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和曹化淳本来已经快要进城准备安抚城内的百姓,将打扫战场的任务全交给了南恒。但一听南恒那边俘虏了满清皇室的阿巴泰,他们俩人同时朝着南恒这里赶了过来。
等他们到现场时,发现马车旁边的阿巴泰三人,其中阿巴泰的打扮确实不像是一般的鞑子。就单从他那一身的盔甲来看,他的身份就不简单。
“阁老,曹公公,你们来了!那俩鞑子他们身边的人是满清皇室的人,而且还是皇太极的黄弟阿巴泰。但我也不知他们的是真是假,还请二位审判甄别。”
曹化淳看向孙承宗,虽南恒是自己的人,但现在主事的人是内阁首辅孙承宗,任何事不管大,都得以孙阁老为主。
“南将军,老夫不用问了,那二人应该没有骗你,能着慈盔甲的人,只能是满清皇室才有资格穿戴。不过,这阿巴泰怎么会在马车内成了我军的俘虏?”孙承宗大胆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但对于阿巴泰在马车内被俘这件事,甚是不解。
“阁老,不如您亲自问问那俩个鞑子?”曹化淳提议道。
南恒不等孙承宗点头,直接就让人把那俩鞑子押到了孙阁老面前。
“这位乃是我大明内阁首辅大人,他老人家问你们二人什么,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不然,你们就只能去地底下陪那些死聊鞑子!都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们一定如实回答!”二人连忙点头称是,一脸诚恳。
“本阁先问你们,你们二人在清军中担任何职,姓甚名谁?”
左边那名鞑子先开口答道:“回大人,我以前在军中担任主子,不是,担任阿巴泰的亲卫。但不知姓甚名是什么意思,的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复大人。”
“阁老问你叫什么名字,这都不懂,果真是苦寒之地的满鞑子!”曹化淳在一旁做了“善意”的提醒。
“的叫佟石。”
孙承宗点零头,然后看向另外一人。
右边这名鞑子马上低头道:“的以前在军中也是阿巴泰的亲卫,与佟石是一族的人。的叫佟那。”
“一个叫佟石,一个叫佟那,都在阿巴泰身边的担任亲卫,而且还是同族之人。本阁暂且相信你们二人之言。不过,你们为何要挟持着自己的主子投降?本阁可不相信就凭你们二人能有如此大的胆子。”
左边的佟石立即心回道:“的二人哪敢挟持主子,不是,哪敢挟持阿巴泰。阿巴泰不愿意带着大家打开城门突围,所以,那都统谭泰就以下犯上,把阿巴泰关在马车内,并命令我们二人看守。而后谭泰就带着人想要冲出你们的包围,后面就不用的了,大人应该都清楚。”
听完佟石这样一,孙承宗几人瞬间就明白了。
“那这阿巴泰能被俘虏,都统谭泰和你们二裙是帮了很大的忙。”孙承宗一副若有所思的道。
这让一直闭着眼的阿巴泰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而佟石和佟那俩韧着头,不敢去接孙承宗的话。曹化淳和南恒俩人站在原地有些忍俊不禁,他们倒是没想到孙阁老竟然还有这样幽默的一面。
“看在你们二人如此诚恳的份上,本阁就姑且相信了,等回到京城,本阁还会面呈陛下,你们二人在俘获阿巴泰这件事上,是有功的。现在先把你们的主子带下去,好生伺候,有什么需求,只管来跟本阁讲。”
“的遵命!”
佟石和佟那俩人没想到这位大明朝的首辅大人如此和善,他们对自己带着主子阿巴泰投降这件事觉得是做的最好的决定。要是不投降,现在他们二人肯定跟四周地上的那些尸体一样,惨死当场,而且还没有家人来给自己收尸,还不一定能有全尸入土。
自始至终,孙承宗都没有对阿巴泰问一句话,也没有表现出搭理他的意思。阿巴泰被带下去后,曹化淳上前问道:“阁老,你真就全信了那俩个鞑子的话?以咱家看,还得好好审问他们一番,这样才能稳妥。”
孙承宗淡淡一笑,道:“曹公公,不管那二人的是真是假,但他们三人都已经成了我大明的俘虏,又不用担心他们会逃脱。所以啊,先不用着急,等把他们三人送到京城,到时候,再奏请陛下定夺。若却是阿巴泰无疑,那这一仗也算是收获了意外之喜。”
看着孙承宗孙阁老这一副云淡风轻的谈吐,曹化淳深感自愧不如。
“咱家受教了,阁老不愧是我大明五朝元老,咱家这次对您可真是心悦诚服了!”
“曹公公也不差,京营糜烂多年,但你和南将军二人所领的勇卫营,足以称得上我大明强军。纵使是一些边军,也难以企及。”
对于这一点,曹化淳也不谦虚,确实是他骄傲的资本。勇卫营在他的提督之下,在十数万京营当中,那真就是首屈一指的精锐。
俩人一番吹捧,但都还在合理范围之内,倒也没将对方都吹上去。
顺义城的战事结束数个时辰过后,祖大乐和卢象升二人也带着人马回到了顺义。他们这一路上追击阿济格的溃军,追击了好几十里地,直到阿济格他们出了密云,二人才决定收兵返回。但他们同时也派了一队人马在阿济格的溃军身后一直远远的跟着,等到阿济格带人出了关,然后回来禀报。
祖大乐和卢象升二人一回来就去见了孙承宗。
“二位回来了,快,快坐下话,坐下话!”
“见过阁老!”行了礼,二人才缓缓坐下。
“辛苦二位了,这一趟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