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护士和身边几个同事们互相递了一个眼神,走到了乔安笙的身边,左右望了一眼,低声附在乔安笙的耳边,又用手挡了一下,才悄悄问道:
“安笙啊,你老公是真的不太行吗?我刚才在走廊上听到你老公的奶奶在教育你老公呢……”
“啊?”
乔安笙脸色腾的一下红得都快要能够滴血了,她几乎是有些羞涩的皱了下眉头:“这个问题……这个问题……”
“你就说是或不是呀……”
那开口发问的小姑娘仍旧在满怀期待的一点点的引导着乔安笙。
乔安笙脸红得都快要能够烫熟鸡蛋了。
怎么这群人都以为秦砚琛不行呢?难道都以为肾受了伤,某些方面就会受到影响吗?
这男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好吗?
乔安笙也不知道该回答个什么,一方面她不希望秦砚琛被人看扁,又一方面,自己又十分耻于开口。
张了张嘴,舌头也跟打结了似的,半天都没有蹦出一句话。
虽然她的年龄比这群初出茅庐的小护士们都大,但她面相显小,眼珠明亮,面容白皙,自带一种清纯和羞涩,看起来永远是二十岁出头,最好的年纪上。
那群护士们面带八卦的表情,见乔安羞在那里,不由得哄笑了起来,听得她们的笑声,乔安笙脸色是更红了。
有位年纪较长的护士,看乔安笙半天支吾,没有说出什么来,连忙的觑了一声,替她借着围。
“就说这种私密问题,怎么能够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出来?不准问了啊!真的是,你看给安笙急的,就算是人家老公不行了,那也不关你们什么事!”
“去去,该干嘛干嘛去,人家来给我们送吃的,你们倒好,一会儿给安笙气走了,你们都喝西北风去吧……”
乔安笙羞囧着,在一众护士的笑声中,捂着眼睛,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她一路的狂奔了下来,站在秦砚琛的病房门口。
脑海里盘旋着那几个护士的问话,只觉得躁得浑身都发热了。
现在这些小护士怎么什么都敢问呐!
她深吸口气,勉强把那些尴尬全都排除掉了,又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心想,要是这个时候,王子清他们没走。
她怕不是还要面对更大的尴尬。
乔安笙站在病房门口,拿不定王子清他们走了没有,想了想,还是踮起了脚尖,想要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一眼。
刚踮起脚,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乔安笙站立不稳,用来做支撑的门往后开了,她的手扶空了,人直直的往前跌了去……一直跌进一个坚实火热的胸膛里。
“唔……”
男人身上有股成熟而又冷冽的香味,即便是在这种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他的气息仍旧像是星辰大海,牢牢的占据了乔安笙的鼻腔。
“奶奶呢?”
乔安笙被他稳稳的搂在了怀里,小心的扶住了他的胳膊,探出一点头,朝着客厅里张望。
秦砚琛见她那探视的目光,嘴角浮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微笑的弧度:“走了……”
“啊,走了啊,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回来又要听奶奶教育呢。”
乔安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毫不留情的推开了男人,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端起茶水猛喝了一口。
她忙活了一上午,想起来连口水都还没有喝得上呢。
一个个的都不让她省心。
桌上还摆着王子清带来的几份文件,乔安笙喝了几口水,想要给秦砚琛收拾起来,刚站起来,就被秦砚琛一把按住肩膀又坐了下去……
“怎么了?”
乔安笙有些愣。
男人从旁边取过一支笔,塞进了乔安笙手里:“签字。”
乔安笙更是懵,握着那笔,似乎整个人还游离在状况外:“签什么字啊?”
秦砚琛握着她的手,引到了那份文件上,指尖点了点:“在这里签。”
乔安笙低头一看,是一份股权转让书,她拧了下眉头,及时的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拉住男人。
“我干嘛要在这里签字啊?”
秦砚琛只是敛起眉头,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听话……”
她不由分说,就扔了手里的笔:“我要这些做什么。”
抬了抬头,水瞳亮亮的望向了秦砚琛:“我有你就够了呀。”
秦砚琛心神一顿,继而见她掏出手机来,晃了晃,唇边的笑容带着狡黠。
“我们不是说了嘛,以后你管钱,然后我管你嘛,你可是我的专属提款机呀!”
乔安笙知道这男人什么都想给自己,但是很多她都不需要,她只要有这个男人就可以了。
她知道,秦砚琛为了她可以无所不能。
乔安笙凑过去,对着他伸开双手,秦砚琛没有再说话,而是走过去,把人揽起来,抱在了自己怀里。
男人的下巴搁在了乔安笙的肩膀上,抓过她的手,五指合拢,而后紧紧的握在手里,他唇边笑意深厚,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柔和:“那你签这个。”
乔安笙还是摇头:“我不想签,你干嘛老是逼我签这些?怎么,你是想逼我签卖身契嘛?”
她故作生气的鼓起嘴巴,艳红艳红的,像朵娇艳的玫瑰花。
秦砚琛没有忍住,在她唇上迅速的掠了一下,而后才道:“不是。”
乔安笙窝在他怀里,眼神乖巧的看着他,在静静的听着他讲话。
秦砚琛另一只手伸过去,哗啦哗啦的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