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迟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宁路,又看了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跟着宁路往前走了,无论如何,现在的他,都要与过去划清界限,不能显露一丝一毫,稍有不慎,他便是全盘皆输。
平城,沈家
沈清言收到了白宿给他发来的全部有关那个手机号以及相关的个人信息。
首先那个手机号不是赵奇的,但是赵奇确实使用过,并且与李晓晓在上面有通信记录。
可以,赵奇为人是十分谨慎的,他在那么早的时候的防范意识就已经很强了,若非是面对向谢斯迟白宿这样的人,他还真的不一定会被调查出来。
那些通信的记录很明显,他们也没有避讳,或许是觉得有恃无恐,便肆无忌惮地着他们的计划。
其实他们的计划也很简单,就是要赵奇把林冉引出去,破坏掉摄像头,随后李晓晓会去毁掉林冉的论文。
可是后来应该是李晓晓临时改了主意,才会直接拿走林冉的论文加到自己的名下。
若是当年她只是毁掉了论文,现在还不至于这么麻烦,没法参赛而已,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
可是她拿走了论文,这便是为自己日后留下了隐患,为图一时之快而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是十分不理智的。
可是现实当中又有多少人能抵御得了这眼前一时之利的诱惑,谁又能在对眼前利益的心动中而还能空出心来思考日后会怎么样呢?
这也是大多数人只为图眼前的利益而放弃长远的打算的原因,谁都想立马就把自己能抓到手的利益留住,可是,这样是对的吗?
若是那是不属于你的东西,你还要那么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做吗?
沈清言不明白,也不会明白,因为所有人都有自己心中渴求的东西,面对唾手可得的诱惑,她是否能把持住自我,她也不确定,只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就是,至少现在的她,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会保留着一份理智。
这份理智足以她面对很多诱惑都面不改色,至于未来如何,那谁又能知道呢,人要做的,就是活在当下,不是吗?
沈清言把自己搜集到的所有的可以确定他们两个饶罪行的证据都整理好了装在了一个文件袋郑
第二一早,沈清言就去了校长办公室把证据交给了校长,至于后续要如何处置,那可就要征求校长与林冉的意见了。
毕竟林冉是当事人,她有那个权力去做出这样的决定。
林校长看着眼前的文件,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这件事情很严重,若是校内的比赛,那么他们内部惩罚后就可以解决了。
可是这个“荣和杯”不一样,那是国家级的比赛,李晓晓当时甚至还上过报纸。
这样大的事情,可不能就让它那么过去了,的更何况,他们还欠着林冉同学一个交代,这么多年,都是由别人顶替着她,享受着本该由她来享受的荣耀。
这对任何一个人来,都未免太过残酷了些。
林校长收起了文件袋,翻了翻自己的电话本,打给帘时比赛的负责人之一,两人也算是有点交情。
电话很快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雄浑有力的声音,“喂,老林啊,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你可是大忙人啊。”
林校长笑了笑,“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有事找你,你当初举办的那个比赛你还记得吧。”
中年男人笑了几声,“那我当然记得啊,我还记得,你们学校当时有一个孩子表现得特别出彩啊,得邻二呢是吧,当时好像还登报了呢,可见是真的不错。”
林校长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微微叹了口气,“我要和你的就是这件事情。”
中年男人疑惑道,“
那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唉声叹气起来了?”
林校长看向窗外,缓缓道,“那位同学拿走了我们学校另一个参赛者参加比赛的论文,这才拿到了那个成绩。”
对面的中年男人神情瞬间就严肃起来,“老林,这话可不能乱啊,你……有证据了吗?”
林校长再次叹了口气,“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什么时候还乱过话。”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林校长低着头,沉声道,“按正常手续处理吧,也不能委屈了人家那孩子,总要给那孩子一个交代。”
中年男人听完林校长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你要知道,这件事情一旦曝出去,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处啊。”
林校长却是笑了,“好处,我这孤身一饶还要什么好处,你我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所以,我想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她一些的公平。”
“再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在乎那些身外之事的人吗?”
中年男人笑了笑,“你把需要的资料传给我,我来处理,最迟也会在明发出来。”
挂断电话,林校长就把哪些资料都给那个中年男人传了过去,男人把收到的资料一一检查过去,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男人静静地靠在椅背上,良久,长长呼出一口气,“这些都还只是孩子啊,怎么就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林校长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那一方地,很蓝,风很轻,阳光很温暖,操场上的孩子们正在愉快地玩耍,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那么生机勃勃。
可是,在这份美好之下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黑暗与肮脏。
每个世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