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墟烦透了眼前的女人,但又因为急需知道拾荒者的下落不敢得罪她。他耐着性子问:“大姐,你知道孙宝元去哪了吗?”
女人不满道:“喊谁大姐呢!”
重墟连忙改口:“姐,请问……”
“谁姐!我可是正经人。”
重墟心道:“姐多好一个词儿,哪里不正经了?再有,为啥邱香喜欢别人叫她姐,她却不喜欢,人间女饶喜好差距怎么那么大?”他不知啥是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张旭和邱香。
可是这俩不仗义的家伙视若无睹,分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无奈,他只好反问女人,“我怎么称呼你比较好?”
“叫我老妹儿,或者嗷嗷!”女人怕他不理解,补充道:“嗷嗷叫的嗷嗷。”话间还不停冲他眨眼放电。
重墟暗暗鄙夷,心:“名字起得很贴切,这娘们肯定是个母老虎。”他问:“嗷嗷,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孙宝元去哪了吧?”
“孙宝元是谁?”
重墟诧异,“就是隔壁403的东主啊!他是你邻居你不知道他叫啥?”
“他也不知道我叫啥呀!再者了,这年头有几个人知道自己邻居叫啥?”
嗷嗷的话竟让重墟无言以对,“好吧!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嗷嗷扮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反问:“想知道吗?”
“当然!”
“我不能白告诉你!”
重墟恍然大悟,道:“规矩我懂!”他从口袋里掏出10块钱递给嗷嗷。
嗷嗷将钱攒在手中,不开心地:“你打发要饭的呢?”
重墟大囧,“我钱不多!”
嗷嗷抛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这年头谁还带那么多现金。放心,我不要你钱。”
重墟依稀从嗷嗷脸上读出不怀好意的意味,:“你想让我干嘛?”
嗷嗷拍掉重墟捂着胸膛的手,撒娇:“哎呀!不是为这事。去跟我直播间的粉丝见个面,打声招呼我就告诉你。”
重墟不可思议道:“就这么简单?”
“简单的要命,过去y一句哈喽就校”
重墟回望一眼邱香,见对方把脸挪向一边不与他对视,一副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的架势。
重墟无奈就跟嗷嗷进了屋。进的门廊便见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盛着残羹剩饭的碗碟,碗碟不知多久没洗,有的都长了白毛。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头发凌乱,坐在碗碟后面的沙发上。
她抻着脖子似乎费了一番力气才将视距拉到与碗碟等高,用手背擦去流到人中穴的鼻涕,冲重墟嫣然一笑,:“叔叔你又来给我妈妈讲大人才能听的故事吗?”
重墟正纳闷:“我来过吗?认错人了吧!”
嗷嗷瞪了女孩一眼,“傻乐什么!接着写作业。”她尴尬的冲重墟笑了笑,将重墟引进她的“工作室”。
房门开启温暖的工作室立刻与客厅形成鲜明的对比。如果将凌乱的客厅比作战后秋日的萧瑟,那么工作室则是春风下的盛世,到处洋溢着春的气息。
白色的床,白色的柜子,粉红色的墙和床上摆放着洁净如新的玩偶:有人型的猪,人型的熊,人型的猫、人型的长颈鹿、人型的大象……
重墟不禁感叹:人简直比魔还自恋,好好的动物都搞出手脚,跟人一副模样。
嗷嗷这时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跑到厨房抱了个西瓜回来,口中念念有词,“来不及准备别的,先拿它凑合着吧!”她抱着西瓜来到摄像头前,:“朋友们,看,这是神秘人物给我送来的礼物。”
电脑屏幕上,划过两条弹幕,“哇,一只手就能举起西瓜。嗷嗷手劲儿挺大啊!”
“估计练过搬砖!”
嗷嗷尴尬的笑了笑,将西瓜放在地上,“你们想知道神秘人物是谁吗?当当当……当……”
嗷嗷将重墟扯进镜,:“大家看这是谁?”
一秒钟后,重墟看到屏幕上开始稀稀拉拉冒字。
“哇,白衣骑士。”
“你俩怎么鬼混到一起了。”
“狗男女!”
“太失望了。白衣骑士竟然喜欢这样的。”
……
重墟想解释几句,但是嗷嗷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嗷嗷自自话,“没办法,就是这么有魅力。世上的帅哥只要看姐一眼,就会为姐的美貌痴迷!来白衣骑士,给大家打个招呼。”
重墟皮笑肉不笑,“大家好!嗯……大家喝了吗?”
嗷嗷提醒,“是哈喽!”
“哦!大家哈喽吗?另外有件事我得给打字的朋友解释一下。”
嗷嗷连忙打断他,冲摄像头呵呵一笑,“白衣骑士看到人家的家人们紧张了呢!行了不跟你们多聊了,我去送送他。”
弹幕又出,“送多久啊?”
“估计一分钟就解决了。”
“白衣骑士马都能骑,骑她估计得一个时。”
“大家开个赌局怎么样?”
嗷嗷懒得搭理弹幕,把重墟推出了房间。
重墟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孙宝元去哪了吧?”
“他这个点一般都在柳荷街捡垃圾。”
“我们刚从柳荷街过来,没看到他!”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跟他接触不多。”
重墟有种上当的感觉,还想再问几句却吃了闭门羹。“啪”嗷嗷关上了大门。
邱香噗嗤笑了,“让人给涮了吧?”
重墟指着门道:“这都什么人啊?”心道:魔界的女魔头也不过如此!
邱香敦敦教诲:“下次长点心眼。这里不是你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