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这边结束战场,俘获大量南成兵将。
褚文秀带队与宁泽会面,到他面前带着黄邵、钟吉兆一同拱手施礼:“拜见王爷!”
“免!”宁泽伸手虚扶,“白亭晚与杨昭已经逃到西侧。先合兵一处前去捉拿,之后再谈。”
“喏!”
于是队伍合在一处,浩浩荡荡杀向西岸口。
到了西岸口见地形复杂,对方依海而筑,布下阵型,陈台请命带兵进攻,宁泽准之。
陈台兵马杀到敌营,遭遇对方猛烈还击。
由于对方占据地利,陈台数次进攻未能见效,只能暂且退回向宁泽报告:“禀王爷!敌军精通布阵之道,利用地形盘踞。末将无能,未能攻下!”
“无妨!”宁泽摆手说道,“对方占地利之险,辅以阵法不易拿下。我军暂且于附近驻扎,派人以白镜堂而饵,诱其出营谈判!”
华队在西岸口附近驻扎,派使者前往对方营寨附近,喊话对方当面商谈白镜堂之事。
谁料杨昭命弓箭手射退使者。
白亭晚急了,当面质问杨昭:“兄长不幸落入敌手,正该设计救回,射退使者,你欲何为?”
杨昭回道:“将军莫急!换你是宁泽,既然擒住令兄,兵围西岸口占据优势,有必要主动谈和?必是诱骗我等,另有所图!”
听到这话,白亭晚仔细想想有些道理:“可那毕竟是我兄长!”
“将军勿忧!”杨昭说道,“宁泽若要杀死令兄,何必费力生擒?我等应当向朝廷求助,努力与敌军盘旋,争取时间。若冲动行事,必被宁泽算计!”
白亭晚虽然担心兄长,可是觉得杨昭说得很对。救人重要,确保己方实力也很重要,因此听从建议,先飞鸽传书向朝廷求助,告知这边的情况。
使者回到营内,向宁泽禀告,说对方直接射箭逼退,毫无谈判之意。
宁泽说道:“竟然看破孤的计策,有点聪明!”
“王爷,那杨昭不同寻常,论智谋还在下官之上!”褚文秀极少服人,她都这么讲,说明杨昭确实厉害。
宁泽微微点头,面对己方突袭,在不清楚双方兵力优势对比情况下,能够果断退出战场寻找险地布阵防御,又能看破自己的诱骗之计,的确非同寻常!
看来这个杨昭的智力,起码与欧阳春、司马法不相上下。
当然,对方也是权宜之计。
白镜堂、白亭晚所属部队被自己击溃后,即便收拢败兵,算上杨昭所带士族军队,根本无法与己方军队相比较。
己方兵马完全占据优势,即便对手借着地利、阵型坚守,只要展开猛攻,数日之内便可破之。
甚至不需计谋,直接正面突破,利用自己的神医战法可得奇效。
本来还想通过计谋省时省力,有杨昭这样的聪明人在对面,怕是不容易。
那就一力降十会,以纯粹的兵力进行碾压!
宁泽下令全军埋锅造饭,吃饱喝足稍作休息,养足精神以后再战。
白亭晚在己方营地居高临下,见华队如此动作,急忙对杨昭说道:“敌军埋锅造饭,怕是恢复力气后要对我军展开猛攻!”
“意料之中!”杨昭点头,“我军只管坚守,尽力抵挡。能撑多久撑多久,实在撑不住便从水路撤离。”
南成军队也是埋锅造饭,开始做准备,知道很快又要打一场硬仗,而且将持续很多天。
休息之时,宁泽特意命人将五花大绑的白镜堂带到面前。
白镜堂忠诚度很高,达到87点。
宁泽试着当面招揽:“白将军允文允武,才学过人,何必屈居伪朝?不若投降华国,向沅熙皇帝效命,前途无量!”
白镜堂闻言冷哼:“我乃南成大将,岂能投降?何况为女子效命,被天下人耻笑!”
果然劝降无用,忠诚度也没见他往下掉。
显然宁泽达不到刘元香的程度,没办法像她一样可以通过劝降降低目标忠诚。
还是继续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华国统一天下已成定局,无人能挡!马健迟早兵败,将军难道看不清楚?”
“哼!如今尔等势大,然天命未定!”白镜堂道,“没到最后一刻,江山谁属尚未可知!”
“将军如此顽固,日后怕是后悔莫及!”
“白某既然选定道路,绝不后悔!”白镜堂道,“莫要废话,要杀便杀,决不投降!”
“好,有种!”宁泽拍拍手站起身来,“孤不杀你,孤要让你活着看到自己选择的道路是错误的!来人,将白将军压下去看好。”
部下立刻将白镜堂带走。
华队吃饱喝足,休息完毕,在宁泽带领下向西岸口发动攻势。
白亭晚、杨昭列阵相应,双方展开激战。
一直战到黄昏,双方各有损失,将士疲惫。
宁泽使用神医恢复伤兵,暂且撤回营地。
因为金手指,一整天打下来华队真正损失的士兵只有三四十人,而对方没办法恢复伤兵,清点之后损失将近两千多士兵。
这个战损比例相差太大,对南成军队造成极大心里压力。
照这样打下去,不出三天南成军队便会全军覆没,而华国那边顶多损失一百人。
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击士气的?
当夜,白亭晚对杨昭说道:“我军占据地利,活用阵法竟然落到这个局面。如今兵将战意低落,士气不足,怕是再来几场便撑不住了!”
杨昭仔细想想,对白亭晚道:“在下生于娄山,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