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嗣礼被捅破腹部,大量失血和消化物污染,已经开始发炎,高烧不退,人迷迷糊糊的,如果不是在吴欢那里吃的好,营养充足,现在已经回去了。
钱恨看了一眼王嗣礼,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一切事情就是因为他而起,但能怨到他头上吗?他不过是一个7,8岁的孩子,本来因为在学校里读书,却被母亲不切实际的野心害的差点丢掉性命。
钱恨对王家商铺的掌柜说道:“这孩子现在开始由我们接手,你们不用管了!”
掌柜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们能救活他当然好,只是我们做不了主,鄙家家主很快要赶来,处理王崔氏的事物,他如果看不到孩子……”
钱恨:“如果在迟下去,这孩子就没有救了,如果燕郡王知道因为你们的拖延,造成他疼爱的小舅子没有的话,你们承受的起他的怒火么?”
掌柜听到钱恨的话,知道钱恨说的不假,他权衡再三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接手,他的死活,不再是我们的责任。”
钱恨:“这个是自然!”
钱恨转头对田小七说道:“你们立刻带孩子上船,进行伤口处理!”
田小七和另外一个队员进来,准备抱起王嗣礼就走。钱恨阻拦说道:“你们把门板卸一块下来,把小舅爷放在门板上抬回去。”
钱恨转头对掌柜说道:“麻烦你派个活计,把门板抬回来。”
掌柜:“应当的,应当的!”
田小七他们把王嗣礼抬出去,钱恨走几步回头问道:“你知道那对噬主之人,在哪里被抓的,他们的赃物都起出来了吗?”
掌柜捋捋胡子说道:“说来这对贼子胆子真大,他们杀了夫人之后,并没有远逃,而是进入济州城,买了衣物,仆役,改头换面了。
幸亏司法行书佐置郦丛心细,他让要药店的掌柜伙计辨认,一下子就把这对贼子认出来了,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钱恨疑问道:“司法行书佐置郦丛?他住在哪里?”
掌柜:“他住在蓑衣巷,就是出门往南过2个街口,拐进去就是!怎么你要找他?”
钱恨点点头说道:“是!我问一下案件的事情。”
掌柜看看天色说道:“这时候,他应该下值了。不过他是有名的铁面,你去未必能问出什么!”
钱恨:“这样的官员还真难得,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掌柜想想说道:“他只有老母亲在,常坐在巷口等郦丛回家。”
钱恨点点头说道:“多谢!”
蓑衣巷不难找,稍微问一下就找了的。钱恨和4个队员来到蓑衣巷,还真看到巷口一个60来岁的老太太坐在那里。
他走到老太太面前问道:“大婶!这里是蓑衣巷么?”
老太太抬头看到一个26,7岁的英气逼人的年轻人在问自己,有点迟疑,然后说道:“这里就是!这位后生有什么事情么?”
钱恨说道:“我来找一个叫郦丛的人!”
老太太惊讶的问道:“你找他什么事情?”
钱恨说道:“怎么大婶你认识他?”
老太太说道:“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一样!”
钱恨:“大婶!郦丛是你的孩子?那我就没有什么隐瞒了,我是沈阳来的特使。王爷的岳母在这里被杀,国宝丢失。王爷震怒,他要发兵攻打济州城,到时候,这城,在不在还真是一个问题。”
老太太明显被钱恨唬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和我家丛儿有什么关系?”
钱恨:“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贼子是你儿子抓的,国宝在何处?也只有你儿子知道。到时候这济州城生灵涂炭,和你儿子脱不了干系?”
钱恨说完,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这样恐吓一个老人非人哉!”
钱恨咧嘴笑道:“你知道我并非恐吓,那宝物如果不回沈阳,不要燕郡王动手,我都会出手灭了济州城!”
郦丛:“不就是一块琉璃佛坠么?用的到这样大的阵仗?”
钱恨:“佛坠?那种佛坠,我们沈阳车载斗量,不算什么国宝,只是值钱点而已。我说的是那个金黄色木箱里的东西,”
郦丛皱皱眉头:“那个木箱?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钱恨:“这你不需要知道,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只要告诉我们,那个木箱在哪里,我们自己去取就是。”
郦丛:“你们自己去取?这里是大唐,国法森严,我断不会容你们胡作非为!”
钱恨突然喜欢上这个家伙,他听说过海军作为,上岸把整个杭州城的工匠都带到沈阳。嗯!不是带,而是解放。现在要不要把这家伙解放到沈阳?
他想到这里,说道:“你不怕家里人也陷进去?”
郦丛皱皱眉头:“你们想怎么样?”
钱恨不理郦丛,转头对老太太问道:“老太太,你有儿媳,儿孙么?”
老太太茫然的看着钱恨,好一阵才摇摇头。
钱恨回头对郦丛问道:“你就一个母亲?”
郦丛恶狠狠瞪着钱恨:“你想干什么?”
钱恨晒然笑道:“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到你家做客!走吧!”
郦丛手放到刀柄上,随时准备抽出横刀和钱恨决一死战。钱恨看在眼里,摇摇头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把手离开横刀,把横刀扔的远远的。”
郦丛:“为什么?”
钱恨咧嘴笑道:“没有人敢在我们动武,怎么不信?”
郦丛恨恨的看着钱恨:“我怕你们伤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