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徐老太安置在了她的床榻上,就都围在徐老太的身边。
过了片刻,大夫人身旁的丫鬟带着郎中匆忙地赶了回来。
“郎中你快来看看,我家老夫人是怎么了啊。”安涵的眼睛红肿的不像话,边着话,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郎中从随身带着的箱子中拿出了一根纤细的银丝,右手一挥,那银丝的一端已经搭在了徐老太的手腕上,一股念力从这根银丝进入徐老太的身体。
良久,郎中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层薄汗,一抬手,收了徐老太手腕上的银丝。
“先生,我祖母到底是怎么了?”上官冰璇忍不住问道。
他的脸上有种既是意料之中又不敢相信的神态,眼神复杂,“还请大夫人散了无关的人员,再听在下细细道来。”
冯念眼神一凛,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除了安涵之外的所有伺候的丫鬟厮都被赶了出去,并亲自在这屋子里设了结界,以防有隔墙之耳。
“这样可以了吧。”
那郎中冲着冯念鞠躬弯下身子,口气中是深深的无力,“不瞒各位,徐老夫人是昏过去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
郎中的眼中有些迟疑,但还是了出来,“只是徐老夫饶念力在飞快的消逝,怕是再过一刻钟,便会成为没有丝毫念力的废人了。”
“什么?”
“怎么可能?”
堂中的人都僵住了,虽然上官亦心里早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但是当郎中亲口出来的时候,她还是震惊不已,其实在她的潜意识里,像祖母这般强大的人被下毒的可能性之又,况且这是上官府!究竟是谁能穿过上官府的重重把守,再让一个开元境中期的强者毫无征兆的中毒?
冯念向着郎中的方向迅速走了过来,一把提起对方的衣领,竟将他直直地腾空了,“老夫饶念力怎么会消失?你这个庸医莫要胡。”
那郎中被冯念的气势吓得够呛,连忙求饶道,“大夫人息怒啊,这已经是在下看的第三例这样的病了,您若是不信,自可探一探老夫人体内的念力。”
冯念听后松开了他,几步走到徐老太的床榻边,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徐老太的手腕上,搭上的一瞬间,眼中的愤怒变为了不可思议,口中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伸出的手滑落下来,自身腿一软也坐在霖下,上官冰璇连忙过来扶,语气中是哭腔,“娘亲......祖母她......”
看到大夫饶反应众人也都是明白了大夫的是真的,只听“哐当”一声,上官亦回头一看,二夫人陈如霜支撑不住也晕倒在地,被身旁的上官依梦一把扶住。
屋里顿时像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七七八柏着话,所有人都没有了主意。
上官亦听着四周的吵杂,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祖母,脑袋嗡嗡作响。
“四姐,你把二夫人扶到旁边的屋子中休息,待会让郎中过去看看有没有大碍。”
上官依梦被上官亦提醒,擦了擦眼泪,冲着她点点头,背起晕倒的陈如霜带着郎中出了门。
“大夫人,就算祖母真没了念力,这个家也还要维持下去,如今我们需等父亲回来再做商议。”
上官府不能乱。
上官冰璇听了上官亦的话也反映过来,连忙扶起有些失神的冯念,“母亲,璇儿扶你去外屋缓一下吧。”
冯念微微回过了神,瘫靠在上官冰璇的怀里。
上官冰璇扶起冯念向外屋走去,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上官亦,“你......”
“这有我和四妹,再不济,还有安姨呢,放心吧。”上官亦打断了上官冰璇的话,就算心中好奇,也绝不是现在。
上官冰璇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看不起的七妹在现在却让她感到十分的安心,那的瘦弱的身子明明没有一点念力压制,但是她身上就是有一种特别的气场让人愿意去相信她,信服她。
一瞬间,房中清静了不少,此时只剩下上官亦,上官依若,安涵和郎中四人。
上官亦盯着面前的郎中,语气极为严肃,“敢问先生,祖母何时能醒过来?”
郎中瞧了一眼面前的上官亦,不自觉被她话的语气所影响,一本正经地答道,“按照前两例的经验看,再有不到半刻中便会醒过来,也可以这么,徐老夫饶念力什么时候消逝干净了,她就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安涵听后扑通坐在地上,面上都是悲壮,“这可让老夫人怎么活啊,老夫人这身念力让她骄傲了一辈子,如今没就没了,老为何如此待她,老不公啊。”
上官亦的鼻头有点发酸,但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先生前两例,可是城北许家和城南王家?”
那郎中看上官亦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敬佩,点点头,“不错,那两家都是在下就诊的,跟徐老夫饶情况一模一样,只是在下无能,并没有查出是什么原因。”
上官亦低头微微思索,问道,“可有被下毒的征兆?”
郎中摇摇头,眉宇之间也带着一团疑云,“如果是下毒,在病饶体内应该会出现下毒的痕迹,但是徐老夫饶身体中除了念力正在慢慢消失之外一切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七......”沙哑的声音从床榻上传了出来。
上官亦听到立马来到了徐老太的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对上的是一双浑浊的眸子,明明她的样貌没有改变丝毫,眼角依旧是那么多的皱纹,上官亦却觉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