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因为久镇房陵,在房陵非常有威望。
房陵城城北,城门楼内。李正与自己的营司马正在下棋,李正下棋的水平极好,眨眼间便将营司马给杀的投子认输了。
“王司马,你的棋术略有下降。”李正将白子放回盒子内,说道。
“将军。亏得您还犹如平日般镇定,自从房陵征兵之后,我便寝食难安啊。”王司马苦笑一声,说道。
“什么时候的征兵?”李正问道。
房陵在最近这段时间有前后两次征兵,一次是张苞,糜威,赵统从汉中返还,来补充士卒。
第二次,便是二万民壮了。
“当然是这一次。”王司马继续苦笑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大规模调集军队,无外乎有敌。现在我们杨武将军在汉中,敌便是巴蜀刘璋。若要大战刘璋,张苞,糜威,赵统等人便会在汉中修整。”李正站起来,双手负背来到了大门前,观看天空。
今天的天空非常晴朗,万里无云。
“将军的意思是敌在北?”王司马明白了,脸色变得很差。如果敌在巴蜀,那好说啊,刘璋儒弱远近闻名。
但那位曹操可真的是名震天下,所向无敌。
“不管敌在北,还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我们武将不怕死,关家便不会败。王司马,你认为呢?”李正回过头来,从容问道。
“将军所言甚是。”犹如当头喝棒,王司马立刻明白了,双手抱拳,由衷说道。
大战一触即发,便是连空中都仿佛多了一些血腥味。消息还没传开,但许多人都已经猜到了。
房陵五路大军,只有廖化所部才是水军,在布乡安下水寨。而张苞,糜威,赵统等人奉命前来房陵募兵,他们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回去汉中,所以也在布乡安营扎寨,与廖化做了邻居。
大家都是关平的好兄弟,在关平还是个别部司马的时候,大家都很熟,所以廖化会时不时的串个门,或是招呼大家一起来吃个饭。
这日廖化的水军在河中捕了许多鱼,廖化将其中大鱼挑出来,邀请兄弟们来水寨大帐内吃鱼。
有烤鱼,有煮的。
随便吃。
三斤重的大鱼,廖化吃了四条,已经完全塞不下了。便坐了下来,双腿蹬直,拍拍肚皮。
“大家伙都感觉到了吗?”廖化吃饱喝足之后,便忍不住说道。
“都不蠢,怎么感觉不到?”张苞已经干了三条大鱼,正对付第四条,烤鱼嘛,一口下去咯嘣脆,回过头来瞪了一眼廖化。
糜威一边吃,一边饮酒,十分斯文。他是三人中唯一的士族出身,文化人。至于说话就算了,他经常蹦不出一个字来。
“北方曹操啊。不怕兄弟们笑话,一想到这个,我便有些胆怯。”赵统外儒。闻得此言,苦笑了一声说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活着的时候一个鼻子两只眼,死了还是黄土压着肚皮,难道曹操还能不一样吗?”
张苞也瞪了一眼赵统。
这四个家伙,就张苞不怕。
廖化第一个心虚,所以忍不住提出来了。
赵统确实是有些怕。
糜威不说话,但仔细一看,脸色有些忧虑。
大伙都是小将,都是幼苗,虽然都是忠臣,但经过的大风大浪远没有父辈多。在这样的重压之下,张苞,李正的镇定着实难能可贵。
当然张苞是憨直不怕死,李正才是镇定。
所以李正才是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