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霖搞激将法,呛火可谓一绝。
趁着伊芙琳去拿酒这个空当,他对着陈海平连讽带刺,连损带挖苦,把陈海平给气的,脖子都红了。
特么伊斯科娃不喜欢我,才不是因为我娘们儿。
她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没钱。她喜欢你,不就是因为你有钱吗?
这个大个白娘们儿,从我认识她第一天起,我就看出来了,她眼里除了认识钱,别的就什么都不认识。
为了钱,她宁肯守着老尼尔森那个变态,让他整整折磨虐待了三年,搞个浑身是伤,连隐私部位都让老尼尔森给烫上个伤疤。
你如果没钱你试试,这妞一天都不肯让你在这里待下去,早特么把你给轰出去了!
不过,他只在心里骂郑国霖混蛋,嘴上却什么也不说。
在他看来,这是文化人的修养。
郑国霖这种人,有文化也只能叫文化流氓,他懒得跟他打嘴仗,再说他也打不过他。
一会儿工夫,伊芙琳就拿着一瓶茅台进来了。
看那茅台瓶子的颜色,还真不是现在出的,应该至少是六十年代之前的产品。
陈海平就又在心里暗骂,这特么有钱人,真是烧的不知道干什么好。这种酒喝一瓶少一瓶,完全就是藏品,竟然被郑国霖这么随便喝着玩。
这么好的酒,离开郑国霖这里,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品尝了。
干吗要错过这个机会?他心里就想,反正一杯两杯的也不会醉,喝点尝尝总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他就笑着对郑国霖说:“郑董你刚才说我只会喝红酒,那我也来杯白酒,以此来打破你这个谎言。”
想不到,郑国霖听说他要喝,立马就把酒瓶子抱到怀里去了,一副怕被别人抢了去的样子。
“你会喝吗?”他一脸轻蔑说,“别不会喝强自撑着找面子。你知道,我这酒一瓶就上万欧元呢!你不会喝给我糟践了,就可惜了。”
尼玛,你花上万欧元买瓶酒,我问你要两万欧元救命,你都不痛快给我!
陈海平淡淡一笑说:“中国人,哪里有不会喝白酒的?过去在国内上大学,也没少喝白酒,只是没有机会喝这种名酒。以后生活好了,茅台我也没少喝。只是,出来了,入乡随俗,这烈性酒就不怎么喝了。”
郑国霖就看着他笑:“在国内陈博士是爷们儿,出来就变娘们儿了。”
陈海平脸上就有了怒色说:“郑董,请你不要总是这样侮辱我好不好?你是不舍的给我喝这酒吧?”
郑国霖说:“我侮辱你了吗?如果你是爷们儿,那好办啊,这酒我还真不是舍不得给你喝,是真怕你糟践了。这么着,你不说你是爷们儿吗?咱们就一人一瓶,不喝光了不散伙。”
说到这里,他就吩咐伊芙琳,再去拿一瓶茅台过来。
然后就看着陈海平问:“不敢喝,那你就一滴也别喝,继续喝拉菲,当你的娘们儿!”
陈海平这个气,“啪”一声,就把手里的叉子摔在桌子上。
“喝就喝,谁怕谁呀?”
伊芙琳憋着笑就走了。
这个郑国霖,直接就坏到家了。
怪不得他能有那么多老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她也喜欢郑国霖这个坏劲儿。
看着伊芙琳又拿来一模一样的一瓶茅台,郑国霖就示意她递给陈海平。
然后,他就打开了自己手里那瓶茅台的封口,餐厅里立刻就弥漫了清香。
“果然是陈酿好酒啊!”
郑国霖夸赞一句,就把自己跟前喝红酒的那个大高脚玻璃杯给倒满了,看着陈海平说:“怎么着,陈博士,来吧?让我看看您的男人模样!”
陈海平还是生气。怎么什么话到郑国霖嘴里,就这么难听了呢?合着我不喝了这瓶茅台,我就不是男人了?
他也不说话,学着郑国霖,把茅台打开,也把自己跟前的大玻璃杯倒满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人这么喝茅台。
这一玻璃杯茅台,折合成人民币的话,不下五万块钱,这一张嘴,五万块钱就进肚子里了。
还是特么有钱人好啊。等拿到那两亿欧元,老子也这么活!
陈海平的酒量还是不错的,上第二个大菜的时候,他和郑国霖都喝了半杯。
可别小瞧这半杯,这可是装红酒的杯子,倒满了白酒,一杯子少说也有半斤。五十三度的茅台,闻着香气扑鼻,喝起来可也上头。
看着厨师把第二份大菜端上来,郑国霖就把面前的杯子端起来,对陈海平说:“陈博士,咱们俩也算有缘,虽然每一次见面,都会有些不愉快。我希望,这次交易以后,你我可以把所有我们之间的不愉快忘却,成为真正的朋友。”
陈海平心说,成为朋友,恐怕是不可能了,不过尽释前嫌,你不怨恨我,日后找人报复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就顺口回答说:“我也希望如此。”
郑国霖就接话说:“那么,就为我们这个愿望可以实现,咱们碰一碰,干了这杯。”
在陈海平犹豫的时候,郑国霖已经端了杯子,在他的杯子上轻轻一碰,“叮”地轻响一声。
然后,郑国霖就一仰脖,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光了。
他这个动作,倒是象足了男子汉,看的陈海平一愣一愣的。
半杯五十三度白酒,就这么一口干了?关键是这么好的酒,连味道都不品一下,直接就倒进肚子里了,还真是财大气粗。
陈海平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