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让我过去!”牧童露出焦急之色。
“小孩子还是别看的好,”宁泽接过小颜递来的银两,“知道牛对你们来说很重要,把银子拿回去,叫你爹另买一头。以后别再这种地方放牛,换个靠近县城的地方。”
“我不要你们的银两!”牧童还挺固执,“只要我家的牛。”
正说话间,远处有人出现,冲这边大喊:“太阳快落山了,还在磨蹭什么?”
牧童听到这话,转头大喊:“爹啊——!这里有人拦着不让我过去,你快来呀!”
那人听到后,赶紧朝这边跑来,是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农夫。
农夫来到这边,牧童立刻指着宁泽和小颜告状:“就是他们,拦着路不让我牵牛!”
“怎么回事?你俩打哪来的?想干什么?”农夫警惕打量宁泽和小颜,见他们戴着纱帽遮住脸,觉得十分可疑,“为什么不让牵走我家的牛?”
“这位老哥不要误会!”宁泽上前拱手说道,“我们是过路的商人,到这边弄点水喝。方才发现河边有一群狼,正在啃咬水牛尸体,救之不及!虽然吓跑了狼群,水牛已经被啃得不成样子。我们也是担心孩子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不好。就想着给他点钱另外买一头,万一狼群没走,掉头过来也很危险。”
“我们这边哪有狼群?”农夫显然不信,“就算真有狼群咬死水牛,管你们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要给钱?莫不是你们杀了我家水牛?”
“可不能冤枉好人。”宁泽说道,“我们只是觉得,对你们而言水牛很重要。”
农夫疑惑地打量宁泽和小颜,显然不相信他们的话。
“爹,咱们还是看看水牛去吧!”牧童担心说道。
“嗯!”农夫点点头,看着宁泽道,“两位能否让开?”
“我怕你们看到水牛尸体,会不舒服!”宁泽说道。
“打仗死人我都看过,不过去亲眼瞧瞧,谁知道你们是否故意说谎,要偷走我家水牛?”农夫还挺警惕。
“就是就是!”小牧童连连点头,“万一你们故意这么说,想偷我家牛呢?”
“大胆!”小颜听不下去,心说堂堂丹阳王会偷你们的牛?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王爷的!王爷是要为民除害,降服水伯,你们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正要发怒,却被宁泽伸手拦住。
宁泽见这对父子坚持,因此说道:“既然如此,便让开路!”
“喏!”小颜虽不乐意,还是往旁边退了一步。
“请!”宁泽做个请的姿势。
“你们也过来!”农夫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还得先搞清楚。”
小颜看不得两个平民百姓对自家王爷呼来喝去,当即想要拔剑。
宁泽再度将她拦住,小声说道:“眼下不可暴露身份,低调!再说他们也是担心自家财产,小民心态,无需过度反应。”
见他这么说,小颜觉得不愧是王爷,心胸广阔,于是将脾气压下去。
“走吧!只要证明我俩的清白,便能离开了吧?”宁泽微笑问道。
“若你所说无误,我便当面道歉!”农夫说道,“若是你们做了什么,绝不善罢甘休!”
当下四人一起,朝着水牛方向过去。
来到河边,一眼看到只剩三分之二,没了脑袋和前面双腿的尸体,农夫与小牧童吓得不轻,可以肯定这具牛尸并非人为,确是野兽啃咬。虽然觉得狼群所为应该不会这么完整,可以肯定全身干干净净的宁泽、小颜与这件事情无关。
农夫也是果断,直接当面道歉,并且仔细询问宁泽看到的景象。
宁泽不可能告诉他是“水伯”作祟,然后被自己收了。那样肯定轰动全县,想低调都不可能,瞬间暴露身份,于是咬定是狼群所为,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