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了我”白发老者面部扭曲,眉毛眼睛挤在一起,颧骨塌陷,张着嘴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那可不行,谁让你不知礼数,让你留名,你偏要跑,我敬你你却不敬我”,生不欢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两根银针,对着老者的眼睛便刺,“你盯着我看,我这眇了一目有何好看。”生不欢一改淡定神态,这瞎了的一只眼好似心中刺,看着老者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生不欢气急败坏,两根针嗖嗖两声,扎进老者眼睛,只见这白发老者疼的头部上扬,无奈颈骨已断,口中竟也发不出声响。
此情此景,众人看的是心惊肉跳。
生不欢看着白发老者没了动静,倒失了兴趣,接着道:“这第二件事物,便是这裴家的寒光宝甲,这第三件事物,想必你们也清楚,你们今日来此,要的就是这裴家的极乐图残片!”
“寒光宝甲?”“极乐图?”众人不敢相信,裴无极早就退隐江湖,殊不知这裴家手上竟然有寒光宝甲和极乐图残片!
“不知生不欢大魔头所言真假,我看今日我等离开不易,不如跟这魔头拼了,双拳难敌四手,今日若是除了这个魔头,也算是除了一个祸害!”
“对对”众人纷纷附和,一时间仓朗朗刀兵声四起,为首人一个起落,站立在庭院之中,众人紧跟其上,将生不欢围在当中,有不会武功的也都四散开来。韵儿是越看越怕,蹑手蹑脚绕过人群,奔向老夫人寝居。
韵儿一路踉踉跄跄,恨不得多生两条腿,大眼睛噙满泪水,没跑两步便迎面撞上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听到骚乱声而来的老夫人。
“夫人。。。”韵儿看到老夫人,害怕、委屈、难过种种情感一股脑的宣泄出来,“不好了。。。”说完更是呜呜哭了起来。
夫人看着韵儿,孝帽也不知掉在何处,发簪耷拉在发梢,想必是跑的太急,夫人道:“韵儿别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前庭来了个人,他们叫。。。叫他生不欢,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人好生凶恶,二话不说便把。。。便把孝武少爷打伤,”韵儿深深吸了口气:“孝文少爷急火攻心,晕了过去,眼下也是生死不明,庭前宾客已和生不欢缠斗在一起。”
夫人听罢眉头紧锁,连忙赶至前庭,眼前景象犹如人间炼狱一般,自打韵儿离开不过一会,庭院内胜负已分,躺的、俯的、蜷缩的、昏死的、鬼哭狼嚎的、就是没有能站起来的,再看这生不欢,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连一身黑衣都未曾粘上半点血迹。
“生不欢!”夫人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我裴家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你是何故,竟到这里杀人?”话音未落,夫人腾空跃起,手中剑光一闪,对着生不欢的胸口便刺。生不欢丝毫不慌,身影一侧,避开这电光一刺,夫人一击未中,旋即止住身形,手腕轻抖,调转剑身,变刺为劈,生不欢抬手便挡,“咣当”一声,这横劈一剑竟被生不欢用手腕挡下,夫人一愣,双脚点地,急急后退,和生不欢拉开距离,这生不欢倒不着急,慢慢撸起衣袖,露出一把玄铁剪刀,刀刃小臂长短,藏在袖中,外人自是不知,夫人这一剑,便是被这玄铁剪刀挡下。
“剑倒是好剑,不过这使剑的人武功不过尔尔,武林中人尽皆知,你们裴家龙凤双剑有些名气,不过这裴无极老贼已死,单凭你这凤舞剑,不足为惧。”生不欢边说边走向裴孝文,裴孝文仍旧昏迷,生不欢脚尖抬起,踩在裴孝文的头上,“裴家的老狗死了,小狗一个死一个昏迷,我这一脚下去,你这裴家就算完了,莫向婉你说是也不是?”
裴夫人暗暗心惊,这生不欢此番前来,定是做足了准备,早年和裴无极一起淡出江湖,莫向婉的名字更是很少有人提及,甚至连孝文孝武二子,都不知道母亲会武功,而她和裴无极二人所使用的龙凤双剑,更是近十年未曾问世,而今生不欢一眼便道出底细,当真是来者不善。眼下裴家遭此大劫,饶是莫向婉如此沉稳之人,也觉得怒火中烧:“欺人太甚!”
说罢手中寒光乍起,莫向婉使出全身力道,直刺生不欢面门,生不欢仍旧不紧不慢举剪隔开,看似平平无奇的招架,却让莫向婉差点将手中长剑脱手,不过也算应变急速,手腕翻转,借力顺势一划,手中剑柄旋转,长剑便将玄铁剪刀的力道卸下,不待犹豫,莫向婉又连连刺出数剑,这生不欢凭借轻功独步,杀招每每临至却又滑开,莫向婉又气又急,剑花越舞越快,点点剑光将生不欢全身笼罩,饶是如此眼花缭乱,竟伤不得生不欢分毫,莫向婉出手不留情,一口气连刺三十六剑,却剑剑刺空,而生不欢更是没主动出招,看似二人搏命,其实莫向婉知道,二者实力差距太大,这生不欢在逗她。
不说莫向婉上了年岁,便是壮年人这一番进攻,也是吃不消,只见莫向婉长剑点地,手腕微颤,俨然已经力竭。生不欢见状笑道:“哎呀呀,我道你裴老夫人能多陪我玩玩呢,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在这丢人现眼,要不要我刺激一下你啊?”话音未落,玄铁剪刀嚓一声剪在裴孝文脚腕,昏死过去的裴孝文受此剧痛,竟又疼醒“啊。。。。。”裴孝文脚上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