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的叫刘虹,三十三岁,下岗女工。”
在高崎黄金国际的家里,高崎把胡丽丽单独叫过来,和她说岳帆他们得到的消息。
高崎旁边,还坐着陶洁。
日后事情闹大了,周光远有可能耍无赖,把高崎也牵扯进去。
为防陶洁误会,这事儿就不能背着她。
“可是,我去电信公司查过他的手机记录,什么都没有啊?”
胡丽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就她老公那样的懒鬼,还会有人喜欢他。
高崎没法跟胡丽丽解释。
胡丽丽没有经历下岗的痛楚,她是无法理解那些失去工作的女人们,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熬过那段艰难岁月的。
他只能把岳帆了解到的事实,如实转告胡丽丽。
“五年以前,刘虹的丈夫,在厂里出了工伤事故,死了,给她留下一个三岁的女儿。现在这个女儿,在二小上三年级。”他说。
胡丽丽不想知道刘虹家里的情况,只是问:“他们怎么弄到一起去的?”
高崎就告诉她说:“刘虹和她丈夫在一个工厂工作。她丈夫出了事以后,为了索要工伤赔偿,她和厂里闹得很僵。她如愿得到了赔偿,也被工厂给下岗了。
下岗以后,她利用丈夫的赔偿金,在市里如月小区买了一套七十平米的二手房。剩下一点钱,没别的本事,就投到股市里炒股。估计,她和你家那位,就是在证券公司的交易大厅里认识的。”
“他们认识多长时间了?”胡丽丽问。
高崎摇摇头说:“不知道。”
胡丽丽说:“他有时候夜里不回家睡,都是在别人家里打牌。我曾经找人调查过他,连他经常去哪里打牌我都知道。而且,他的手机记录里,也没有可疑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一起打牌的人的电话号码。”
高崎说:“他很少晚上去刘虹那里。都是白天趁你上班的时候过去,所以你发现不了。”
胡丽丽问:“那他们不打电话联系吗?”
陶洁就插嘴说:“哎呀,胡姐,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追究这个。你想想,他指望你挣钱养活着,怕你抓着把柄和他离婚,还不想方设法瞒着你呀?知道你会查他的手机,他再办一个你不知道的卡不就完了?你只注意他晚上夜不归宿去哪里了,可你没想到他根本就不是晚上去会情人,而是白天去。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是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高崎就看陶洁一眼,他媳妇在外面混这几年,心眼儿见长了。
胡丽丽有些忿忿地说:“我知道,我就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我辛辛苦苦忙里忙外的,挣了钱来供着他养小三!我怎么就那么傻啊我?他在外面干坏事,还敢跑回来拿孩子威胁我,逼着我给他钱!这个周光远,直接就不是个人!”
陶洁劝她说:“他是人不是人的,反正咱也不想和他过了。这种下三滥,你就是想和她过我都看不下去。”
然后,就转过头来问高崎:“你说说,用啥办法让胡姐和他离了,还得把孩子也要过来?”
高崎当然心里已经有了办法,他还得等着胡丽丽自己表态。
看胡丽丽这个样子,好像还挺吃她老公醋的,是不是她不想离呢?
其实,胡丽丽绝对不是吃错,是心里委屈的慌。
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挣钱供着老公在外面养小三,让男人当傻子耍,这对自诩聪明伶俐的胡丽丽来说,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不是吃醋,而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傻到了这个程度。
见高崎看着她,就表态说:“我现在,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我不但想离婚,还想着让他净身出户,从我的家里滚出去!”
胡丽丽表态了,高崎这才说:“这个并不难。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咱们拿到他有外遇的证据,也很容易。有了这个证据,岳帆认识法院的法官,咱们托点关系,送两个钱,这事儿就差不多成了。”
胡丽丽长出一口气,看着高崎说:“谢谢你,老板,也谢谢帆哥他们。你们的恩,我这辈子记着!和他离婚,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了!”
陶洁就坐到胡丽丽那边,搂着她说:“胡姐,看你整天乐呵呵的,我还真没想到,你心里装着这么大的事儿。你放心,高崎会帮你解决好的。”
这时候,高崎就不紧不慢说:“岳帆的意思,是带着你过去,直接捉奸在床,把事情闹大。这么着,也就有了离婚的借口和证据。”
胡丽丽立马表态说:“行。我倒要看看,那个刘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连这种懒虫和无赖都肯收留。”
可接着就有些疑惑地问:“咱们怎么进刘虹的家,破门而入啊?这可犯法。”
高崎就解释说:“不用。我有个朋友叫赵迷糊,他平时没事儿,就是靠帮人家开锁过日子的。不管什么锁,三分钟之内,保证打开。
等周光远进了刘虹的家,咱们在外面听动静。到他们上床了,赵迷糊开锁,咱们带着摄像机直接冲进去。你只管闹,闹得动静越大越好。”
这时候,陶洁就傻傻地插嘴问:“你在门外面,怎么知道人家,那,干什么啊?”
高崎就看到,胡丽丽眼里,也有同样的疑问。只是,胡丽丽不好意思问出来。
他就淡淡地说:“这个容易。赵迷糊开锁,他那里有听诊器。到时候把听诊器贴在门上,屋里有什么动静,可以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