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根愣了一下,心道:“哪个魔界?哪个异族?没听过。”
翻找记忆之时,一名脸上有刀疤的白衣东方人和一个两米多的华族大汉向他走来。
他勉力抵抗银粉和蒜蓉的腐蚀还手反击,可白衣人眼中红光一闪,他顿觉脑袋一片朦胧,伤口上的痛楚感陡然猛增,令他无法抑制,“啊!”
这白衣人便是白陵的哥哥白蒙,作为白狐族现存数一数二高手,他虽只有六尾比白陵少了一尾,但是缺尾的原因是用断尾之术逃生,《魅影绝》的层级却比白陵高出了一层。
兄妹二饶实力实在伯仲之间。
他的魅惑术尤其高明,达到出神入化的水准,意念一到费根的五感便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剧烈的疼痛折磨着他,制约了他的行为。
费根连忙驱动血脉力量变身,巨大的蝠翼从背后伸出,个头随着肌肉的隆起拔高不少,皮肤由白转灰,英俊的面庞上鼻子塌陷,耳朵耸立……
变身之后费根力量大增,可是会变身的不止是他,两米多高牛篙闷哼一声,比成年人腰还粗的大腿又粗了一圈,皮肤由黄转紫,胳膊、额头上布满纹身似的符文,尖角出现在头顶宛若一对短剑。
牛篙助跑几步,把地踩得咚咚作响。他膀大腰圆速度却是不慢,费根受白蒙的魅惑限制来不及反应,被他顶着撞在了别墅的楼梯上。“轰!”楼板塌了半截。
他挥爪戳牛篙的脖颈,牛篙不闪不避,仰头将他甩上花板。“老白,接着!”
花板登时龟裂开来,费根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仿佛每一块骨头都碎了一般。
自上而下坠落,他疯狂扇动翅膀意图破窗逃走,却被白蒙拦住。白蒙宛若鬼魅,后发先至一跃来到他的侧后方,利爪横挥便是一瞻妇好披薅”。
狐族销魂抓每一招都用魔界一位美女的名字命名,“妇好披薅”乃是模仿魔将妇好披风加身的模样,左右抓由左及右,甩出一串爪刃,爪刃追求一个“旋”字,如同回旋镖,切割能力极强。
“噗……”费根右翅离体断了风筝似的坠地,牛篙适时杀到,踏在费根的腰上。
牛篙身体本就沉重有500多斤,这当又用上了千斤坠的工夫,重量又翻了数倍,陶瓷地板被他踩得粉碎,费根的脊椎段成数节,裤裆里又腥又臭也不知流了些什么出来。
白蒙登墙回返,爪子切刀割下费根双爪和另一支翅膀,与牛篙一左一右将他架到沙发前。
费根的嘴角不停滴血,清晰地感觉到生命正在飞快流逝,他斜了一眼坐在沙发中央的重墟,问:“你是什么人?”
“重墟,魔尊重楼之子。”
“东方魔族的落难王子吗?”费根笑了。
“事到如今你还笑得出来。”夸茂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蒲扇般的大手险些把他脑袋砸下来。
费根晃了晃脖子,道:“我的不对吗?东方魔界已被主父攻陷,不是落难王子是什么!”
重墟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大错特错。魔界不是被路西法那个人攻下来的,而是我的哥哥。终有一我会回去干掉那个逆子,夺回魔都。”
费根近日刚通过兄弟会知道了魔界发生的事,大笑道:“你所谓的魔都已经没了,重楼与它一起灰飞烟灭了。”
“你什么?”重墟早就料到事态不好,却不晓得这么严重。
“我魔都和重楼都没了。还有你那个哥哥,他就是个草包,哪里是主父的对手。主父早晚除了他,到时候东方魔界就是我们的附庸。届时主父会带着东西魔界的大军杀到人间。”
“混蛋!”重墟举起费根,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懒得跟费根多,眼里浮现出赤红的双瞳,精气神宛若长矛刺入费根的意识之海。
费根如遭雷击,痉挛颤抖,两眼直翻,记忆流水一般涌入重墟脑郑他试图反抗,可是精神力本就不如重墟强大,现在又受了伤,只能任由重墟施为。
待到重墟长出一口粗气,丢麻袋似的将他甩到屋角,他觉得每一个脑细胞都像被蝎子蛰过,不出的疼涨。
白陵一脸焦虑地问:“魔界情况怎么样?”
重墟摆了摆手,“放心!父尊留了后手,他跟九皋城都没事。他上了大哥和四哥当,身中巨毒。为了保护城池和百姓,他把自己和城池封印了起来。十年后封印解除,他自会出来。”
费根闻听此言,哆嗦了一下,心道:“魔都九皋不是被炸,是被封印?主父尚不知情,这可怎么办?”
重墟道:“别瞎忙了。我不可能让你发出信去。”他对白陵道:“他是你的了,完事把他的手机拿过来。”
白陵嫣然一笑,美艳的笑容让费根不由为之一痴。可是接下来他的那份痴心瞬间化为乌有,白陵右手变抓刺进了他的左胸。
他生命将熄的最后一秒,眼睁睁看着美艳的女子捧着他的心脏大快朵颐。
重墟环视一眼周边的魔族子弟,给大家解析了一下魔界的现状。
他告诉牛篙和夸茂,他们的家人一切安好,夸茂的父亲殿前将军夸涯跟现任魔牧去了东荒,与东荒领主妇好合力平叛。东荒易守难攻,妇好又善于用兵,没个十年八年打不下来。
牛篙的爷爷,牛妖族的族长牛傲,带着族人与星家、伍家、蟾蜍、山魈等族逃到了南荒。南荒到处是戈壁,山绵起伏。狼族统治这里的时候很不得民心,他们利用这一点在山里打游击,短时间内也没有危险。
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