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履元对吴欢说道:“吴郎不识字,怎么会这样妙语?我不信,不知道吴郎想看什么书?”
吴欢读过论语,道德经,里面的字可以覆盖自己要用的大部分常用字。于是说道:“有《论语》,《道德经》么?”
骆履元说道:“有,当然有,吃完饭,我给你拿来。”
吴欢:“谢过骆兄。”
骆履元:“树林一事无论真假,但你的箭法一定很好,可否,比试一下?”
“这是书生吗?怎么一上来就要比箭啊?”吴欢心中不禁问道。
他哪里知道,这个时代的书生根本就不是宋之后,被完全阉割的书生。这时代的书生,绝大部分上马能打战,下马能治国的读书人。
吴欢想拒绝,却无法拒绝,但复合弓这东西能不人看见,就最好不要别人看见。虽然可以用何龟的桑木弓射,但吴欢并不熟悉桑木弓的性能,很容易出洋相。于是说道:“这船太小了,要不我们去杭州之后,再切磋如何?”
骆履元看看船,也就同意了吴欢的要求。
两人吃完饭,吴欢借累了早点休息为由告退了。
骆履元的管家帮吴欢安排了仓房之后,要了洗脚水之后,就躺下想到杭州之后的事情。
吴欢现在不知道长江以北的情况,现在是冬季,北方封冻,黄河也在封冻,如果北上的话,基本要走路。想想还是在杭州过了年,在杭州赚点钱,这样北上的时候,日子也不会太清苦。
在杭州弄点什么赚点钱,自己这几贯钱根本就不经花。那弄点什么东西赚钱呢?卖东西吗?卖什么?横刀?打火机?都舍不得。吴欢第一个念头就是弄个玻璃制品,因为有坩埚,然后就想着用玻璃制造点什么。
吴欢一想就累的睡着了,何龟给他洗脚都不知道。
天亮了,吴欢的舱门被敲响,传来老管家的声音:“吴郎,起床用膳了。”
吴欢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才想起自己在船里。吴欢起身出了舱门,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捧着一个木盆,里面有温水。
中年妇女说道:“请郎君洗脸。”
吴欢心中暗骂封建没有人权,却非常享受的洗了一把脸。
骆履元早早的在饭桌前等吴欢,看见吴欢过来问道:“吴郎睡的可好?”
吴欢说道:“承蒙骆兄关心,昨晚睡的很好。”
骆履元:“来,一起用早膳。“
吴欢在自己昨天的位置坐下,看着送上来的早餐感觉非常好,一碗白米粥,一碟咸菜,一碟腌萝卜,还有一个咸鸭蛋。毕竟从穿越之后,就没有这样的早餐吃过。
其他的不说,就这一碗白米粥,就非常难得,一个靠人力舂米的时代,糙米和白米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中间要付出的损耗和人力是成倍增加的。
吴欢拿起咸鸭蛋,对着亮处照出气室所在,然后对着气室,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剥掉了蛋壳,然后在蛋黄的位置轻轻下筷,一股黄色的油流了出来。
吴欢非常享受这个过程,这才是他认为的真正早餐。
骆履元看着吴欢的动作,很明显是经常吃咸鸭蛋的,骆履元非常奇怪,在义乌还没有出现咸鸭蛋,这咸鸭蛋还是在他会稽文会的时候学来的。这家伙吃的比自己还要娴熟,很多时候,自己还找不到蛋黄呢。
骆履元好奇的问道“
吴欢一边挖咸鸭蛋的蛋黄,一边说道:“以前经常吃,这白粥配咸鸭蛋是绝配。“
骆履元更加奇怪了:“以前?什么时候吃的?”
吴欢放下筷子说道:“我阿娘养了几只鸭子,蛋舍不得吃,怕坏掉,就放在盐水里,然后就有了咸鸭蛋了。”
骆履元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的咸鸭蛋秘方还是他花不少钱换的,保密的和什么似的,没有想到,一个村妇都会。
吃完早饭,把《道德经》和《论语》交给吴欢,吴欢接过书,就看了起来。他没有多少时间,躲起来看。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挥霍,他要快速的融入这个社会。认识这时代的文字,学习这时代的知识,书籍是最方便的。
吴欢最先看的是《论语》打开第一页,吴欢看到的是抄写的痕迹,字写的非常好,非常的工整,但每个人写字都有自己的习惯,这些习惯会在书本上留下痕迹。
这本书就是传说中的手抄本,在印刷术出现之前,几乎所有的书籍都是靠手抄的。吴欢想到,这时候的印刷术还没有形成系统,这应该是一门很好的营生。
吴欢看着论语,骆履元靠过来说道:“吴郎,你看的懂书?”
吴欢点点头说道:“阿爷,教我认识字,可惜我当时顽劣,不愿意学,昨天我看到店面上的牌匾,居然没有多少字认识,所以非常的惭愧。”
骆履元自己也拿了一本书坐在吴欢边上,说道:“有不认识的字,或者不懂的地方,问我就好。”
吴欢点点头:“谢谢骆兄!”
船出了码头,在富春江的山水画中游弋,骆履元看了一会儿书,也没有见吴欢来问,虽然好奇,但也不好去打搅。看到山水柔美,就放下书本,到船头看起了风景。
雪后的是富春江是另一种美,这种美,让人窒息,江面烟雾缥缈,远处的是山川被白雪覆盖,几点渔舟荡漾在白山黑水之间。
这样的美景一个人享受简直是罪孽,把看书的吴欢一把拉出船舱。吴欢也被面前的景色给迷倒了,太美了,没有一点修饰,一切都是这样的自然。
骆履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