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墟不敢将孙宝元有可能是杀害二毛元勋的事告诉邱香,只能以学习使用电脑为由,偷着用邱香的电脑查孙宝元的资料。
查过之后发现,孙宝元案底不少,年轻的时候没少干打架斗殴的事。年间几乎隔两个月就会因为涉嫌大家进一次警局,给警察们添了不少麻烦。
结合孙宝元的案底和个人资料,重墟对这个人有了崭新的认识。
不得不,在成为拾荒者之前他曾经辉煌过。
80年代他在北仓注册了7家游戏机厅,为当时全市之最,手底下养着七八十个弟,可谓呼风唤雨,在白水市北雄霸一方。
1991年,他喝酒时跟人发生口角用酒瓶子戳瞎了对方的一只眼,被警察带走,后来交了150万赔偿款,事情不了了之。
1993年,他又将一个17岁少年打成了弱智,赔了钱又坐了一年牢事情才算过去。
他就这样在北仓胡作非为了十年之久,无人敢惹。直到1995年情况出现转遍。
95年开始,游戏机渐渐落伍,电脑成了年轻人娱乐的首选,网吧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孙宝元没有及时转型,收入大减,弟也纷纷散去,他的势力大不如前。
他没有认清事实,像破落贵族一样想维护自己的尊严,结果在歌厅因为争风吃醋把人给打开了瓢。
而这个不是旁人,就是二毛。
二毛也是狠角色,挨打第二一早就带了100多人把孙宝元的游戏机厅给砸了,打得孙宝元一个月没能下床,他的老婆也在那场斗殴中意外死亡。
事后,二毛一伙人找了个替罪羊交给警察,案子就这么结了。
孙宝元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立志重整旗鼓,找机会为妻子报仇。然而这只是开始,未来的时间里警察隔三差五就到他游戏机厅检查,收到举报他游戏机厅有未成年人!
游戏机厅就指望赚未成年饶钱,警察来查,他的生意无以为继,不但关门歇业,还欠了一屁股债。最终走上了拾荒的道路。
而二毛却与他的没落形成巨大反差,先是开网吧,随后是ktv、迪吧、酒吧……什么新颖他干什么,越干越红火!俨然成了新的北仓之王。
重墟看到这些恍然大悟,“孙宝元杀二毛真正目的是复仇,抢毒品是顺带的事。他与二毛恩怨分明,人间强大的信息系统全部记录在案,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怀疑到他。不行,我无论如何得赶在警察之前找到他,把我的皮衣和角拿回来。”
午夜时分,邱香已经下班,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重墟将大门锁好,手掐法决默念咒语,眼前景物一闪而过,下一刻他就来到了孙宝元家所在的明阳区僻静的河边。
正要沿着河边道往g6号楼赶,耳畔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寻声望去看到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正在草地上忙活着。
重墟缩了缩脖,暗暗庆幸对方专注没有看到他现身,赶忙蹿上主路,走出数步觉得那二人实在有伤风化,就扮出老大爷的声音用方言斥责,“干么咧!在草地上啃啊啃滴,你们是羊嚒?”
“啊!”青年男女登时大惊,捂着半luo的身子就跑,狼狈的样子逗的重墟哈哈大笑。
“耶!捂下边干嚒,捂脸,下边都一样!”
姑娘听了他的提示果然捂脸,又引得他一阵大笑。
重墟这才心满意足,崇梯来到室,见走廊无人也没有摄像头之类的装置,穿墙走了进去。
孙宝元的家与402室嗷嗷家基本一致,只不过相比嗷嗷家的凌乱,这里比较整齐,家具各居其位,只是桌面上落了灰,应是孙宝元许久未归所致。
重墟在屋子里搜了一圈,没有找到皮衣和角,挠了挠头心想:“老爹不能当着饶面用法术,现在没人不算违规。反正破戒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添一次也无妨。”
他径直进孙宝元的卧室,在卧室的床上地下摸索了一阵,捏起一根头发道:“有了!”
接着从百宝囊里取出几张符纸,用毛笔朱砂画了十几张符,将符折成纸鹤后,用锥子戳破手指挤出精血,又用沾了精血的头发为纸鹤画上眼睛。
一串低沉的咒语过后,十几只纸鹤立刻活了过来,精灵一般凌空起舞。
重墟打开窗户,道:“去吧!有发现随时来报!”远远地看到纸鹤飞向夜空,他依稀听到门外走廊上有脚步声,顺着猫眼向外瞧看,是两名警察。
重墟不敢多呆,赶忙用地遁术潜回返。
刚回到派出所办公室,就听到邱香熟悉的吼声,“重墟,开门!你在里边干嘛呢?锁什么门。”
重墟心道:“这娘们有这么敬业吗?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加班?”他赶忙打开门锁,问:“你怎么来?”
邱香也不答话,进门直奔电脑,:“你是不是用我电脑看乱七八糟东西呢?那玩意儿有病毒,我电脑里有很多重要材料,弄瘫了可怎么办?”
“我没看别的东西,就是查零资料。”
“那你干嘛锁门?”
重墟叹了口气:哎!又得撒谎。他:“查了一会儿觉得困,想睡一会儿,你就来了!大晚上你不睡觉,跑这儿干嘛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谁让你把姐的电话留给嘟嘟的?那娘们大半夜给姐打电话,害得姐连个好觉都睡不了。”
拜访嘟嘟的时候重墟让对方如果听孙宝元家有动静就联系他,留的电话就是邱香的。
重墟道:“我不是没电话嘛!全白水市我就记得住你的电话,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