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用这样的方法走出去吗?
苏勤直起腰来,看着一望无际的石林,这要干到何年马月。
她也不敢轻易敷衍把两具骸骨埋在一个地穴中,万一他们打得更激烈了让她返工还是简单的,破坏了规则再也出不去才是大问题。
于是只好任命的一具一具的掩埋起来,想她,嗯,堂堂的筑基期的小修士,现在开始干起了埋尸工来了。
只能说这些大能够倒霉,没遇到个级别高一点的修士给他们送行。
苏勤扶了扶额,没有办法,在无论无何都走不出去的情况下,她只能这样干下去。
由于年代的久远,所有的骸骨除了一些碎骨之外没有任何外物,连件纪念品都没留下,既没有法器的残骸,也没有服饰的碎片。
所以收拾起来倒也不纠结。
只是数量太巨,每一座山石旁至少有两具以上的骸骨,难道上古的大能修士都这么不值钱的吗。
话虽这样说,苏勤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生怕这些骸骨心怀不满,残留的光影不肯离去就麻烦了。
尸骸旁的灵药苏勤一颗也未采摘,她不想做无用功,或许这根本就是个幻阵,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接下来的日子,苏勤白天收拾掩埋尸骸,夜间打坐修炼,就这样,在这片沧茫的地界中她一个人独自在忙碌着。
随着尸骸掩埋之处的山石越来越多的消失,苏勤她所在的平原也在相应的逐渐缩小,而夜间活动的光影也在慢慢的减少。
看来这里确实是迷失了不少人心,让人云里雾里的。
时光匆匆,她也从筑基初期期巅峰状态一举晋级到筑基中期,并且修为稳固。
当苏勤掩埋完最后一块骸骨之后,所在方寸之地也要随即消失,突然她感觉头一股重压袭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一道重重的叹息悄然的传来,紧接着手心传来一物,人便被踹了出来。
苏勤觉得重心不稳,头部眩晕一个踉跄跌出,她堪堪站稳,回头只见刚刚所在的那片地心只有剩下一道淡淡的旋涡影像,然后随之消失。
出来了,她被踹出来了,终于在经过漫长的十年时间走出了那片诡异的迷失之林。
只是,那传奇的一踹似乎有点过河拆桥了吧。
她扬起手心的那个物件,发现是块手掌大小,一面全黑、一面纯白,黑白分明的两色牌子。
对,是牌子,只见这牌子似玉非玉,似铁非铁,既不是传功玉简也不是法宝碎片,上面没有任何字体,看不出半点所以然来。
苏勤真是醉了,在那个密闭的地方,陪了那些黑白光影十年时间,临走还附赠了一快黑白牌子,是要给她将来写牌位的吗?
并且越看越像,她举起牌子就要向远处狠狠抛去,但想了想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算了,反正也不占地方。
最后,苏勤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拿起牌子,用神识探进去,突然觉得天昏地转,但只那么一个瞬息之间,她不过看到的是黑漆漆的一片。
苏勤感觉自己修为太低不敢再行试探,她缓慢的把巴掌大的牌子收进空间。
此时清晨的阳光格外的迷人,在这片朝气蓬勃的土地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苏勤被传到这一个静谧的小山村边上,望着袅袅青烟从一间间小屋的烟筒中冒出时,她感觉到些许的不真实。
从疗伤到迷雾林整整用了她十五年的时间,她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依然青春貌美,修炼的修士只是让时光老去而已。
这样她有些许的放心了一些,要是回去比师尊还老,那她真是无颜见人了。
回头得赶紧把驻颜丹服用了。
苏勤漫步在乡村里,从死到生到出那块绝地,她只觉时光的美好,些许的惬意有时候让修者流连忘返。
当她遇到第一个行人时,苏勤客气友好的问道:“请问大娘,这里是何处?”
那朴实的妇人见眼前仙子般的人物,便恭敬的回道:“回仙人,此乃是东临州,黄花园。”
苏勤听罢心中一惊,她从最西面的平川州进到迷雾林,出来竟然到了东海的东临州,这中间相隔何止万里啊。
她要尽快回到宗门了,苏勤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了,你如何知道我是仙人?”
那妇人仍然恭敬的回道:“回仙人话,小妇所在的东临州常有仙人出没。”
原来如此,看来此处便是凡仙交汇的地方。
苏勤不再理她,扔给她一块灵石后,只用神识一扫,便祭起天凌帕迅速的朝远处飞去。
在临近东临州坊市时,苏勤走下天凌帕,她知道东煌大陆的东临州分别被佛宗及驭兽宗把持着。
一次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坊市的城墙具有修仙界的特点高、大、上。
掏了五块下品灵石苏勤进到坊市里,在经过十五年的在外流浪,此时她只想快速的回到宗门,消失这么多年相信师尊也在挂念着她。
她来到坊市五行宗的驻地,掏出身份玉牌拜见了坊市的主事云安真人。
云安真人今年一百六十三岁仍金丹初期,由于长时间的晋级无望,方申请驻守东临州,他见苏勤的身份玉牌乃是亲传弟子,加之年级轻轻修为不凡便格外的客气。
另一个东临州与平川州相隔数十万里,他不知道苏勤便是门派找疯了的人,只客气的问:“请问师妹到此有何指教?”
苏勤笑着行了一礼道:“小妹初到此地,不知道可有直接回宗门的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