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的兴起也是趁乱,帮着西晋对抗前赵立了功,奠定了代国的雏形,之后的复国,也是趁中原大乱时复国兴起。
柔然、突厥、回鹘、契丹、女真的关系更是如此了:柔然/柔然汗国衰,突厥/突厥汗国兴;突厥/突厥汗国衰,回鹘/回鹘汗国兴;回鹘/回鹘汗国衰,契丹/辽朝兴;契丹/辽朝衰,女真/金朝兴;到这里,又与中原扯上关系了,明朝的衰落,使女真族瞄向了中原,击败明朝,建立了清朝。
说是乱,可是一个政权为何乱?是因为衰了。
一个朝代的兴衰,都与统治者有关,遇到明君了,朝政清明;遇到昏君了,如果这个昏君再活的久一些,把朝政和搅的长一些,遗留下的问题会越多,即使继任者有想翻盘的,都很难,倘若继任者也是个昏君,那就坐等灭亡吧。
有言曰:居安思危,在平和、稳定的环境中,容易让人堕化,磨灭人的意志,滋生腐败,中国历史中,有很多帝王都是如此,前半生励精图治,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强大兴盛,可是,后半生却贪图享乐、奢华,让前半生的努力,付之东流。在安稳的环境中,更得时时自省。
现代的中国虽没有古代的乱,更不用担心会被迁(绑)徙(架)到陌生的地方从零开始,但,奋斗也是一场兴衰的较量,要想兴,就不能走进衰的套路中。
兴了衰的感慨下下,再说正题。
回鹘是强大或是衰落,都是之后的事情,此时的回鹘还在突厥的统治下。
老四的部族,就是回鹘部中的一个,当年的头领,还是一个小人物,不惜用老四一家人的性命,来为自己升职加薪,一家几十口人,只活下了老四一人,因此,老四现在见到头领,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老四两眼中的血丝凸起,两拳握的咔嚓乱响:
“我要杀了你!”
说完就往上冲,甲子等人赶紧将他按住,对方五百来人,现在比说他冲过去,就是他们全冲过去,人家一口气就得把他们全吹爬地上。
头领看着被甲子他们按住的老四,狂妄的大笑:
“你这冲动的性子,还是不减当年啊,”俯下身,阴鸷的看着他“知道吗?你的家人的确是我杀的,可是,给我递刀子的却是你。”
众人都愣住了,连老四都愣住了,但他马上又开始挣扎:
“你放屁!是你杀的我家人!不要想撇清自己!”
头领面带笑影的直起身,鄙视的看着他:
“自己好好想想,如果当年不是你的冲动,我又怎么会找到杀你家人的机会?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你的家人,你以为自己没责任?你也算帮凶啊,兄弟!”
老四再次愣住,想了想,似乎确实如此,当年父亲和哥哥们,已经察觉到头领要对他们不利,多次对他说出去时要收敛脾气,万不可被别人抓了把柄,可是,他依然我行我素,就是因为如此,才轻易的被别人挑起怒火,打伤了当年头领上级的儿子,让头领抓到了把柄,杀了他们全家,而部族的权利,则交给了父亲的一个兄弟,成了头领他们的傀儡,之后,整个部族从役属突厥,变成了奴役于突厥。
甲子他们忽然觉得,刚才还跟头发怒的雄狮般让人忌惮的人,瞬间仿佛没了精气神,软兮兮的瘫在地上,发呓语般喃喃的说道:
“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
这时,泫“哦”了声,吸引了除老四外的所有人目光。
泫似有顿悟般说:
“原来你们是来叙旧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说着便去牵马准备闪人。
宇文孝伯一头雾水:
这种情况下才想逃吗?
但看甲子他们都放开老四跟着泫去牵马,便也迷迷糊糊的跟着一起去牵马。
头领看看他们,脸沉了下来,一声怒吼:
“站住!你们可以走人,但,马必须留下。”
泫一脸吃惊的问:
“你们不是在叙旧吗?跟这些马又不熟,有什么旧好叙的?”忽然一脸恍然“原来你居然会说马语,想与这些马交朋友啊。”
这是在变向骂头领是畜生,甲子他们赶紧低头憋笑。
头领脸更黑了,看着泫脸上一坨翔图案的鬼面,更加厌恶:
“牙尖嘴利,只会耍耍嘴皮子!”不再理会他们,对身后众人说“攻击!”
众人纷纷拔出马刀,森森刀刃直指泫他们,这时老四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决然的神情,拔出配刀准备战斗,不能做个懦夫,丢了家里人的脸。
头领看着眼前这七个人,冷冷一笑,简直就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他身旁的兵士们,也觉得这七人太可笑了,觉得先逗逗他们吧,这么有意思的人,一下便杀死多没意思。
泫他们看着对方纷纷下了马,面露势在必得的笑容,玩着刀,向他们走来,乙丑不满的说:
“这些人居然不怕我们,这么多的人,怎么能吓吓他们呢?”
边说,边搓搓下巴想办法。
丙寅听言,转头看到泫脸上的鬼面,想了想,走过去把鬼面扯歪,露出下面的黑脸来。
刚才还嚣张的突厥军队,在黑脸露出的一瞬间,仿佛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一脸惊恐的看着泫。
宇文孝伯和老四已经做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准备,却看到对方跟见了鬼一般统一看向一处,两人好奇的看过去,看到卓爷的黑脸露了出来,为了方便,卓爷一路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