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这天的中午,戴着渔夫帽和墨镜的周同学,在一群老外的包围下,孜孜不倦的对着一根大铜柱发狠。
按介绍,这玩意儿1810就杵在这儿,据说是熔了1250门大炮制成的,从它表面的绿锈来看,这确实是铜的。
1810年,铜还是贵金属之属,这么高这么粗的一根铜柱,在那会应该值老鼻子钱了。
他手搭凉棚看着柱子顶端的那个铜像,要说这个著名的拿着破轮子的小个子,还真是大气,真是豪气……
一只手把他提溜了出来,“你够了啊,”
余小美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你还要看多久,还要拍多久?”
“拍了这么长时间,人家的豪气你就一点没学到?”
“他的钱可是抢来的,没了还可以,“你的钱,也跟风刮来的差不多,”
她低声道,“别说铜,”
相比3月份就曾经攀上了3300美元的高价,到7月份,伦敦金属交易所铜期货的价格,上升得并不高,目前也还是在3400美元左右。
但如果对比他们建仓的时的不到2900美元,这个涨幅,就非常的可观。
一算账,总是觉得不敢相信的余小美,现在对这方面非常敏感,比周晨的保密意识还要强,几次想取个代号来指代铜期货。
“就说你只按几下快门,就轻松入手10万美元,这不比风刮来来得轻松?”
周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按快门,不值1美元,完美的拍下最有表现力的那一瞬间,无价。”
余小美霸气的打断他,“管你无价还是不值钱,我说,你能不能男人点,别拖了,”
“跟我走,早买早安生,我可没有时间陪你耗。”
周晨依然在挣扎,“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你以为呢,”余小美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已经到了不需要外物衬托你的地步?”
这话很伤人,但周晨并没有太过于觉得不爽,因为,这就是事实。
他终于放弃了抵抗,跟着一下子精神起来的余小美,朝广场边的那些从橱窗里就能看到珠光宝气的名店走去。
“我觉得,卡地亚的很适合我,很时尚……”
余小美嗤之以鼻,“在腕表领域,卡地亚算什么,它有什么核心技术?”
周晨想说,所以相对来说,它价格我能接受啊。
“大气一点,我可不想你被人看不起,”余小美又一次说。
“我真无所谓的,”周晨说,“再说,钱这么紧,哪还大气得起来?”
余小美懒得再跟他说这些车轱辘话,一个身家早就不止5000万美元,每天还在源源不断的进账,还没有负债的人,是得多抠门,才会反复说这样的话。
“我们先去那家,爱彼,他家的皇家橡树,你戴着应该不错,”
周晨看着门头上那个陌生的名字,“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的多了,跟着我来就是,快点!”
周晨不情不愿的跟这进去,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满脸不爽的拎着一个袋子,跟在神采飞扬的余小美身后走出爱彼的专卖店。
“麻烦你,”他把那个袋子递给留在门口的那位精干的女士。
这一次,余小美又继承了原来来欧洲的优良传统,又雇了一位贴身的安保人员。
考虑到这一次她要带着周晨买的东西,很受一些团伙的青睐,请一个保镖,真的很有必要。
“说起运动风格的腕表,百达翡丽的鹦鹉螺,名气还要更大些,”余小美既然说这话,那接下来要去的,自然是百达翡丽的专卖店。
“这个,真没必要,”周晨又一次情真意切的大叫起来。
爱彼的,他真没怎么听过,但不管是百达翡丽还是鹦鹉螺,他都有听过,他原来的雇主,就是那位小花,她的一位绯闻男友就经常有戴,好像是40周年限量版什么的,据说价值上百万,而且还是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不止是你喜欢的有些相机可以当作传家宝,”余小美看了眼他挎着的徕卡,“有些手表也是,”
“真不骗你,有些手表,比如鹦鹉螺,入手后只会增值,比绝大多数的理财产品回报还要高,”
“大气点,再大气点好不好?”
周晨摸了摸手上的电子表,又摸了摸口袋,这方面,我真的很难大气起来。
这一次出来之前,他跟余小美说了一嘴,接下来去美国,想让小萝卜丝带着自己去见见大嘴萝卜丝,想让她推动一些事。
余小美一听说周晨可能会去大嘴萝卜丝家里拜访,当即就表示,要帮他好好捯饬一番。
用她的话说,“商务会面和私人拜访,差别很大,”
又说,“在那个奢华圈子里的人,不可能崇尚朴素,去人家里拜访,要是全身上下没有一样奢侈品,那肯定会被人小看,尤其是像你这样,人家以为你只是靠给明星商拍赚钱的摄影师,”
然后,到英国和期货经纪见面之后,就不由分说的把他拉到巴黎,拉到奢侈品珠宝店林立的旺多姆广场。
她的安排还是合理的,就以周晨这年纪,以他这样每年往上冲一截的身高,去订制高档的正装,确实没有必要,所以可以买表,以后也用得上,还会增值,就是以后还会比现在还要值钱的手表。
只是周晨在听她说了几个价格后,就马上打退堂鼓……然后就有了之前和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在百达翡丽店里呆的时间稍长,超过了40分钟,出门的时候,周晨不爽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