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铃声响了,听到铃声,穆小迟从陶正芸手里拿会手机,道:“好了,正如你所说的,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老大她会好起来的。”
陶正芸轻点了一下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去上课了。”穆小迟说着,便迈起步子离开了。
四下无人,陶正芸一下子坐在了小道旁的长椅上发起了呆。
眼神涣散的看着地面,脑中一遍一遍的想着唐雪琦的事。就在这时,陶正芸的手机响了,也将她拉离了游移的状态,将手机拿出来,陶正芸原本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泪,却因为这个来电,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陶正芸一把接起电话,带着哭腔地就冲着电话那头吼道:“宇哥哥,都是你!都是你!呜呜……为什么你要送雪琦项链,为什么你还不回来!为什么!”
电话一头的木兆宇被陶正芸突如其来的哭喊声吓了一跳,感觉到另一头陶正芸情绪的不对劲,木兆宇连忙道:“怎……怎么了?小芸,你这是……”
“呜呜……”陶正芸一边哭一边沙哑地道:“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送雪琦项链。雪琦就……”
“雪琦!”一头的木兆宇听到陶正芸的话,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雪琦怎么啦?小芸你先别哭,慢慢说啊,雪琦她……她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啊?”虽然木兆宇的话语是在安慰陶正芸,但是他的声音却先显得十分的不平静。
陶正芸抹了抹眼泪,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声音无比哽咽地道:“雪琦她……她今天哭了,她……”
听到陶正芸说唐雪琦哭了,木兆宇明显又多了一分焦急,因为他和陶正芸一样。都知道雪琦的个性,如果她哭了,那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儿,木兆宇也耐不住性子,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闻言,陶正芸的眼泪又下来了:“雪琦她……她今天为了你送她的项链,跳到泳池里差点淹死,然后……然后……然后雪琦她……她被我们学校的那个薛志翔给亲了。呜呜……”
听到这话,另一头的木兆宇忽然不说话了。
就这样,一个沉默。一个在哭,良久,另一头的木兆宇只说出了一句话:“我知道了。照顾好雪琦。嘟嘟嘟……”
留下这么一句看似无比冷血平静的话后,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了,看着另一头的忙音,陶正芸的眼泪流的比之前更凶了,抱着膝盖。就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另一头的木兆宇在挂断电话后,在一个空空的房间里,坐在一张办公椅上,右手缓缓地放下电话后,便下意识的握住了随手放在办公桌上的玻璃杯。
英俊,平和的俊脸不亚于薛志翔。但却被紧皱的眉头而打破了那份应有的柔和气质。
握着杯子的右手,下意识的收紧,因为用力。他的右手都显得有些苍白,青筋暴起。
直到……“哗啦!”
那透明的杯子在木兆宇的手中破碎,尖锐的碎片一下子扎进了木兆宇的手心,但是他却仍是那样不知疼痛的紧握着拳头,眉头紧皱。
终于。木兆宇像是泄愤一样,一拳打在了办公桌上。使得这张木制的办公桌都是微微一颤。
听到房内的声响,大门忽然被打开,门口站了几个菲籍的佣人,而同时,一个40左右的妇女跑了进来,看见满手鲜血的木兆宇,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加快跑过来将木兆宇的手拉了过来,见满桌的碎玻璃,那妇女焦急道:“小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伤了?”
“珊姨我没事。”看见进来的珊姨,木兆宇立马收回了自己之前的情绪,恢复了以往柔和的表情。
“你这孩子,每次有事都闷在心里。”看着面前的木兆宇,那珊姨朝门口的那一个仆人用英语吩咐道:“苏菲亚,你去拿急救箱和消炎药来。其他人继续工作。”
“是”那些仆人也用英语应了一声,便急急忙忙的散开了。
那珊姨小心翼翼地将木兆宇手中的碎玻璃取出来,收在一旁,一边埋怨道:“真是的,你爷爷把你带美国来,就是要你收收心,不要再管国内的事,你怎么就是不听呢。珊姨可不能再由着你来了,不然你爷爷该怪罪我了。”
任由身边的珊姨处理着受伤的伤口,木兆宇只说了一句话:“珊姨,我想回去。”
听到木兆宇这句话,珊姨的手一停,抬头看了看木兆宇,道:“小宇,你……”惊讶的看着木兆宇,那珊姨毫无转圜余地的道:“不行,别说你爷爷不同意,就是我也不同意。以后不许你再提这件事!”
看到珊姨生气的样子,木兆宇眼睛直直的看着珊姨,道:“珊姨,是不是我没事了,你和爷爷才会放心?”
听到这话,珊姨猛地看向木兆宇,道:“小宇,你……”
木兆宇的语气是那样的轻柔,但是他的话却是那样的沉重:“珊姨,小宇知道你和爷爷是为了我好,但是每天这样的日子,我到底还要呆多久,持续多久,难道真的要将它带到我生命的尽头吗?”说到这儿,木兆宇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珊姨,我决定接受m.joan的建议。”
明明已经猜到木兆宇会说什么了,但是当真正听到这话的时候,那珊姨还是有些恍惚,有些站不稳:“可是……”
“珊姨!”木兆宇没有给那珊姨说话的机会,道:“珊姨,我宁可活得更精彩一点,也不要这样度日如年的煎熬。”
神情复杂的看了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