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顾斯非常疑惑的一个点。
他这外甥,他一直都很了解,吃喝玩乐在行,但像做菜这种工序繁杂,对男人来说又透着点无趣,时不时还得面临油烟浸扰的事,压根就不是他的兴趣狙向。
以前就算打死他,可能他都不会去做。
可今天,却显得如此兴趣浓郁……
这真的太反常了!
顾斯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被糊了满脸的油腻,衣服上水渍、油渍和酱料渍齐飞,面上却依旧乐呵呵的人,此刻心头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赶紧找时间带他这外甥去医院一趟,他要亲自给他做个精密的脑部检查,看是不是真受到了什么刺激,这才导致行为失常的?
在顾斯这么暗自打算的时候,那个他口中一脸油腻的男人,却突然出了声:“难道你不觉得,会做饭的男人很出色很有魅力吗?”
祁越头也不回地说道。
下巴微扬,语气中难掩自信与笃定。
顾斯:“……”
顾斯扯了扯眼皮,只无声的用眼神盯着眼前男人的后脑勺,想要透进去看看,这小子脑袋里到底被灌输了些什么东西!
魅力……
做饭的男人很出色很有魅力?
这种自我欺骗型的想法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除非是顶级大厨,不然做饭对普通人来说,那就是一项基本的生存技能,除了枯燥油腻,还能有什么令人为之倾倒的魅力?
而与此同时,祁越却双目放光的盯着锅里的菜,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这段实际他一直在家恶补做饭,厨艺总算有了质的飞跃,安笙肯定想不到,像他这种大少爷也会做一手好菜,到时知道后,一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想到这儿,祁越盖上锅盖,突然转头问道:“舅舅,你和秦砚琛那么熟,你有看到他平时自己做饭吗?”
顾斯闻言一愣,不知道祁越为什么会那么问,心头疑惑的同时,却也着实努力回忆了一番,而后道:“好像……没有吧?”
可在他那有限的记忆中,的确没搜索出什么有关秦砚琛下厨做饭的片段。
毕竟秦砚琛平时那么忙,就算想自己做饭吃,怕是也没那个时间吧?
“哼,像他这种不会做饭的男人,根本一点就不靠谱!”
谁知祁越听到这个回答后,却是一脸的鄙夷。
要不是因为秦砚琛几次三番的蓄意破坏,他这会儿早就和安笙告白成功了!
忍着心头的不忿,祁越挺着胸脯,转而欢喜道:“安笙要是知道我会做饭,心里肯定会觉得我比秦砚琛要更好更优秀。”
都说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反之,同理可证。
顾斯:“……”
他这外甥大概真的是脑子坏掉了,不然,这怎么解释他这会的胡言乱语?
优不优秀,这跟会不会做菜,还有跟秦砚琛有什么关系?
……
厨房内,一个菜炒完,便又下锅炒另一个菜。
一旁砂锅里似乎还炖着鸡汤,味道浓郁。
顾斯看着神色亢奋,兀自忙活的大外甥,理智告诉他,多说无用。
如果不想再次让三观受到冲击的话,还是得赶紧离开厨房再说!
一走出厨房,顾斯就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待电话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道:“完了,秦大少,我这外甥好像精神错乱,魔怔了!”
“你说,他是不是在乔安笙那受什么刺激了?”
电话内,顾斯的声音难掩焦虑。
这毕竟是他的外甥,他总归不能不管的。
“有你这个医术精湛的舅舅在,还怕治不好这点刺激吗?”
电话另一端,秦砚琛闻言却嗤笑了声,似是在打趣,又像是在讥讽,尤其是在提及祁越的时候,言语中总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凉意,让人难以分辨。
这可不么?
上次精心准备的告白,又被他给搅黄了,的确是该受点刺激。
相比起顾斯的郁闷,秦砚琛这会却心情颇好,连带着手上分解、处理的动作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顾斯知道这两人平时不对付,便倚在客厅内一角,重新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一个人在家做什么呢,要不找个时间出来聚聚?这都过年了,你也应该给自己放两天假,出来放松放松了!”
嗅着从厨房方向飘来的菜香味,顾斯突然提议道。
现在过年,年味越发寡淡了。
若是拖家带口的倒还好,还能图个热闹,可对他这个单身汉来说,却不怎么友好了!
最近酒吧餐馆大多停业,他连想出去找个乐子,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更不要说能遇到一些高品质的桃花了。
无趣,无趣啊……
这大把的时光,真是无处消磨啊!
“我在做饭。”
话筒内,传来秦砚琛沉冷依旧的声音
这姐弟俩都喜欢吃酸菜鱼片,所以他特地起了个早,去买了新鲜的鱼在这片鱼,准备一会让这姐弟俩尝尝鲜。
“做饭?”
呵呵。
顾斯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窒息。
亏他刚才还抱怨了一通,以为这位秦大少至少不会像他这个没出息的外甥,可万万没想到啊……
还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这俩情敌,是着了什么道了,连魔怔的症状都是一样的。
一个个大男人,窝在厨房里捣鼓什么饭菜呢,外面的星级餐厅它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