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越叫越厉害了,该不是……”
“……说明这次请来的人有真本事,不然怎么会有反应……”
“……徐村子孙,叩告先祖……起于微末,长于乱世,祖辈之功……”
开阔的平地上,穿着道袍的老头长呼了声后,爬起了身,
跪拜在地上的一众村里人,也相继重新爬了起来,或是各自再低声说着话,或是再望着那供桌前,
话语声混杂着那穿着道袍老头的祭文念诵声,村里的狗吠声,这开阔的平地上再嘈杂起来。
“……既然觉得有作用,就敬重些吧……”
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农佝着身子,望着那供桌前,又再转回身,对着身侧说着话的几人说了句,
说着话的几人闻声,安静下来,各自点头,再转过身,望着那供桌前,之前脸上的恐慌神情,消褪了许多。
老农模样的老人再转过头,顺着几堆燃着纸钱堆上升着的烟雾,望了望萦绕着的雾气,
再缓缓转回头,看向了那供桌前。
……
一众村里人起身后,廉歌身侧几个村里人,不禁朝着廉歌侧目,
只是却也没多说什么,看了看,便又再转回头,恭敬着朝着那供桌的方向,眼里带着些期待,
看了眼这围着供桌的一众村里人,供桌前念诵着祭文的老头,
廉歌转回了目光,再看了眼那之前出声说话的,如老农般的老人,
挪开脚步,朝着那老农走了过去。
……
“老人家,村子里是在祭祖?”
走至老人身侧,廉歌出声说了句,再转过视线,看向那供桌前,
“……小伙子,你不是村里人吧?”
老人闻声,转过了头,看了看廉歌,打量了眼后,出声说了句,
又再缓缓转过头,再望向那供桌。
“过路人,叨扰了。”
转过视线,廉歌看了眼老人,再说了句。
老人闻声,只是摇了摇头,望着那供桌,沉默着没应声。
又再沉默了下,老人再缓缓转过目光,看向了廉歌,
“……小伙子你要是没什么急事的话,就快些走吧……别在村子里久待了,最近我们这村子里不太……太平。”
说着话,老人又再缓缓转过了头,望向那供桌前,沉默下来,
廉歌闻声,看了眼老人,转回了目光,看向了那供桌前,正念诵着祭文的老头,恭敬着,眼里带着期待的村里人,也没多说什么。
“……小伙子,我们村子里这会儿是在祭祖。”
老人望着那供桌,沉默了下,再继续出声说道,
“……不过往年从来就没祭过祖,这会儿祭祖也不是为了供奉祖宗。是为了求祖宗……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过了,最后没法子了,只能求求祖宗了……”
老人出声说着,又缓缓转动着视线,看了看围在供桌旁,聚在这村子中间开阔平地上的一众村里人,
“……小伙子,你看这祭祖来得人多吧……全村的,还在的,都过来了。能走的,能往外地去的,都已经跑了,走了,现在剩下这些,都是些还不愿意走的和些去不了什么地方的老家伙。”
“……小伙子,没什么事情,就赶紧走吧。最近我们村子里走邪门,净出些邪性的事儿……你个小伙子,别在这儿待久了,把你也给害了。”
老人说着话,再摇了摇头,
那供桌前,穿着道袍的老头,依旧念诵着祭文,
村子里的鸡狗,依旧叫着,吠着。
转过视线,廉歌再看了眼这老人,
收回目光,再看向那供着三牲的供桌,
“老人家,能和我讲讲,是什么邪性的事儿吗?”
语气平静着,廉歌出声说了句,
老人闻言,再转过头,打量着廉歌,看了看,
又再看了看廉歌肩上,蹲着的小白鼠,有些浑浊的视线顿了顿,
又再仔细打量了下廉歌,沉默着,再转回头,望向了供桌前。
而这时,那供桌前,那穿着道袍的老头,念诵着祭文,也接近尾声,
拿着那祭文,又再作揖了下,将那祭文也点燃,扔到了旁边纸钱堆里,那老头再直起了身,望向围着供桌的一众村里人,
“……祭祀礼成……后辈子孙上前,依次敬香叩拜,领符一张。”
对着一众村里人,那穿着道袍的老头长呼了一声,
闻声,离着那供桌前的村里人走上前,对着供桌作了个揖,再上了柱香,
穿着道袍的老头拿起放在供桌上一碟符,走上前,发了张递给那村里人,
那村里人慌忙接过,拿到了手里,又低着头,望着那张符纸,手上愈加攥紧。
“……后辈子孙,继续上前……”
穿着道袍的老头再长呼了声,那村里人闻声赶紧走了开,其后,一个个村里人紧随着走上前,叩拜敬香领符。
“……希望今晚不要再……”
……
同廉歌说着话的老人见状,没再同廉歌说话,朝着供桌前走了过去,
一众村里人见到老人,相继往着两侧让开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