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叹了口气,苦笑了:“大哥,事情还没完,咱们那新建的园林,门上的题额,你知道是什么吗?破楚门!唉,你说说,大哥,风胡见了,会怎么想?”
“啊!”宗垒一听,立刻就不爽了:这父王不是要跟楚人过不去吧?为什么要叫破楚门呢?难道,要故意风胡不成?该怎么办呢?
他琢磨了一会儿,才笑了,二弟,我们要不要建议父王将新建的园林改个名字?这似乎不太好!这不是在打楚人的脸吗?
“大哥,万万不可!这是父王和孙大将军商量出来的妙计,目的是测试楚人的心思!不过,咱们一会儿跟风胡、荆武说一下,他们心里有了准备,事情就好办多了!但愿,楚人不要有报复之心,否则,只怕我们吴、楚之间又要多事了,唉!”夫差说完,不觉叹了口气。
宗垒这才完成明白过来了,笑了,原来如此,哈哈,看来还是二弟的大局观好,愚兄不及也!不及也!唉,但愿我吴国能在你的手里完成霸业,可惜啊,可惜,我和父王做不到这一步的!父王太刚了,我太软弱了,而你,兼有有之,哈哈,爽,夫差,好好干吧!
闻言,夫差不觉惊讶了,随后,又有点惭愧了:他竟是如此心思,自己是不是小人行径一些?他这边早就摆明了车马炮了,宗垒却在撤退了,为什么?
他正要解释时,宗垒已叹了口气,笑了:“二弟,什么都别说了,自从叔父夫概内乱以来,父王就不信任我了,他以为我是内应,所以,你才是他将认可的太子!唉,这就是命,我不认都不行!既如此,我会选择最好的方式隐退,我学季札王叔吧!老二,你不准逼我哈!”
明白!大哥放心,罗浮山栖霞居,那里是咱们孙大将军原来的栖息之地,大哥如果隐退,那儿最好!总之,无论何时,我都会保全大哥的,即使父王要杀你,我也一定要保全大哥!
夫差这回终于放心了,也赶紧承诺了!
他也讨厌兄弟相残,如果,宗垒愿意隐退,这样做最好了,岂非双方都大有好处?免得伤了兄弟情分、和气!
宗垒又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我知道,放心,二弟,无论我身在何处,也会心系吴国的!罗浮山我不想去,我想去楚国,去巴山,我想去那里练剑!哈哈,希望我这辈子能把断水剑法练好,免得总是一事无成,说出去都丢人,丢咱们吴国王族的脸!
此语一出,夫差顿时动容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大哥居然有如此勇气,也有如此决心,看来,以前自己还是低估他了!他只是运气不好而已!如果,当时自己留守姑苏,只怕受伤的就是自己了!
他不觉叹了口气,正想说话时,宗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好了,我们当了逍遥居了,这里,我们就只谈铸剑吧!否则,又要多事了,昨天,我已言多有失了,哈哈,不过,爽快!
原来,他是故意的!
夫差一听,更佩服他:原来,大哥的心思竟如此细胞,以前,真是看走眼了!可惜,可惜!他也是当大王的最佳人选之一啊!
他忘了,自己还不是大王,哪轮到他品评宗垒?
见他们来了,风胡赶紧倒茶了,笑了:“嘿嘿,两位师兄,这是我们最先泡好的茶!听我们师母说,这是武夷山的大红袍,这叶子泡水最好喝!两位师兄,请!”
“多谢师弟,哈哈,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听师母说,她们这儿什么茶都有,什么龙井、铁观音、蒙顶黄芽之类,我们听都没听说过这些东西!哈哈,总之,咱们师父、师母最会享受了!什么都要最好的,连泉水都是从城外的山上引来的,你们说,这工程多大?要花多少钱,可,他们就喜欢投资!”夫差得意地炫耀了。
目的,无非是张扬吴国的强势罢了!因为这一切,已在吴国形成了风气,吴人都喜欢讲究最好的生活了!
风胡闻言,大吃一惊:如此说来,这吴国几乎已是天下最富有的国家了,难道,吴国比齐国还要富庶、强大?
宗垒却继续走火,笑了:“哈哈,所以说目前我们吴国气势最盛!哦,对了,两位师弟,咱们新修建的园林,门上的题额就是‘破楚门’,哈哈,以彰显我父王的丰功伟绩,你们以为如何?”
他已一扫昨日的不谐之音了,竟与吴王阖闾同气连枝了,表明吴国上下同心一致了!
风胡、荆武一呆,立刻就惊讶了:这宗垒太子怎么了?一天一个样?莫非,昨天是故意做出来的样子?今天,才是吴人真正的态度?
见他们惊讶了,夫差就笑了,品了口茶,才平和地说:“嗯,风胡师弟,你的煮茶功夫还差了点!叶子多了些,水温差了些,比之我们雪师母几乎有天壤之别啊!哈哈,还是她的茶道最好了!可惜,我们已享受不到了,可惜!”
风胡闻言,思索片刻,就叹了口气,苦笑了:“我明天师兄的意思了,两位师兄放心,哈哈,咱们绝对不会生气的!再说了,吴国的确破了我们的郢都嘛,破楚门就破楚门吧,这就是事实啊,咱们会诚心诚意向吴王恭贺的!”
脸色平静,竟像没事儿发生过似的!
宗垒这才松了口气,笑了:“哈哈,还是风师弟爽快,荆师弟,你就差了点火候了!哈哈,莫不是你仗着剑术高,想跟我们一决高下了?嘿嘿,我们孙武大将军的剑术也是一流的,只在剑神小韩将军之下哦,你可千万别想拔剑,否则,我们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