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位送药的重伤员却将药推给了汉斯。
这是他的使命,他这一趟就是送药过来救汉斯的,药送到,汉斯救活了,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大卫难以相信,难以理解。
这是怎样的一种信念啊?
如果换做是他,他绝对不可能把自己活的希望让给别人的,何况对方还是战俘。
大卫抬头望了眼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语、愣愣发呆的翻译员,这个一直很喜欢给他“做思想工作”的年轻人,从医务所回来之后就再没跟他说过话了。
“大卫,怎么了?”边上的同伴见他情绪不太对劲,凑过来小声问一句。
大卫也有些愣神了:“乔,我们真的是在和魔鬼作战吗?我们真的是代表正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