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梢是谁呀?”叶初凉听到这个名字,一脸懵逼,怎么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呀?
傻子一边吃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红梢就是红梢呀,你不认识她吗?”
突然傻子放下手中的烤蝗虫,皱眉看着叶初凉脸上的疤痕,眼里闪着受伤的光芒,“她之前跟我说会把脉治病的,我让她帮你看看脸,她居然说要钱……”
傻子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不过随后他又兴奋地像个孩子似的拿起桌上的烤蝗虫,“虽然我们现在是没钱,但是我们有吃的呀,我就不相信了,这年头还有什么东西会比吃的更值钱。”
第二天,红梢就来了,看来烤蝗虫还是有些诱惑力的。
看到红梢的样子,叶初凉有些不放心了,她看看红梢又看看傻子。
“她就是能看好我脸上伤的医生?”猝不及防,叶初凉说了一句现代话,让傻子和红梢都一脸懵逼。
“哦,不,是大夫。”叶初凉改口说道。
红梢的眼神在叶初凉的脸上转了好几圈,最后一拍胸脯说道:“有我在,没有治不好的伤,不过……”说完为难地看了看傻子。
傻子紧张地看着她,“不过什么?”
红梢撇着嘴巴看着四周,“你们看这四周还有草药可以采吗?”
叶初凉若有所思地看着屋后的大山,原先该是枝繁叶茂,生机盎然的,可如今却已经是光秃秃的一片,而且仰头看去,貌似还挺高。
“你不用看了,没用的,山上早就已经被蝗虫啃得什么都不剩了。”红梢说完嘟着嘴巴看着傻子。
傻子面露难色,“要不……我去镇上的医馆看看……”
叶初凉换上一副轻松的笑容,“不用了,我脸上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管好咱们的肚皮,就算是要去医馆买药,那咱们也得有钱不是?”
一提吃的,红梢便两眼发光,她拉着叶初凉,一脸殷勤的表情,“初凉姐,你放心,只要能找齐草药,我一定会帮你治好脸上的伤。”
红梢低头摸摸自己的肚皮,“只是这肚皮唱空城计已经很久了,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能不能?”
叶初凉看着她一脸期待的表情,亲昵地拍拍她的手,“要想吃饱饭,那就得先跟我去捉蝗虫,你若是能捉多点,我会考虑晚上让你多吃点。”
“真的……”红梢高兴地一蹦三尺高,然后急切地拉着叶初凉,“初凉姐,快,咱们赶紧去捉蝗虫。”
看着叶初凉跟红梢的身影愈行愈远,傻子将手背在身后,嘴角边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眼神中渐渐浮现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得柔情。
……
傍晚时分,叶初凉将抓来的蝗虫送回家,远远就听到傻子尖锐的叫声划破天空,“不要,求求你们别杀它。”
在村东头的荒废水井边,傻子正抱着一条皮包骨的土狗蜷缩在墙角里。
“我求求你了,别杀它,千万别杀它。”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我求求你了,以后我讨来的东西都给你,求求你别杀大白,我求求你了。”说这话时,傻子那原本俊朗的五官也因为紧张而纠结在一起了。
“放屁,你自己都快饿死了,哪还有东西给我吃。”说话的男子甩开傻子,一脸愤怒地说道,“给我滚开,今天我一定要杀了它。”
叶初凉远远就听出说话的人是无赖八萝卜,当初自己被绑在木板上的时候,他也是出手最重的那个人。
原本想等自己解决好温饱问题之后再找这些人一个个讨回公道的,没想到他今天就自不量力地撞到了自己的枪口上。
叶初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植物,心想:喜欢找死,那就给你个机会吧。
傻子一边紧紧地抱着大白,一边嚎啕大哭起来,“你要杀大白就先杀我吧,求求你了。”
叶初凉走到傻子身边,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你这么捂着大白,小心把它给捂死呀。”
这句话让傻子忍不住放开了大白。
叶初凉抱着大白左右端详了许久,然后沉着脸对傻子说道:“你怎么搞的呀,这狗有病呀,咱们可不能要,万一要是染上病,咱们可都得死。”说完,她便想捧着烫手山芋似的将大白一下子就扔进了八萝卜的手里,然后拉着傻子快步准备离开。
这话让八萝卜也吓了一跳,大白在他手里还没待到片刻,就重重地咬了他一下,他立刻将它扔在地上,然后一边掸拭自己的手,一边佯装出很镇定的样子说道:“你……你凭什么说它有病?”
叶初凉看着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嗷嗷叫着跑到傻子身边的大白,笑道:“难道你没觉得你方才被它抓的地方现在已经开始痒了吗?”
叶初凉这话让八萝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甚至还不由自主地挠了一下,他低头看看手上被大白咬出的血渍,八萝卜的声音更加颤抖,“你……你知道它生病了……你肯定知道怎么……怎么治疗……快说……否则我就……”
叶初凉一脸的并不在意,“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你三天别下床,别沾水,最好也别吃东西,如果家里有黄花梨的棍子,最好也能时不时地敲敲,敲打得越痛,病就会越快痊愈。”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八萝卜不停地挠自己的手臂,但是他的脸上却是不屑一顾的表情,
“你……你……吓唬谁呢……”
叶初凉讥笑道:“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最后送命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