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敬能做出巨大成就,实际上也是站在了他的肩膀上。在《授时历》之前,扎马鲁丁就曾经主持编撰过一部《万年历》,这是一部纯粹的太阳历,精度甚至比后来的通用公历格里高利历都要高一个数量级,不过可惜这种纯阳历既不合中国人的习惯,也与天方通行的太阴历法相悖,最终没有施行的空间。
符凯伟又与他聊了一会儿,过程中试探了一下,但郭守敬似乎并没有背蒙投宋的意思,毕竟他家人可都在邢台呢。
符凯伟叹了口气,有些失望,但也没太失望。郭守敬的本事虽然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但毕竟时代所限,也就那样,崂山学宫随便一个天文系的学生就能超越他几百年。能把他请来自然好,但是他不愿来也无所谓。出于对历史上难得的科学家的敬意,东海人并不愿意强迫他进行选择,说不定在蒙古人那边,他还能发挥更大作用呢?帮助忽必烈修建更多水利,制定更好的历法,对于东海商社来说,似乎有利无害啊!
见符凯伟陷入了沉思,郭守敬忐忑了起来,我不会是得罪了他吧?
但很快他的疑虑就被打消了,符凯伟站了起来,说道:“今日与若思兄一叙,在下受益良多。既然若思不愿意久留,那我们也不会强求,只是还请去我东海一坐,时间不会太长,我们便会将你礼送出境。不过,若思兄得帮我们做个使者,我们可是有很多话想跟忽必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