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朱厚照“顺手不小心把陈氏灭了”,满朝大臣顿时像自己的亲娘被朱厚照拖出去斩了一样,捶胸顿足,哭爹喊娘,吓得朱厚照摸了摸腰间的燧发枪,要知道大明朝的文臣可不是像宋朝那般文弱,虽然是文臣,但是打起架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特别是对于群殴颇有心得。
可别不信,这都是有血淋淋的例子的。正统十四年八月二十二日,也就是土木堡之变后英宗被俘后的第七天,尚未登基的代宗作为摄政王上朝理事,当时王振也跟着英宗出征,死在乱军中了。受够了这个大太监鸟气的官员们,这下可以放开嗓门一诉委屈了。右都御史陈镒联合大臣提议:王振危害社稷,陷害皇上,请诛杀王振的党羽来安抚人心。这时候一个没有眼力的王振同党马顺站出来呵斥陈镒,一帮大臣本就恨王振恨得想寝其皮食其肉,这时候一个王党“余孽”如此不知趣地站出来维护老大的利益,岂不是送上门来?给事中王竑愤怒了,他和刑科给事中曹凯,看到陈镒被王党的人斥骂,且王振当权时,两人被欺压多年,新仇旧怨涌上心头。两人揪住马顺的头发,用牙咬他的肉,大叫:“你以前帮助王振作恶,狐假虎威,现在事情这样了,谁还怕你呀。”其他大臣一哄而上,活生生地将这马顺打死在金銮殿上。反正已经出了人命,这些大臣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要王振另外的同党毛、王二人。这时候有个太监金英,脑瓜子比马顺活络多了,要害时刻以实际行动来立功,争取这些失去理智的文官的原谅,便主动把这两人揪出来,一阵乱拳两人被当场打死。大伙儿还不解恨,把三具尸体拖到东安门陈列。
朱厚照深知自己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生怕这群大臣发扬“光荣传统”,群殴自己一群那就尴尬了。
“陛下这是何意!我大明身为宗主国,何故要与此等小国争利!”
“陛下,交趾乃是太祖钦定的不征之国,陛下此举,将祖制置于何地!”
“陛下何故挑起战火,惹得生灵涂炭!”
说话的都是这群品级不高,没有实权的小臣,大臣们都在思考此事的利弊之处,寻找对自己,对大明有利的东西。
说句难听的,就算是把这群大臣的亲娘给杀了,他们估计也不会有如此的“痛心疾首”,估计是朱厚照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憋了太久,如今有了发泄口,这些个清流言官开始开炮了。
朱厚照也恼火了,这群人就是屁事不懂只知道张着嘴炮火车,仗着自己言官可以“风闻言事”而不用负责的特权,整天像一群苍蝇一样烦来烦去。
“你们可曾见到朕的麾下杀过一个无辜之人?又可曾见到朕的麾下四处征战!又可曾见到朕亲自挑起过一场战争!”
听着朱厚照的斥责,几人丝毫不畏惧,在他们看来,和皇帝骂得越凶,越能彰显出自己的正义,若是能够激怒了皇帝,让皇帝廷杖自己一顿,那才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呢。
“陛下,臣纵观历代史书,未曾见战争不祸及百姓的,况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陛下这又是何苦呢?”刑科给事中洪运不卑不亢的顶了回去。
“再者,我大明富有四海,乃天朝上国,陛下耗费国力远征,视祖宗之法于无物,对我大明又有何益!”
“呵!小臣不治国,岂知治国难!”朱厚照听到其口中的“大明富有四海,乃天朝上国”就想起了后世的伪清统治者那副丑陋的嘴脸和中华民族因为其丧权辱国的那一段黑暗岁月,顿时一股无名怒火就升了起来。
听着朱厚照口中如此讽刺的话语,洪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显得很是尴尬。
“朕告诉你,朕到了交趾以后,开粮仓,放府库,救济百姓,无偿分发钱粮,拉拢了当地人心。至交趾以后,仅发生平井,升龙两场战役,对百姓更是秋毫无犯,你又何故血口喷人,污蔑君上!”
“陛下所言甚是,只是圣人教诲我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既然陛下如是说了,那臣遵旨便是。”看着自己的好友被欺负,龙江开口反击了一句。
“好!好一个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朕还听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事必躬亲,既然如此,刘瑾,拟旨。”
“遵循圣人教诲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臣子如此躬亲,朕自当允应。特赐龙江,洪运二人假期无期限,路费每人二十两,亲自到交趾游览全境,明察暗访,好好躬行眼见为实的道理。钦此。”
“二位,接旨吧,还不谢恩?”刘瑾捧着写好的圣旨走到了二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
听着朱厚照要赐自己去交趾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二人吓得差点昏倒,想开口辩解又不知要从何说起。
“还有谁想要眼见为实?朕提供路费,诸位爱卿放心去便是。”朱厚照环视四周,又问了一句。
那名先前和龙江,洪运一同出击的言官,听了朱厚照的话,悄悄地后退了几步,生怕殃及鱼池。而那些本想为二人辩解的大臣,也闭口不提默不作声了。
“好,接下来就议一议今后交趾的事宜。”朱厚照趁着自己的余威,趁热打铁。
“那陈浩南欺君之罪,已被朕诛杀,此后朕派人在当地寻访,找到了这陈氏最后的血脉,是一个四岁的男童,在朕的主持下,此人登基为陈献帝,原吏部左侍郎许载荣为辅政大臣,共同协助治理交趾。”
“朕又下令焚毁了交趾原有所有书籍,此后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