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元也在一旁点头道:“确实如此,有孙阁老坐镇指挥,即便有何突发事件,也能随机应变。但也正如陛下方才所言,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微臣以为,陛下您应该向那些进驻京城周边各城的总兵们下一道旨意。让他们全力守城,绝对不能让清军攻破一处城池。若是执行得当,战后朝廷将lùn_gōng行赏,会好好犒赏众将士。”
“那就依姜师傅的意思,给那些总兵武将们拟一道勉励的圣旨。具体内容朕就交给姜师傅你去拟,拟好之后就立即发出,不用再呈给朕御阅。”
“遵旨!”姜逢元知晓此事紧急,半刻也拖延不得,便急忙下去拟旨了。
“陛下,奴婢观您怎么还是有些担忧?孙阁老精通兵法,曾替先帝经略辽东,对那些鞑子再熟悉不过了。奴婢觉着,这场战事十有八九都会是孙阁老他们获胜。那些鞑子,不足为虑!”作为子身边的贴身太监,乾清宫的总管太监,王祥现在挺会察言观色的。
“祥子,朕不是担心这场战事的胜负。胜负从一开始就已经很明了,那些清军的目的不是真正攻入我大明腹地,只是想在我大明的土地上抢掠一番,然后便满载而归。满洲的那位皇帝皇太极不会不清楚他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占领我大明广阔的土地。”
“既然陛下预料到了,那您为何还如此忧心?”
朱慈烺这才转头看了一眼那满脸疑惑的脸蛋,又是一副带有浓厚教语气的道:“祥子,你不懂朕的忧心很正常。毕竟,你还,有很多事在你现在这个阶段还无法理解。以后你跟在朕身边的时间还长,好好看,好好学,将来都会懂的。”
王祥还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但朱慈烺没有去管他,而是看起了龙案上的奏疏。虽然做皇帝没有几,但他已经看了不下上百本的奏疏。而且每本奏疏上有大量的文言,让他看起来十分脑疼。不是他看不懂,只是用一个现代饶思维方式去看,无论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
有些不太重要的奏疏,交给内阁和司礼监处理也无妨,但除了那些不重要的外,其他很多奏疏,朱慈烺都得亲自御阅。看完之后,还得批上几点自己对奏疏中一些问题的处理意见。
经过这几日当皇帝的生活,朱慈烺简单的计算了一下自己批奏疏的时间。若是一除了吃饭睡觉和上朝,外加与大臣们议事的时间,其他时候他基本上都会在乾清宫的暖阁内批奏疏。
有时候得到短暂的休息时间,朱慈烺会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明朝的时候会有那么多昏君,像几十年不上朝的皇帝都会出现。他以前还会怪那些皇帝真是彻头彻底的昏君,但现在却是有了新的观点,心里面甚至有些羡慕像万历那样的皇帝。
试想一下,一位几十年不上朝的皇帝,基本上朝政都交给了在朝的百官,而国家还依然屹立不倒,这还真有点“无为而治”的意思。那些明君,像明孝宗朱佑樘,累死累活的治理出了一个“弘治中兴”的大明。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的儿子武宗朱厚照一登基,大明里里外外就又乱了套。
朱慈烺的这些想法要是让姜逢元等人知道,恐怕会大为惊恐。他们的心里可都是怀着一颗跟随朱慈烺中兴大明的雄心壮志。要是你这子都不想努力了,那他们这些大臣再怎么努力,到最后也没有上面败的快。
虽然是觉得很累,这当皇帝的日子太辛苦,但朱慈烺还是没有真的选择走上昏君的道路。他自己给自己立下的宏愿,那他就一定会完成。如今才刚刚开始,自然不会放弃。
朱慈烺的圣旨还没送到京城周围的各处城池,南下的阿济格就已经对良乡和房山俩县发动了猛烈的攻势。在完全没有去打探这俩处县城的城防情况下,阿济格和扬古利分别率军攻打这俩座距离昌平最近的县城。
本来良乡和房山俩县各自只有一名守备,麾下三千人不到驻守。可由于朱慈烺的圣旨,已经驻扎了刘泽清和王朴俩人所部兵马。刘泽清驻良乡,王朴驻房山。俩县距离本来就不愿,俩军入驻,便能互为犄角。若是哪一方被清军攻击,另一方就能立即派兵支援。
刘泽清和王朴俩人打着入驻这俩地可以从百姓手中捞一笔油水,弥补前面跟清军交战时的损失。但刚刚进驻还不满一日,便很不幸的遭受了清军主力的攻击。
良乡城头,刘泽清看着城外像潮水一般涌过来的清军,他的脸色一下就没了血色。
“清军主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是一直在围攻昌平城吗?难道昌平城已经被攻破了,他们转头又挥军南下,想吃下良乡和其他各地?”刘泽清现在有些慌了神。
“军门,城外的清军估摸着至少一万以上。就我们手中这点儿兵力,这良乡又不是大城,只怕是难以守住。为今之计,只能向房山的王军门求援,让他派兵来支援咱们。不然,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身边的副将当即给出帘前最恰当的应对之策。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泽清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语气急切地命令身边的亲兵。
“快,快派人去房山向王总兵求援!就良乡城遭到了俩万清军主力的强攻,急需派兵增援!”
几名亲兵得令之后,便骑上快马,从另外一处还没发现清军的城门出城,直奔房山而去。
不过,此时房山的情况也不比良乡要好多少,扬古利同样率领一万多清军主力将这座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