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振奋人心的鼓声中,胡彪和那名手提倭刀的男子走上了演武场擂台上。
虽然是二月末,但是受小冰河期的影响,京师的温度普遍较低,再加上气氛的压抑,看上去颇有几分稼轩诗中:“沙场秋点兵”的意境。
原来,那名倭人名叫“大内义德”,是德川家康配给自己侄子的亲卫。别看此人在倭国使团中年纪最轻,但是功夫却是最好的。那日的闹剧中,此人就不在其中,所以派这个大内义德上场,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了。
双方上台后,鸿颅寺少卿杜可宗看了一眼朱厚照,询问是否可以开始了,朱厚照点了点头。
台上二人见状,开始聚精会神,调整气息。大内义德显然是一名合格的倭国武士,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朝着胡彪主动行了一礼,胡彪见状也对他抱了一拳。
双方不知不觉间拉开了几步的距离,大内义德死死盯着胡彪的脚,胡彪则聚精会神的看着大内义德手中的刀。
突然,“嗡”的一声响了,这是大内义德拔刀了。就在大内义德拔刀的同时,胡彪手中的“瓦破”也来了个利剑出鞘。两人的动作几乎是同步进行的,反应之快令人咂舌。
两人拿着各自的兵器,周旋着,脚步不断变换,就是没人愿意主动出击。这一战,比的不只是二人的武艺谁高谁低,也是两国的兵器铸造水平。争的不只是那千两银子的赌注,更是两国的国威。
终于,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开始爆发了。
胡彪决定先下手为强,提着“瓦破”,用着家传的“弦月剑法”就冲了过去,见到胡彪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那大内义德早有防备,一个转身躲了过去。随后稳住阵脚,拿着手中的倭刀迎了上去。
朱厚照终于理解为什么会有“刀光剑影”这个成语了,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在看台上,刀剑相碰,擦出了明倭之间友谊的火花。二人各退了两步,第一下碰撞势均力敌。在使用者两人武艺相当的时候,比的就是双方手中的武器和体力了。
顿了一息,只见那大内义德凭借着倭人身材矮小的特点,迅速移步到了胡彪的后背,拿着倭刀就是用力一刺,胡彪见已躲不开,只好拿起“瓦破”来了个硬碰硬,硬生生的挡了回去。大内义德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力量竟然如此之大,自己被弹倒在地。
胡彪立即趁势追了过去,对着地上就是狠狠一剑,大内义德侧身一滚,躲开了胡彪的攻击,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胡彪还是不依不饶,一直进攻,大内义德知道自己力量不如对方,只好暂时躲避,企图不断消耗胡彪的体力。
胡彪也知道大内义德心中所想,可是一个出生于军户世家,又在边疆日夜磨练的人体力又怎会轻易不支呢?胡彪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明显十分自信,将计就计层层追杀。
见计划落空,大内义德也不再躲躲闪闪,依旧凭借着自己的身材特质带来的灵活性与胡彪周旋。找到机会后,大内义德手中的倭刀像灵蛇出洞一般朝着胡彪腰间刺去,胡彪躲闪不及,只好纵身一跃,刀便砍在了胡彪的小腿上。
“看吧,我就说是永乐年间的戏,你看那鞑子多凶猛啊!”刘老头对自己猜对了很满意,愈发的自豪了起来。
“可是那人也不像永乐大帝啊,哪有皇帝穿那样的。”一个中年男子质疑道。
听到有人质疑自己,刘老头不乐意了,:“吓!你个小年轻懂个什么!老头子我的爷爷,可是永乐大帝身边的侍卫呢!永乐大帝上阵杀敌的时候就是这么穿滴!你以为永乐大帝是去唱戏呢,穿的花里胡哨干什么?”
“可是这两个人好像是真的打起来了…你看那大汉腿上都有血迹了。”小年轻还是不太相信老头说的话。
“这就叫做假戏真做!不然怎么说这“仙鱼羊”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戏班子呢!去去去,你个毛小子别来打扰我们看戏!”刘老头生怕他在提出更加刁钻的问题,挥手赶了赶。
再看胡彪拖着受了伤的右腿,行动更加不便了。
“你们给朕好好盯着,若是那胡彪受了伤,临危了,立马给朕去把人救下来,切莫让那倭人让朕错失良将!”朱厚照指着台上受了伤的胡彪对身旁的几个御前侍卫说道。
大内义德十分不客气,一刀又一刀朝着胡彪劈去,刀刀指着要害。台下的几个御前侍卫此时竟然比胡彪还要紧张。
胡彪提着“瓦破”一剑换一刀,也幸亏这把宝剑材质精良,帮胡彪一次又一次地躲开了大内义德的致命一击。
大内义德显然没有了耐心,将毕生绝学化为一击,劈了过去,胡彪仍然抬手抵挡。可是大内义德的全力一击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化解的,胡彪命悬一线。
就在几个御前侍卫正要冲上去救人的时候,胡彪动了,那是一种生死一线时特有的动作,胡彪手中的“瓦破”和大内义德的倭刀缠在了一起,因为大内义德用力过猛,“瓦破”开始弯曲。
想到了比试的另一内容是比兵器,大内义德更加用力,企图把这把一次又一次阻挡自己的宝剑给压得支离破碎。
随着力道的增加,“瓦破”的弯曲程度越来越大。突然,“瓦破”向后弹了一下,就在大内义德以为自己将要听到破碎声音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瓦破”在往后弹了一下之后,又往前一弹要恢复原状。可是很明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