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对此情此景,选择了视而不见。
这范亿才身残智不残,对于任一这个近在咫尺的挡箭牌自然不会视而不见,居然就势继续翻滚,窜到了任一身前挡住其去路,
“大哥,你可算来了,兄弟可算盼到你的到来,呜呜呜……快救救兄弟吧,这群人要打死我啦!”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是你兄弟?我不认识你。”
任一抬脚,果断的踹开他想要摸上来的脏手。
范亿才不屈不饶的继续哭诉道:“大哥啊!我们可是亲亲的兄弟,你可不能嫌贫爱富,发达了后就嫌弃弟弟是个废物啊!”
“我知道你家里灵石成山,小弟也不要你的,就只求个温饱而已,就这么简单的要求,我过分吗?”
任一看着他在那里演得特别入戏,蹲下来,对其呵呵一笑,“你很会演,而我很会打,咱俩真是个绝配哦!”
说完,双手扯着对方的脖颈,像扔个麻袋一般,丢向不远处的一个阴沟里,“去你的吧!”
看到对方身子扎进那个臭水沟里,两只脚朝上不停的扑腾,怎么也爬不起来,他心里就一阵痛快。
这一幕似乎震慑住了那一群小混混,他们不敢再废话,有些忌惮的远离了任一,继续朝着范亿才奔过去。
做完这一切,任一有些嫌弃的清理了一下手掌,上面残留了脏兮兮的污渍,让他异常后悔。
他就不该亲自上手,简直是降低了他的格调,这种人只配他远远地收拾,何至于亲自动手。
在心里默默的建设了一番后,其腰间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却是那造物神界牌,也就是那根丑棍棍,终于在无声无息之间挂了回来。
摸了过来看了一下,任一垮着一张脸,无奈的点了点造物神界牌,“我知道你很粘糊,你就不能独立一点吗?好歹也是个存在了很多年的人物,麻烦你学会独立,别动不动就把谁谁谁给绑定在一起,你知道别人会很累的,好端端的要背负你的所作所为。”
造物神界牌抖动了几下,似乎有很大的想法,奈何它只是个死物,并不能传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只能选择沉默寂静。
任一正感叹自己命运多蹇时,那范亿才在诸多小混混的打捞下,终于从阴沟里拔了出来。
此时的小混混们哪还有之前踢打的狠辣样子,对那范亿才毕恭毕敬,就差跪地伺候,一看就是群卑微的存在。
显而易见,刚才就只是个演戏的碰瓷行为,他们压根儿就不是真的在欺负范亿才。
且此时的范亿才也不是个残疾形象,那瘸了的腿,抖抖嗖嗖的,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瞬间恢复正常,似乎比平常人更加强壮有力才对。
“哼……一点同情心没有,就你这样的烂人,给爷提鞋也不配!”
“哈哈哈……”
小混混们跟着大笑起来,眼里尽是讥讽的意味,“识相的赶紧给我们范爷上供,否则,爷爷们手里的棍子就要对你招呼啦!”
任一甩着手里的丑棍棍,不时的上下抛飞着,嘴里还吊儿郎当的询问着,“上供,你们想要啥?是这个吗?接着!”
任一把丑棍棍直接丢向那范亿才以及诸多小混混。
“啪!”
丑棍棍毫无悬念的,就这么狠狠贴在范亿才的脸上,瞬间肿得像个猪头。
当丑棍棍自由落体时,露出了范亿才那张红肿不堪的脸,上面清晰的印下了界牌上的图文,可见任一这一反击是多么的用心良苦,
“你看,这就是你要的好处,给你这么响亮的一次,不知道够了没,若是不够你就直说,我会加大筹码,改用别的。”
“滚蛋,你敢打我?”范亿才摸着红肿的脸,整个人快要崩溃,当着这么多小混混的面,这么不给面子,他也不需要客气,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快给我逮住他,把他丢那个水沟里种起来,我到要看看,明年的今天,他是不是就能生根发芽开花。”
“嘶……这是搞哪样?你们别过来啊,我错了,原谅我吧。”
任一一副胆小如鼠,瑟瑟发抖的样子朝后退缩着,眼神惊慌失措得令人不忍苛责。
小混混们是见惯这种场面的,步步紧逼道:“现在才知道要后悔,晚啦,敢羞辱我们范爷,等着当植物人吧。”
一群人一拥而上,举手的举手,抬脚的抬脚,不顾任一的挣扎,把他高高托举起来,向着阴沟里走去。
范爷摸着自己猪头一般的脸,得意的嘟囔着,“你个王八蛋,敢伤害我,别以为制服不了你了,这么多人帮衬下,定要你永生永世不得移动,插翅也……”
正嘀咕得起劲呢,阴沟里发生的一幕,吓得他转身就要跑。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这般大惊失色。
却是那一群小混混,有一个算一个,没把任一怎么样,却是把自己给送进那阴沟里去,一排排,一列列,整齐划一的当起了植物人。
而那罪魁祸首任一,正对着范亿才勾勾手指,“小样儿,不是要种花嘛,来啊,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过来弄啊!”
骄傲如范亿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踢到了铁板,
“你……你你你那个慢慢的玩,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他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啊呀……嘶……”
跑没两步,那腿弯处一阵剧痛传来,他瞬间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