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就要带她离开。
“父亲!”楚美人轻轻挣开,“宁兄并非妖邪之徒,也没对女儿施展任何邪术。这天底下比您更了解我的,自然是我自己!这几日与宁兄谈及天文地理、书画琴棋、兵法韬略,发现宁兄之才远在女儿之上,着实令人敬佩。且宁兄胸怀大志,更令女儿佩服。女儿最初也觉得女官之事过于荒唐,然而宁兄晓之以理,使女儿明白此事对天下女子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转变。自古以来没有女子为官的道理,身为女子纵使再有才学也只能在家相夫教子,毫无意义。虽说礼教如此,女儿觉得不对!女子也应有一展所长之机遇!女儿此举或能唤醒天下之人......”
“住嘴!”楚洵急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若不是中了邪,怎会说出这番话?赶紧跟为父回家!”
“父亲!”楚美人抬头说道,“女儿所言,俱是发自内心。我已决意,绝不更改!”
“你现在头脑不清,胡言乱语,快跟为父回家!”楚洵说道,“为父带你去找法师驱邪。”
刘元香刚才见识过楚美人的能力,心说要是她被带走,好不容易得到的才女,又要失去了!军师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将她招揽过来,岂能就这样放弃?
于是对楚洵说道:“楚公莫要动怒,不如坐下喝杯水酒,咱们心平气和慢慢讨论?”
“是啊楚公!”梁腾也赶紧说道,“下官立刻命人送上酒菜,咱们坐下再说。”
文武官员纷纷过来,大家一起劝说。
“喝什么酒?老夫没那心情!”楚洵转向女儿,“走!回去以后收拾行李,咱们直接返回老家!”
“父亲!”楚美人虽然声音温柔,语气却很坚定,“女儿现在不能跟您走。我军正在进行重要议事,说到关键地方被您打断,岂能就此离开?有什么事情等到议事结束,女儿当面跟您说明。现在议事还在进行,父亲请先回家中等待。”
楚洵闻言愣住,从小到大这个宝贝女儿绝不会违逆自己,更不会跟自己顶嘴。可是现在却如此强硬,看来真是中了邪术!
气恼地瞪了一眼宁泽,正要说话,旁边刘元香说道:“楚主记言之有理,议事还要继续,重要公务必须赶紧处理。不过本宫觉得,可以让楚公留在此处,当面看着楚主记大概可以放心一些。”
“主公!”楚美人闻言劝谏,“父亲并非我军之人,岂能留在此处?若泄露军机......”
“你说什么?!”楚洵差点没被气晕过去,这宝贝女儿绝对中邪术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竟然还质疑她的父亲?
“楚主记,”刘元香说道,“楚公岂会如此?”
“主公,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楚美人严肃说道,“虽是下官父亲,不能不防!”
“楚主记,你太严肃了!”宁泽笑着从后面过来,“令尊不是那样的人。就按主公所言,咱们议事继续,请楚公先在客座饮酒等待,之后再来讨论此事。”
楚洵深受打击,心说自己那个乖巧听话,最受自己疼爱的宝贝女儿哪里去了?竟然能说出这番话,虽然好像是自己教的,怎么能用在当爹的身上呢?
不过仔细看向女儿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神清明,而且隐约之间蕴含着自己从未见过的认真与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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