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读书时曾经得过学校游泳比赛的冠军,他食指和大拇指做出一个包含宇宙的手势,谦虚地说:“就懂一点点。”
青年信以为真地道:“我的水性也是一般,看来仁兄与我还是有一样的地方。”
“说一样,其实也不一样。”
李浪指了指自己说:“王爷你看,我身上不着寸缕,连头发都没有了,这风吹过来,可真冷啊……”
青年想了想,道:“这简单,仁兄既已失忆,他们若问起来,你就拿失忆当借口,让我府里的人自己猜去。”
李浪摇头说:“好像是个理由,但王爷你是否也穿着跟我一模一样的短裤?王爷的身材也与我一样吗?除此外,我头发都剪到这种程度了,地上竟没有留下一根发丝,到时候怕你府里的人要起疑啊。”
刚才一直盯着对方的脸看,这时,青年才定睛从头往下看去,李浪的短裤,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有点像穿在自己身上的小裤,但材质、颜色和大小,却都千差万别。
自然,用途是一样的。
如此想的时候,眼睛正往上瞧去……
入眼的是六块曲线流畅精美的腹肌,再向上是结实的胸肌,两条肌肉贲张的臂膀,身形健美,一股令死肥宅们羡慕嫉妒恨的男子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李浪以前为了吸引女孩子们的注意,时常去健身房,因此才能锻炼出如此令人垂涎三尺的好身材。
青年看到这里心中略微泛酸,养尊处优、体弱多病的自己确实不能和身体健康又热爱运动的李浪相比。
他说道:“仁兄的身体比我结实多了,一个人一夜之间不可能突然转变得这么快,必须要找件衣服给仁兄穿上,否则第一关很难过去,可我出门时,什么也没带,你说该如何是好?”
李浪单手摸着下巴,绕了青年一圈,仔细打量着对方身上淡黄的锦衣和头上笔直的长发。
青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问道:“你在看什么?”
李浪眼睛一弯,笑了笑说:“我倒有一个办法,就怕王爷不答应。”
“仁兄若有办法,但说无妨,我不会有意见的。”
“我希望王爷能剪下几把头发给我。”
李浪指着青年的头发,接着手指往下移道:“还有你的这身衣服、裤子、鞋子、包括里面穿的中衣中裤,我通通都要。”
“什么?”
青年怔住了,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一时接受不能:“仁兄,你这个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要我剪头发,脱衣服,似乎有些强人所难……”
先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拿衣服来说,如果连里面贴身穿的中衣中裤也都脱了给李浪,那他穿什么?
光着身子,在带着寒意的春风里,策马奔腾?
嘶,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而且他本身体质就差,如果在马上受了风寒,外面不比王府,没有好医好药,恐怕等不到妖后下台,自己便要客死异乡了。
李浪见青年的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心里担心他打起退堂鼓。
如果对方不愿意合作了,直接走人,那他李浪怎么办?
没有身份,没有路引,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野外的生存能力,除了帅,什么都没有了。
青年一走了之,那他李老爷恐怕真的要被人当做野猪杀掉了。
这可不行啊,我要活着,我要住上大宅子,我要漂亮的小丫鬟,我要三妻四妾,好不容易穿越过来,我要努力好好体验一把古代人的生活……
所以,决不能让青年就这么跑了。
但又要怎么办呢?
换做自己,也不会把唯一的衣服脱给别人。
骑在马上果奔,那样子不就真的君子坦荡荡了?
李浪心乱如麻地想着,眼睛正好注意到背对着他的老者,目光一亮,突然来了主意。
“王爷,我有了。”
低头思考的青年被李浪这样一喊,抬起头疑惑道:“有什么了?”
李浪还没说话,站对面的老者突然感觉背脊一凉,下意识地转过身打量着李浪。
老人的直觉告诉他,这小子好像在打他的主意。
李浪说:“王爷是接受不了头发被剪的痛苦,对吗?”
青年点了点头:“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随意毁伤。”
李浪道:“没想到,王爷还是个大孝子。
但是,王爷你失去的只是头发,头发可以再生,而我为了王爷,冒着杀头的危险,失去的将是整条生命啊。我且问王爷,人没了头,还能活吗?”
“不能。”青年望着李浪,好像明白了什么,“仁兄都这样说了,我就剪下几把头发给你。可衣服呢?若把它给了仁兄,我穿什么?”
李浪笑了笑,指着老者对青年说:“王爷可以穿这位老人家的衣服啊。”
“什么?”
老者大吃一惊,连忙道:“王爷,不要答应他。”
青年转头看向老者,看着他的布衣,有些意动,但也觉得略微不妥。
李浪见老者一副吃瘪的样子,心里很开心。
刚才这老家伙,吼我吼那么大声,他的短剑逼在脖子前时,那一股凉意,到现在都没有散去。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
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他笑着继续对青年循循善诱道:“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老人家的布衣虽然破旧粗糙,容易刮伤皮肤,但这也是权宜之计,还望王爷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