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下令,任何人不许再说关于凌安公主被刺杀一事。凌安公主是病死的,而非被人杀死的。
这长孙忌还能理解,毕竟自己女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燕帝爱面子,怕丢脸,下个封口令,也算是人之常情。
至于那些因为此事被免去官职或者被杀的的官员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门。什么因为左脚先迈进办公大门,因为多吸了一口空气,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头发有多少根,因为办公的时候多放了一个屁等等这一系列的理由都是没有的。
要不然那就不是侮辱天下人的智商那么简单的一回事了,简直就是放在地上摩擦,还是摩擦出火花的那种。
理由嘛?太好找了,贪污罪,一抓一个准。失职罪十个也跑不了八个。就比如玄海便是被判偷盗国家机密,以叛国罪处置。
扯远了,再拉回燕帝下的命令上来。
燕帝下旨,留安侯之子长孙忌,才高八斗,作出入道圣诗,扬我大燕文气之风范。更是对凌安公主情比金坚、从一而终、忠贞不渝、至死不变。因凌安公主去世,伤心过度至头发半白。所以将太平公主赐婚于他。
一开始,长孙忌听到前面,还以为燕帝要让他给凌安公主守活寡。没想到,结尾来了个大转折。
“我tm心态崩了。这是什么鬼?您这又是做什么,燕帝陛下。皇家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吗?我费尽心机、千辛万苦、历经磨难好不容易鼓捣死一个,还没等我喘口气,恢复过来元气那,您直接又送来一个。”
“您玩我那?”
尽管心里万般不愿,千般吐槽。但长孙忌脸上却是感激涕零,痛哭流涕,一幅深受如此大恩恨不得为皇帝去死的样子。
当然,没有这么夸张。毕竟他的前未婚妻凌安公主尸体还没凉透,皇帝可以痛快赐婚,他可不能一幅忘了旧人,只念新人的模样。他还要流漏出对亡未婚妻的思念。
不过,他也没有以此为理由拒绝。这凌安公主的尸体刚缝合完没多久,燕帝就那么着急将另一个自己女儿嫁过来,若只是因为对长孙廉奕的恩宠和对自己的赏识,他自是不信。这其中肯定有着猫腻。在他不知道其中情况下他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了。
长孙忌微微皱皱眉,他在想梦中这个世界发生的大事。过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有用讯息太少了,根本没什么头绪。
在梦中他看到的都是一些片段,并非整段历史。也就是说他知道这个国家将来所要发生的大事,但是却不知道这些大事是那一年发生的,那一个先发生的,那一个是后发生的。
摇摇头,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对于这事他并不怎么但心,因为前面有长孙廉奕给他挡着,那个老狐狸肯定知道什么,但是就不肯告诉自己,还对他冷嘲热讽。
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受那么大伤,也不知道安慰安慰自己。没一点做父亲的样子,长孙忌在心里又暗暗挤兑了几句,顿时,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长孙忌走到卧榻处,从地下掏出那个之前放银子的箱子。打开箱子,看着箱子里孤零零的放着一个十两的银子,叹息道:“可悲啊,这么大的箱子就放这么一锭银子。真是浪费了。和我上辈子六位数的银行密码保护者两位数存款的情况不一样吗?太难了。”
随后,他便从怀里掏出五张银票,每一张上面都印着一百的印字,这是由燕国财政发放的银票,在燕国是通用的,倒不用拿着沉甸甸的银子了。
长孙忌将银票放进箱子里。说道:“这一世我可不会那么悲催了。”
因为,之前为了交给刺客定金,他从箱子里拿走一千两,原本就没剩很多银子,再加上这一个月的消耗,已经是弹尽粮绝了。
这五百两是他之前为凌安公主所做的那首道诗和长孙廉奕换的。他怀里还有一百两银子,是周泥子那间客栈给府上的月供。
长孙忌知道,这是第一个月,人们图个新奇,才能收入那么多。时间一长,没了兴趣。再加上其他客栈模仿,下个月定会减少,不过肯定也会比之前高,长孙忌估摸日后稳定的话,差不多每月能为他提供七八十两左右。
这些银子对一些普通人可能是一笔巨款了,但对他也不过就是聊胜于无罢了。
“公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你看看合不合适?”这时,门外传来马骁的声音。
“进来吧!”长孙忌说道。
他前一段时间吩咐马骁去京城上好的兵器铺给他打造了几个兵器。那日刺杀,他若是有个兵器格挡也不会被伤的那么惨。所以长孙忌很自觉的吸取了教训。
随着房门打开,马骁将地上的包裹放进了屋里,然后,打开包裹。
只见包裹里放着一把样式比较奇怪的刀、两套银针和一些散碎的东西。当然,所谓奇怪和散碎是在马骁眼里,他并不知道用途。
长孙忌蹲下身子,拿起那把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只见一道寒光从刀鞘中迸发,伴随着一声刀鸣。刀身挺直,刀尖处有点弧度,有反刃。乍一看,倒像大雁的翎毛。
这是长孙忌专门为自己设计的刀。当然,他不会告诉别人这是他照搬的前世在图书馆看到的雁翎刀的形式。反正是自己第一次将它的样式展现在这片大陆上,那就是他设计的。
长孙忌单手握刀,在空处随便劈砍了几下,便可以听见刀刃划破空气的尖锐声。放在胸前仔细端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