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匠听了秦宏伟的介绍后,才明白为什么秦宏伟这么着急,因为加工出来的精密螺丝,只有1成是合格的,这既让秦宏伟看到了希望,也让秦宏伟绝望,虽然说精密螺丝价格高,可是要是成品率先太低,就算秦宏伟愿意少赚点钱,不怕报废,可是交货周期长,而且检验的容易出错,还容易把次品交到客人手中,所以秦宏伟才厚着脸皮找赵小匠帮忙。
赵小匠知道问题后有点犹豫,接下来怎么说这机床的问题,如果按自己对dex-bef-1超高精度车床使用环境的了解,就算是想修,就这使用条件,自己也是有心无力,可是这样直接说了,启不是连收钱的机会都没了,于是赵小匠就先看了一下秦宏伟在试车的精密螺丝,如果能勉强加工,自己先修好再说,至于能用多久,就不是赵小匠的问题了,而是使用的环境太差。
说来也巧,秦宏伟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于是车间里只有赵小匠他们与那个做加工的老师傅了,虽然车间的条件差,不过这台dex-bef-1超高精度车床还算有个单间。
赵小匠把车好的精密螺丝放在手里检查了一下,发现手中的螺丝精度不高,眼前这机床还能凑合用,不过机床的寿命估计没几个月。
于是赵小匠就问了一直在边上没说话的加工师傅,,“师傅,你贵姓啊?”
“免贵姓周。”周师傅道。
这个周师傅一直不说话,主要是他觉得秦宏伟是晕了头,病急乱投医,居然请了一群看着还是学生模样的人来修机床,尤其是还有三个长得标致的女孩子,周师傅就觉得赵小匠这群人就不像是来修机床的,比起之前那波来修机床的师傅差了不止几个档次,不过秦宏伟是老板,给周师傅开的又是高工资,像周师傅这样久经江湖的人,早就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刻在心里了。不过周师傅觉得赵小匠还挺懂礼貌于是就高看了一眼。
“周师傅,你是从公家大厂里退休,被秦老板请来的吧?”赵小匠问。
“可以啊,你这都看出来了。”周师傅笑道。
“那用得着看啊,我爷爷以前就是在公家的厂里干机械加工的,他身上那股工人的对工件精益求精的追求,跟周师傅一你,全都反应在这些螺丝上。”赵小匠道。
“哦,小伙子你倒是挺会说话,不像秦老板的儿子,听说什么是大学毕,眼高于顶,一直想搞什么数控机床,说这些普车都是过时产品,要被淘汰了。”周师傅道。
赵小匠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周师傅受了气,不过毕竟60多岁有些看得透,赵小匠估计秦明这个堂哥肯定也得罪了眼前这个周师傅,这个周师傅又摸不透赵小匠与秦天的关系,所以周师傅说话的时候没有直说。
“周师傅,咱们都是干技术的,不跟那些人计较,对了,周师傅看你车这工件就知道你是位老师傅,没上金刚石刀就车出了ra0.7的粗糙度,你这磨刀的技术已经是炉火纯青了。”赵小匠夸道。
“原来你是人高手啊!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不相信,你这样的年纪已经有这技术了,直接上手就能看出螺纹的粗糙度,想当年我用会这一手的时候,都已经快40岁了。”周师傅感慨道。
周师傅这样评价赵小匠是有原因的通车刀一般粗糙度的加工上限为ra0.8,所以周师傅认为赵小匠对车加工很精通。
“都是周师傅你们这一代人打下的好基础,我7岁就跟我爷爷学机械加工的技术,要不周师傅叫我小匠。”赵小匠解释道。
“行啊,你爷爷有你这个好孙子啊,不像我,一身技术没有传给徒弟,对了小匠,你真是来修这台超精密车床的?”周师傅突然道。
“对啊,怎么周师傅有什么指教?”赵小匠问。
“指教倒是没有,就是这机床怕是不好修哦!”周师傅欲言又止。
“谢谢,周师傅指点,你那工件我上手了,外径超差0.005,要是机床勉强修的话,能用一段时间。”赵小匠笑道。
“小匠,你之前那手粗糙度我已经够惊讶了,想到你居然能用手感知尺寸,而且与我千分尺测量的结果几乎一样。”这下周师傅不能淡定了。
周师傅现在明白了秦宏伟为什么对赵小匠这个小伙如此尊重,赵小匠在车工上的技术都如此了得,周师傅更期待赵小匠在修机床方面的实力了。
“周师傅过奖了,对了周师傅,你以前是做精密加工的,想必接触过x2-326超高精度车床了?”赵小匠道。
周师傅点了点头,
赵小匠又说,“眼前这台dex-bef-1超高精度车床就是国产x2-326超高精度车床的原型,所以对dex-bef-1超高精度车床来说,它也应该与x2-326超高精度车床有同样的使用环境,恒温车间,温度应该在20°正负2°,其他什么除湿,除尘我就不说了。”
“小匠,你果然是专业的,所以我刚才想给你说这机床修不好的。”周师傅越听越觉得赵小匠是个明白人。
“多谢周师傅的好意了,其实就隔壁那50吨的冲床,你这干不出什么好活来,振动太大了,不过吗,人家我请我来了,我得修理一下,这环境就这样,也就能管一个月吧。”赵小匠见周师傅对自己不错,暗示了一下周师傅这机床用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