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博士感觉到燕帝的目光,笑呵呵的说道:“陛下,小辈的事便由小辈去解决,正值中秋佳节。也是赏月作诗的好时段,正好也让大家有个节目看。不挺好的吗?”
见燕帝没有开口拒绝,他又对着长孙廉奕说道:“留安侯觉着那?”
“可以啊,刚好给陛下助助兴。”长孙廉奕无所谓的说道。
将双方家长都答应了。燕帝也一脸玩味的笑了笑道:“那好,朕允了。”
太平公主一脸着急:“父皇,长孙忌他前一段时间已经伤了泥宫,这还怎么作诗啊!”太平公主这是有些关心则乱,长孙廉奕答应那么痛快,而长孙忌又是一脸淡定,便让众人都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长孙忌好像并没如传闻那般做不得诗词。
她旁边的宁清静轻轻拉了拉天平公主的胳膊,趴在耳边嘀咕了一下。太平公主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长孙忌。
长孙忌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便不做声了。她也不傻,只是刚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长孙忌一脸平静。内心却激动万分:“我靠,这桥段,这剧情,越来越相似了。我这个反派要翻身做主角了?”
夏侯纯也有些狐疑,他爹是武将,他也是走的武将路线。若论武艺同龄人他还真不怕,但要说文采,他肚子里的墨水还真没多少。
他之前听说长孙忌泥宫濒临破碎,料定他做不出诗词来,才敢和他比。现在,见长孙忌一脸自信,不像泥宫重创的样子,他又有些怀疑传言是否是真的。若是长孙忌泥宫未曾受伤,他一个武将和作出入道圣诗的人比诗词这不是就是自取其辱吗。
“你泥宫竟然受伤了,我夏侯纯并非乘人之危之人。此次比试等你泥宫痊愈了再比吧!”夏侯纯一脸正义的说道。完全不受周围传来唏嘘声影响。
长孙忌内心彻底无语了,他是真的知道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太还真没见过这般无耻的人,和他相比,他之前的不要脸行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得不感叹一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不必了,既然你已经请求陛下了,陛下也答应了。那你我不妨作一首诗词为大家助助兴。”长孙忌有些无奈的说道。又向燕帝见礼道:
“请陛下为我二人裁判,为此次比赛赐题。”
“好,今天既然是中秋,自然是以月亮为题。”燕帝沉吟了一下便回答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是为你着想,你不考虑考虑?到时候你可别说是我逼你的。我可不想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见长孙忌不领情,夏侯纯冷哼一声说道。
长孙忌点点头,伸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见事不可为,夏侯纯也不推辞。单手背于腰间,在院中渡了几步,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摇头晃脑道:
一口两口三四口,
吃月亮的是天狗。
吃完再来一壶酒,
骑着毛驴倒着走。
“哈哈哈,痛快,痛快。”夏侯纯一脸舒畅的吟完,端起一旁的酒壶,一脸豪爽的大口喝着壶中的酒。
“好诗,好诗。此诗真乃豪放派的代表。”夏侯博士一脸满意的称赞道:“还愣着干嘛哪?大家鼓掌啊。”
听着周围的稀稀拉拉的掌声和小声的嘲笑声,再看看夏侯纯一副我很谦虚,不要再夸奖了的样子,长孙忌脸皮一抽。
和这种没皮没脸还没文采的对手比赛,他都有些害臊,感觉简直就是丢了穿越人的脸。
“夏侯博士,令郎文采斐然啊。都快和你不分上下了。”
“留安侯称赞了。”夏侯博士一脸谦虚道。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在装糊涂。看他的样子,若是不知道情况的,还真以为他儿子作出什么不世之作了那。
看着夏侯博士的样子,长孙忌算是知道夏侯纯的脸皮是怎么练成铜墙铁壁的了,原来是遗传的。
“怎么样,本公子做的还不错吧。该你了长孙忌。”夏侯纯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
长孙忌也没有多说什么,对于夏侯纯这种拥有刀枪不入、铜墙铁壁的脸皮,他说什么都没用。还可能把自己气到。
长孙忌也从桌上拿起一壶酒,然后迈步走到院落中间,刚打开酒壶往嘴里浇了一口。便听见夏侯纯在一旁叫道:“你不要学我,你没有我那气质。学我只会徒增笑柄。”
长孙忌差点没一口酒吐出来。看着夏侯纯那张土拨鼠的脸,他感觉贼可恶,这张臭嘴,总能挑的人无名火起。
又往嘴里浇了一口酒,长孙忌来回摇晃了几步便高声吟道:
院中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长孙忌边吟边跳。空中如盘的月亮将它的清辉洒下。众人只感觉在月光和灯笼的烛光照耀下,长孙忌投在地上的影子慢慢凸起,竟一点点从地上爬起,和长孙忌一起边舞边吟边唱。
明明三人相依相伴,唱唱跳跳,好不欢乐。但奇怪的是却有一股股孤独的感觉四周散去。让四周的人不自觉的想到自己倍感孤独的时候。
你若是让在场的这些达官贵公子谈一谈贫穷是什么感觉,可能他们给你描绘不出来。但若是孤独他们却深有体会。
不要觉得他们自幼便有侍女、侍卫陪伴,出则奴仆成群,又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