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平静的日子又被打破了。
傻子外出挖蝉蛹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初凉,初凉,快……快……”傻子跌跌绊绊地跑回来。
“怎么了?”
“奶奶……奶奶的坟头……坟头被人挖……挖了……”傻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叶初凉脸色一变,撒腿便跑了起来。
司空彧从山洞里跑出来时,傻子正看着叶初凉的背影喃喃道:“不会吧,又跑?”
……
司空彧与傻子跑到的时候,叶初凉正跟叶暮宛吵闹。
“这是我的山头,你凭什么上山寻盗贼,而且还……还……”叶初凉看着被翻开的坟墓,眼圈泛红,身体微微颤抖。
“哼,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藏在你家坟头里呀。”叶暮宛毫不在意地瞥了她一眼说道。
“你……”叶初凉压制着内心的愤怒,蹲下身子,用自己的双手,将坟头的泥土一点一点地盖上去。
“是他,就是他,偷老爷家古玩的就是那个小子。”
突然叶暮宛带来的家丁,指着刚出现的司空彧大声地说道。
司空彧不自觉地大叫了一声,“我没有,不是我偷的。”
“我就说嘛,村子里一直找不到,果然是躲在了你这里。”叶暮宛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次你这个帮凶是在劫难逃了,哈哈哈……”
“我都说了,我没有,不是我偷的。”司空彧又大叫一声。
“哼,我管是不是你偷的,反正有人举报是你,那咱们总得按例行事,送去衙门让大老爷审夺。”叶暮宛转过身看着众家丁说道,“还不快点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难道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
家丁立刻上前,一下子就将司空彧与傻子给围住了。
……
东方延和脸色不悦,心里更加不安。
衙门他是万万不能去的,这些年来,他一直躲在仙塘村这么个小村庄里,就是因为他摸不清衙门里的县官会不会认识他,万一要是有一个熟悉自己的人,那么一露面岂不是直接暴露身份了?
但是现在他又不能用武力解决问题,所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初凉一边按压坟头的泥土,一边喃喃地说道:“奶奶,现在不是我不放过她,而是她不想让我安生,既然如此,初凉也就只能得罪了。”
叶暮宛听闻这话,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哼,老娘在家里才不能安生,你可是在山上活得潇洒,凭什么好事情都被一个人占去了?”
叶初凉掸掸手上的泥灰,缓缓走到叶暮宛面前,讥笑道:“奇怪了,嫁给卢伟那可是你自己选的呀。”
叶暮宛脸色一变,刚准备开口,远远就听到常婶儿的声音,“来了来了,衙门的捕快来了。”
众人都看向了来人之处。
几个穿着捕快服装的人正快步往这里跑来,带头的常婶儿一脸的兴奋。
傻子不着痕迹地站在了司空彧身后
捕快一来便嚣张地说道:“只要将人交给我们就好。”
叶暮宛谄媚地上前,指着司空彧,傻子还有叶初凉说道:“你们来得太好了,就是他们,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都给我抓起来。”捕快一招手,兴奋地说道。
叶初凉深知民不和官斗的道理,此时此刻想要扭转局势是肯定不行的,而且即便此时可以扳回一局,她也不想这么做,要叶暮宛出丑,怎么也得选个人多的时候,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解气。
为了不至于全部覆没,她决定留下傻子等红梢。
“等一下,此事跟傻子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过是个傻子,你们抓回去也没用,我跟司空彧愿意跟你们走。”叶初凉平静地说道。
叶暮宛一看傻子那颤巍巍的样子,然后又谄媚地看着捕快说道:“捕头大人,那是个傻子,多半没啥本事,我想肯定是他们两个相互勾结偷窃我们马家的古董的。”
“那把他们带回去。”
……
傍晚,红梢回来了,听说叶初凉被抓,她气不打一处来。
“主上,咱们去把初凉姐救回来吧,这些人也太嚣张了。”红梢气愤地说道。
东方延和沉思片刻说道:“救是要救的,只是怎么个救法?”
红梢挥舞着手臂,“闯进牢房呀。”
“不行,若是真的劫狱,初凉肯定也是不愿意的。”东方延和否决道。
“那怎么办呀,任由马家那些人冤枉初凉姐吗?”红梢急切地问道。
东方延和没有回答,但是神情却慢慢得凝重起来。
“此事姑且放在一边,本王问你,这次去京城事情办得怎么样?”东方延和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平时他跟红梢见面都基本在温泉坑旁的山洞里,所以山洞中一些基本的布置还是有的。
红梢站直身子,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与方才外露的江湖之气有些不同。
“那人最近又被皇上嘉奖了,听说是平叛外邦有功,所以从原先的侯爷晋升为王爷,成为咱们朝唯一一个异姓王。”说这话时,红梢带着明显得鄙夷和讽刺。
“哼,早就想到了。”东方延和一脸平静的表情。
“主上,这种踩着别人的尸体,吃着人血馒头上位的人,早晚不得好死。”红梢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看来,咱们想要回去,还得再等等呀。”东方延和说道。
“主上,这种皇帝有什么稀罕的呀,咱们大不了不回去呗,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吃亏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