大群不讲道理的阴冥鼠,打得也甚是辛苦,阴冥鼠前仆后继的涌来,让她根本腾不出手来相助。
女鬼手中舞动着一把阴风梭,每发出一招便伸手将之招回,就见滚动的阴风梭悬于苏勤侧上方不停自转,且速度越来越快。
引得周遭的气流都为之改变,形成一股股风旋,如同章鱼的众多触角一般,在空中暴戾地张牙五爪,似欲吞噬掉所有的一切。
同时还带着一股阴冷之风,让苏勤的动作都迟缓起来。
她立于阴风梭之下,就连衣裳都被阴风吹得索索作响,未束起的漆黑长发凭风飞舞,看着甚是狼狈。
白衣女鬼的唇角溢出的一缕浅笑,让人见之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她脸上的笑容古怪扭曲,似是面部神经不协调,看上去极是渗人,但眼中的兴致却越来越浓,再次催动阴风梭划伤苏勤的胳膊时,见其上新增加的几条红艳的血痕。
白衣女鬼不由得抿紧唇角,脸上露出一抹阴寒而残忍的笑。
突然她双手交结,一股巨大的阴灵之气随着她的晃动,全都凝聚在她的手心。
而身后蹦出一股无形的绳索便向着苏勤绑来,而那股阴灵之气也对着她砸了过来。
苏勤避无可避,慌乱中顾不上许多,再次运起全部的地狱冥火与那股阴灵之气相迎,一股巨大的气浪‘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