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智戣在城墙上盯着眉头上的动静,心中开始以为是燕军讨三州不给,恼羞成怒准备进攻。他立刻让人戒备,防止燕军攻城。
但时间稍微长一点,就看到越堆越多的板条箱,根本就没有进攻的痕迹。他明白这不是进攻,而是卸下武器和甲胄。
冯智戣心中自然匆忙好奇,不过码头上的变化,还是要和父亲冯盎去说!
冯盎听到码头的动静,再次来到城墙上观察,发现堆的小山一样的是板条箱。心中说道:“真奇怪,不是拒绝交割三州了,为什么还要把这些东西卸下来?这背后有什么阴谋,要用上百万贯来铺垫?明天好好会会这个骆秘书。”
冯盎对身边的冯智戣说道:“晚上要加强巡视,防备燕军突然袭击。”
冯智戣:“是!父亲!”
冯智戣看冯盎心事重重,安慰道:“父亲!你不用这样,燕军不是没有动手么?再说,我们不是据城而守,对方满打满算不过万把军队么?”
冯盎说道:“我并不是担心他们偷袭,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到是一点都不担心,我怕的是他们是真心实意的拉拢我们。”
冯智戣:“不是啊!父亲,他们拉拢我们不是更好么?”
冯盎:“你年轻不知道,你感觉左右逢源,两头拿好处,实际上,你是在自寻死路。因为,两边总有一边胜出的,到时候胜出的一方来算总账的时候,也就是灭顶之灾的时候。
在我们面前,燕军给的2万套甲胄和长刀都是一样的话,我们就危险了。”
冯盎停一下,看着海港上的燕军舰船,然后说道:“这说明这燕军的实力非常的强!强大到和中原大唐一样。这天下还没有平定又大乱了么?”
最后一句是自言自语。
冯智戣:“父亲你的意思是,那燕军迟早要反叛?”
冯盎点点头说道:“是啊!强大到一定的时候,必定反叛。他们强大到和朝廷比肩的时候,燕郡王不想造反,他的下属也会推着他造反。就算是他顶住部下的压力,朝廷也会有人想尽办法让他造反。
人到那个位置,身不由己的。这也为什么我不自立为王,俸大唐为主,就是断那些人的念想,尽量长的保全我们的家族。”
冯智戣:“朝廷如果有人污我们造反,对我们下手呢?”
冯盎看了一眼冯智戣,悠悠的说道:“只要冯家的男人不全部上长安,大唐就不会对我们动手。”
冯智戣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里面的关节,因为冯家在岭南的号召力在,只要一个冯家的男丁在,朝廷就不敢拿冯家怎么样!
冯盎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身处岭南,只要对朝廷足够恭顺就不会有大祸。”
冯智戣:“知道了父亲!”
第二天午时,双方在码头会面。冯盎没有想到对面都是年轻人,这所谓的骆秘书看样子也不过20来岁。
双方见过礼之后,骆履元说道:“早闻冼夫人深明大义,耿国公不逊冼夫人,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冯盎见骆履元说的文绉绉的,知道骆履元是读书人,便多了一份尊敬。冯盎说道:“哪里!哪里!一直以为骆秘书是个老头,没有想这样年轻。哈哈,前途无量啊!”
骆履元拱拱说道:“耿国公,谬赞了。想必耿国公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我们商谈一下购买柚木,水果等事宜。”
冯盎:“柚木广州城内到是有些,但要大量的,需要到交趾采伐,这需要时间。”
骆履元:“有多少我们买多少,耿国公尽量采伐就是!”
冯盎笑道:“骆秘书你可知道这柚木满山满谷都是,再说这价格都没有定,就让我采伐,如果我漫天要价,你也会买?”
骆履元笑道:“狄国公尽管开价就是!”
冯盎哈哈大笑说道:“爽快!交趾山林浓密,道路崎岖,运出那硕大的木头实在太费民力,所以,价格一定低不了。”
骆履元想想说道:“这到是!如果木材在山中解成需要的片材,方便运输。看来我得回去,和王爷说,定一套伐木机械。嗯!还有运输的车,吊装的滑轮。”
冯盎心中奇怪,伐木机械,运输的车.吊装的滑轮,除了车他知道,见过,其他的都没有听过。
冯盎:“你说的这些物品有何用?”
骆履元说道:“伐木机械就是把木头解成需要的规格!车就不说了,这吊装就是把大树吊装到需要的地方!”
冯盎瞬间明白了,这不就锯成木板再运出来么?不就是几个大锯么?怎么就成了机械了?肯定有奥秘。于是试探性问道:“你说的这些东西,价格肯定不菲吧?”
骆履元点点头说道:“几万贯吧,不过,具体的问过才知道。”
冯盎听到几万贯,立刻意识到不是什么几片大锯,而是一件或者一套复杂的东西,否则怎么会要这样多的钱?冯盎的好奇心上来问道:“这伐木机械有什么奇特之处,要这样高的价钱?”
骆履元说道:“机械能把2人合抱的大树,用最少的人手,最短的时间内分解成木板。”
冯盎:“最少人手?这要多少人?最短的时间,是多少时间?”
骆履元:“两人合抱大树,2丈的长,2个人1个时辰内可以分解成3寸厚的木板!”
骆履元和吴欢去木材厂视察过,也大概了解过,他为显的真实,还把时间使劲缩了几倍。如果按照实际时间说,1刻钟就分解完,会被骂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