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忍心看到黄家楼大教堂步圣苏菲大教堂的后尘,被恶魔烧成灰烬吗?”
“这……”苏东把凯文问住了。凯文热爱脚下的这座教堂,多么宏伟的建筑,多么华丽的布局,这是天父的恩赐,是艺术的瑰宝,付之一炬实在可惜。
一直没有开口的约翰道:“大人我倒是觉得,我们与重墟阁下合作,天父非但不会怪罪,还会悦纳我们。”
凯文看了约翰一眼,“此话怎讲?”
约翰提醒道:“凯文兄弟有没有想过,重墟阁下一行人也许是主父派来救我们的呢?您熟读《天父经》应该不会忘了以法莲的故事吧?”
凯文当然记得以法莲的故事。故事说的是古时一个以法莲的人乘船出海,半路遇到暴风,船只被巨浪击的粉碎。船上绝大多数人都被淹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他在海水里祷告,祈求天父救他走出苦海,没过多久一只木桶飘到了他的面前。
他本可以抱住木桶借力,可是他没有那样做,因为他坚信天父会来救他。
没过多久,一只海豚从他身边路过。要送他去海边,他没有遵从,说:“天父会来救我,用不着你帮忙。”
又过一段时间,一艘渔船停了下来,渔民要向他伸出援手,他仍说等待天父拯救。
就这样他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临死之前质问天父,“我如此虔诚的向您祈祷,您为什么不来救我?”紧接着耳畔传来天父的回应,“第一次我给你送去了木桶,你拒而不受;第二次拍去了海豚,你不跟它走;第三次我送去了渔夫,你仍然坚持待在海里。我救了你三次,是你没有获救的觉悟。”
凯文经约翰提醒想到这则故事,登时恍然大悟,“多亏你提醒,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苏东亦是受益匪浅,连日来盘桓在心中的疑惑消去许多,“原来一切都是天父的安排!”
三个人豁然开朗,返回会议室后表情自然了许多。
接下来的会谈中,苏东代表教堂介绍了他们当下的工作。
他开诚布公的说,黄家楼大教堂只是看到津州的圣索菲大教堂被毁的新闻,才猜测他们是兄弟会的下一个目标,有所布置。
至于兄弟会什么时间动手,由谁带队,他们一概不知。
为了查明情况,他们昨夜去了兄弟会在白水的分堂,想抓人来问,可是这一年来白水兄弟会变动很大,新任领主国际良狡猾的紧找不到人,他们扑了个空。
邱香听到这儿禁不住笑出声,苏东问:“叶罗仙子,我哪说的不对吗?”
邱香心说:“阿良他们压根就不在白水,你能找到他才奇怪了!”她咳嗽一声掩饰尴尬,摇了摇头。
苏东接着说:“保险起见。我们在教堂里布置了耀芒法阵,吸血鬼闯入后我们可以启动强大的法阵束缚他的力量。另外我们还把周边几座教堂的精英召集到了这里,现在教堂里除了约翰祭祀,另有六位牧师,二十二位神父、四十三位教士候命,可谓高手云集。”
重墟对神职人员的实力有些了解,知道神职人员与吸血鬼一样分为六等,其中实力最强的是教宗,目前全球范围内共有12人,其中一位担任教皇职务。
教宗之下是主教、祭祀、牧师、神父和教士,他们分别对应公侯伯子男五个级别的吸血鬼。
如此说来,单以实力论,黄家楼大教堂里的神职人员可抵得住一名侯爵,六名伯爵,二十二个子爵和四十三个男爵。
重墟借异族之口,对东土教会的实力分布有所了解,知道眼下这七十多人已经是东海省周边五六个省的精英了。
教会人数和实力远逊兄弟会,之所以没被兄弟会抹除,一方面是靠教堂庇佑,另一方面则是zhe
g府关注和保护。
兄弟会这才不敢公然大搞破坏。
所以,东土的兄弟会与教会远不像西方那么剑拔弩张,谁也不敢找对方的麻烦,即便出现小规模的纷争也是相互试探,没有鱼死网破的对决。
前日,舍甫琴科毁掉津州圣索菲大教堂可谓拉开了教会与兄弟会战争的序幕。而开战的原因,是误以为克里木金字塔乃教会所毁。
为了执行那次报复行动,兄弟会冒了极大的风险,袭击的过程中更是斥重金雇佣来上百名亡命徒,用他们来做替罪的羔羊,掩人耳目。
重墟收回思绪回归现实,直言不讳道:“你们人数虽多,却不是舍甫琴科的对手。为什么不把教宗或者主教请来?”
“呃!”苏东看一眼约翰,得到后者首肯后,无奈地道:“重墟阁下有所不知。咱们华夏境内的圣光会虽是天父教会的一个分支,教义也跟西方教派没有差别,但是为了更好的传播福音,我们的先辈因地制宜,遵照本土文化在细节上进行了调整。这些调整引来了主流教派的反对。230年前万帝冈教廷把我们定为异端,不再给我们提供支持。”
“异端?”重墟好奇道:“你们都做了哪些调整引发教廷这么大的不满?”
“比如我们遵从东方传统,默许君臣父子的等级制度,提倡孝道。这与传统教派的无论父子还是祖孙都是天父的子民,是兄弟姐妹的说法有所不同。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用个通俗的说法就是我们有点入乡随俗,所以不被教廷认可。”
重墟问:“照这么说约翰和凯文二位不是教廷派来的?”
苏东点了点头,“二位大人辞了教廷的职务来到东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