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的深夜静静的,连声狗叫都没有。20多个黑衣黑甲人靠近王源泽的院子,1个黑衣人靠墙蹲下,一个黑衣人后退几步,然后一个冲刺,踩在靠墙的手上。靠墙的黑衣猛力一送,人就被送上围墙。
翻到围墙内侧的黑衣人,仔细观察了一下院子,没有动静。然后轻手轻脚的打开后门,20多个黑衣人从后门鱼贯而入,直奔后院的阁楼。
黑衣人靠着门,拿刀准备撬着门闩,但一刀下去,并没有任何东西,一下迟疑,身体不平稳,化做滚地葫芦。
“咣当!”瓦罐落地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是如此的刺耳。这些黑衣人暗叫不好,中埋伏了。
果不其然,一阵铜锣立刻响起,伴随铜锣的声音,还有“抓刺客,抓刺客的”的叫喊。登时院子内外到处是火把,密密麻麻,像是火的海洋。
领头的黑衣人,低声嘶吼:“杀!”
领头的黑衣人转头窜入房间,到王崔氏的房间,去查看有没有人。
房间里哪有人?领头的黑衣人,气的狠狠的拿刀砍在被褥上,他知道中计了,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转头冲出阁楼,去拼一个是一个。
他飞跃出楼阁,一阵火箭雨朝他身上射来,他拨掉几支火箭,但更多的箭射到他身上。
人闷哼一声,掉在地上,挣扎几下不动了,剩下的20多人也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太原是王家的祖祠所在的地方,也是王家的根基,陌生人进入太原也许他们不会注意。但在王源泽家附近徘徊就太引人注意了。
王畤收到消息,打听到这伙人的驻地,让人密切的关注着这伙人,他们出了藏身地,就落入王家的陷阱。
知道这群人都是死士,穿着护甲,王畤就把王家的弓弩手调到王源泽的院子里。没有留活口的必要,所以这些人,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王畤挥挥手说道:“外面留三个死尸,其他的都扔进阁楼里。”
庄丁们七手八脚的把死尸扔进阁楼。
王畤继续说道:“往里面加柴。”
王畤回头对王崔氏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和两个孩子都是死人了。这个院子,你们就别住了,我另外个你们安排一个院子。”
王崔氏行了一个蹲礼:“多谢族长救命之恩!”
王畤:“都是一家,为什么要说两家话。对了,王嗣礼和王菡娘都改名字吧,原来的名字不能再用了。”
王崔氏点点头,转头看着熊熊烧起的阁楼。
官军和衙役,火巡铺的人来了,发现这样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来。
王畤让人把王崔氏他们送到新院子,自己去应付官府。
王畤心里非常清楚,现在的李元吉已经疯了,但为了减少麻烦,让王崔氏死了,而对官府说的是李子通派来的杀手,这样王家暂时避开齐王李元吉的怒火。
来到新院子,王崔氏不再放心在太原,叫过王供奉,王菡娘,王嗣礼。
王崔氏:“王老,你对今天的事情怎么看?”
王供奉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想到,李元吉会这样丧心病狂,会派杀手来太原!”
王崔氏:“我觉得在新院子也不太安全,你明天就带着菡娘,嗣儿离开太原,去乐之那里!”
王供奉:“不是!主母,嗣礼也要去?”
王崔氏点点头说道:“我想过了,在王家也不安全,天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疯子再派人来暗杀?今天族长做的看似滴水不漏。但是稍微有点想法的人,就知道,我们并没有死。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前日防贼的道理。”
王供奉:“那主母你呢?”
王崔氏:“我累了,不想去苦寒之地,在这里,我闭门不出,他们想来也找不到我。”
王供奉想想点点头:“那好吧!”
王崔氏:“听说北地苦寒,你把仓库里的白叠子和白叠布都带去,还那些黄金,铜钱都带去!”
王供奉知道王崔氏还有1千贯一年由族里支付的用度,所以也不当担心王崔氏没有钱用,于是点头:“嗯!”
王崔氏:“去了乐之那里,孩子读书都交给你了,你要上心一点,对了你也把你的家人带去吧,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王供奉:“我这就回去让家里人准备。”
王崔氏点点头:“去吧!”
第二天一早,王供奉带着王菡娘,王嗣礼一头扎进茫茫太行山。王供奉回头看看太原,这一走可能是一辈子。
王家在太原经营多年,对太行山各个势力关系非常的好。王供奉他们没有遇见此树是我栽劫道毛贼,一路坦途的抵达章武吴欢的据点。
吴欢正忙着备战,制造枪支,弹药,铁丝网,迫击炮。在土地上挖地道,以防骑兵的突然袭击。
吴欢招来大量的人,挖煤炼焦炭,吴欢要尽量的多储存焦炭,以防西山和古冶区的运输中断。
吴欢不担心战争,而是担心长期的围困。吴欢的软肋就是人太少,如果吴欢有5千人,根本就不担心。问题现在满打满算,能用的只有1300人,一个团,还有一半左右是女兵,怎么扩充军队?
吴欢在想着事情,耳边响起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声音:“师哥!”
吴欢以为自己的出幻觉了,怎么听到师妹的声音?
“师哥!你有没有想我?”
耳边一阵痒,吴欢摸了下耳朵,吴欢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来,看到长大一节的王菡娘惊诧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