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刚那姑娘是谁啊?为什么叫你司哥啊?”像是为了打破这个微妙的气氛忽然找的话题。
白行舟又紧紧盯着上官亦看了许久,随后慢慢舒展了紧皱的眉头,淡淡地笑意挂上嘴边,“她叫渔歌,从便生活在云落山。山上女子本来就少,正好她有空,便主动来照顾你了。至于为什么叫我司哥......”白行舟故作神秘地冲她笑了笑,“你还记得我有一个别的名字吗?”
上官亦仔细回想了一下,听大国师总共有五个徒弟,白行舟是年龄最的一个,也是这片大陆上名声最大,最出名的一个。有的人因他怀安王的身份而崇拜他,有的人因他的资而崇拜他,有的人因为他辉煌的事迹而崇拜他。
他曾在最北边的荒芜之地修习一个月,那里是真的一片荒芜,没有一点生机,植物无法在那里生存,即便是最耐寒的野兽在那里也存活不下来,可白行舟活下来了,通过一个月的时间,还练就了他的杀招,寒冰之境。传瞬间就能把奔涌的江河给冻结上,所以百姓给他起了个称号,叫做冰川之王。当他从荒芜之地回来的时候,大国师便亲自赐予了他一个新的名字,耀司。所以就有许多人叫他冰川耀司。
“冰川耀司?”上官亦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听到上官亦的嘴中出他的另一个名字,白行舟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点点头,“云落山上的人大多都叫我这个名字。”
上官亦也点点头,嘴中嘟囔了两遍冰川耀司,然后道,“冰川耀司,好绕嘴啊,不如行舟好听。”
柳花飞入正行舟,卧引菱花信碧流。
白行舟笑了笑,觉得有些无奈,“你是第一个这个名字不好听的人。”
上官亦一愣,满脸都是疑惑,难不成是她与现在饶审美不同?
他故意压低声音,“因为是师傅起的名字,所以没谁敢一个不字。”
她恍然大悟点零头,仔细想了想,许久,还是轻声地道,“可是真的没有白行舟这个名字好听。”
白行舟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果然上官亦是不同的。
他不知道大国师为什么要为他取“耀司”这个名字,但当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便觉得十分亲切,就好像本应该就是他的一样,所以在他的心目中,“冰川耀司”这个名字比白行舟更为重要,如今面前的女孩子她觉得白行舟更好听......
心中也默念了白行舟这三个字,的确,还真是很好听。
房间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那个从便生活在云落山唤作渔歌的女子,她的右手拎着一个差不多有她身体一半高度的大盒子,看着就十分沉重,但渔歌脚步轻盈,面上没有一点费劲的神色,快速地走近上官亦和白行舟的身边,对面前的两人笑了笑,“七姐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云落山上没有什么厨子,山上饶温饱也都是自己解决的,所以我就做了些饭菜,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先暂时填填肚子。”
床榻上的上官亦连忙下了床,对这个叫做渔歌的女子顿时充满了好感,“怎么会嫌弃,是我该道谢才对,多谢渔歌姑娘的照顾。”
白行舟看到那饭盒眼睛忽然也一亮,笑着对上官亦,“你可有口福了,就算是帝都最好的酒楼做的菜也比不上渔歌做的。”
渔歌一边谦虚地着没有一边打开了右手的大盒子,顿时一股饭材香气就飘了出来,牢牢勾起了上官亦的食欲,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上官亦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这饭菜还未入嘴,她好似就已经醉了,“这也太香了吧。”
“七姐喜欢就好。”渔歌依旧是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人。
连忙夹了一口饭盒中的一块肉吃了下去,那肉中好像藏满了浓郁的汤汁,也是入口即化,香却不腻。又夹了一口那盘苍翠欲滴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菜,一股清凉的感觉在她的嘴中散开。
就这么一口接一口地吃下去,竟然不到片刻,上官亦就将饭盒中的菜一扫而空,吃的有些入迷,她竟忘记了白行舟和渔歌的存在,有些心虚地看看那两个人,“那个......你们吃了吗?”
渔歌忍不出噗嗤笑出声来,从袖口中掏出帕子递给上官亦,“我和司哥已经吃过了,看七姐吃得这么开心就是对我的厨艺最大的肯定了。”
上官亦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帕子,轻轻地擦了擦嘴巴,心里更加喜欢这个女子了,“你别叫我七姐,我叫上官亦。”
渔歌想了想,笑着,“那我叫你亦?”
亦。
上官亦点点头,视线又移到白行舟身上,冲他扬扬下巴,“你以后也别叫我七姐了,怪生分的。”
他俩都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了,再叫七姐有点太不像话了。
白行舟没想到话题忽然能转移到他的身上来,微微一愣,之后又笑着反问她到,“那我叫你什么?”
“随你喜欢,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白行舟听后头微微一歪,“既然是个称呼,为什么就不能叫七姐了?”
是啊,既然只是个称呼,为什么就不能叫七姐了呢?
上官亦像是被噎住了一样,一时无法回答他提出的问题,想了许久,紧紧地盯着白行舟的眼睛,慢慢开口,“这个世界上可能有很多‘七姐’,但是上官亦只有一个。”
上官亦的这句话好似一把箭直直地射进了白行舟的心里,他的胸口一窒,视线从面前满脸认真的女子移开,脸上的笑意加深,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