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完有点哀伤地说到:“算了吧,那孩子能不能成年都难说,他的乳娘还求我们家给大公子找药。我们家好歹还在崇家得到了爵位和生意上的助益,可钟氏夫人的家产贴补完了,命也没了,连子嗣都传承不下去。我要是有能力就帮两个孩子一把,要是还去对付他们,那么我和葛氏,崇思源有什么分别。”
刘子爵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妹子的个性,虽然好强,却绝度不是一个手段狠辣的人,他只能对妹子说到:“这件事就依你了,我相信坏事做多了足以惹来天罚。不过真的到了要紧的关头,你还是记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老话吧。”
刘氏含泪点头,带着两个儿子安心在哥哥的府邸住下,她需要时间让自己调整心态,以后把戏接着演下去。看着两个快乐的包子,她作为母亲也要坚持下去。
葛氏那边的空气阴暗得很,这两天所有的下人都不敢大声喘气。那个婆子经过医官的施针已经恢复地差不多,能走能动能说话,只是口眼歪斜了,夜里总是闭不上,被子上全是口水,说话也没有以前利索。媵人冰就不行了,不但口眼歪斜,吞咽上也有问题,根本下不了床,连大小二便都不能控制,侍候的人分两班,每次两个人,个个都累得够呛。
看见媵人冰这个样子,葛氏心里苦的很,要是媵人冰长期这样下去,那才叫生不如死呢。新月看见母亲这个样子,时常陪在母亲身边,帮忙照顾,难免身上有些难闻的气味,新阳因此都不愿意和她走在一起了。新阳平日里把自己当做公爵嫡女一般,行为总是大方妥帖,话也不多,葛氏也难得听她说一声心里话。可偏偏新阳在晚饭之后对葛氏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就不要再花心思了。”
葛氏一愣,新阳又说到:“冰去了,对大家都好。”
葛氏狠不下心,摇摇头,新阳又说到:“这件事让新月去做,这样冰也不会怪她,明天我就回米夫人那边学习。新月不去,是她自己的事情。”
葛氏没想新阳小小年纪却比自己的儿子还要狠辣,让新月处理掉自己的亲妈,这是人干的事情吗?葛氏对任何人都下得了手,唯独对冰不能狠心,当天晚上她打发走了奴隶,很痛苦地坐在了媵人冰的病榻前,小声说到:“冰,你这样不死不活的日子,我看着真难受。你愿意这样熬着等着我慢慢找人治好你,还是求一个解脱?你这样病着,会害了新月的前程。”
媵人冰的眼睛里流出了很多眼泪,她有一只眼睛还能受控制,她拼命地眨着眼睛,想要和葛氏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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