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允许他死。
由于我变得有些激动,让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内心深处的那股冲动,几乎就要压抑不住了。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我的心魔,也就是刘叔他们说的血蛊。此时此刻这唯一的解药,已经生死未卜了,没有他在,我又怎么可能,压抑得下这种冲动。
怎么办?
我一会儿要是激动起来,千万不要伤害到刘叔他们…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对了,竟然我没有办法拒绝,那我可以试着念些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可是,念什么好呢?嗯,那就念梦魇中那段古文吧。
“高悬无妨,勿接地气,明月高挂,正气于心,见者诛之,见不得者,敬畏之也。北环于山,水深七斗,皆为魂也。但求保身,血为灵药,方可去除。甬江小道,皆为门内,其间暗道,棺木所向。”
“兰妹子,你在那边唧唧歪歪个啥!”
我没有回答不戒和尚,当务之急,是不要让心魔出现为妙,不戒和尚的话就当作耳边风吧。
“高悬无妨,勿接地气,明月高挂,正气于心,见者诛之,见不得者,敬畏之也。北环于山,水深七斗,皆为魂也。但求保身,血为灵药,方可去除……”
我记得,这梦魇的古文,我到现在,还有几句没有解开的。
好像就只有这句:血为灵药,方可去除。
记得爷爷曾经在暗房里头,跟我说起,这那罗巫古族的血液有多么的珍贵。
我那罗巫古族的这些巫师,血统极其鲜少,也就是我们现代称之的“熊猫血”。在我祖先那一代,也就是那罗巫古族的村落当中,这种血液是极其名贵的,犹如皇帝血统般高贵。
那,是不是就象征着,我可以?我可以去救程景?用我的血?血为灵药,方可去除。我是不是可以?
可是,这会儿,刘叔、阿展叔,还有不戒和尚都在程景的边上,我并不能就这样曝光了呀。爷爷没少警告过我,这种血液的重要性。要是我在刘叔他们几个的面前暴露了,引起了他们几个的歹心,那可怎么办?
我可没忘记了,不戒和尚的脑壳子上头的纹身,那可是我那罗巫古族的十二星墓的位置,还有我那罗巫古族的大象文历史。
千万不能,我不可以在他们几个暴露了。
但是,这种节骨眼上了,如果我不去救程景的话,就没人管他了。那他,是不是就得死了?好歹他也救过我那么多次了,我怎么能?
我怎么能如此没有良心的不去管他的生死。
算了,就拼一回儿吧。
我就不信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三个人就能发现了点什么猫腻。
这种时候,就只能赌一把了。我压上了我那罗巫古族的一切,我赌我赢,赌我能救程景。我可以。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再一次站起身来,走到程景的身边,从靴子里头拔出匕首,然后划来了一道口子,将血液滴在了他的嘴里。
顾不得此时此刻肌肉酸痛得难受,只为了能让血液完全让他吞下。
因为,我要救他。
“兰妹子,你这是作甚?都没吃啥玩意了,你不要浪费血啊!”
“你想救他?能成吗?”阿展叔大声的质疑着我。
刘叔朝他们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闭嘴。
“阿景给这丫头渡气也不是头一遭了,这会儿,丫头的血估计能行。咱一会儿看看,先给阿景把伤口清理干净些。”
“好吧。”
我的内心,涌起了感谢。
好半响,才开口对刘叔说道:“谢谢你,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