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高崎和岳帆,又陪着曹副主任去盛世大舞台看表演。看一会儿表演,就去了三楼。
那上面有单独的房间,也是用来表演的。只不过这表演是给单独几个另外花钱的人看的,内容少儿不宜。
高崎不能不陪着看,也就仅仅是陪着看。表演结束了,早已过了午夜。
岳帆和曹副主任各自挑了自己中意的姑娘,高崎就偷偷塞给岳帆两千块钱,让他待会儿结账,自己推托家里有事,先行离开了。
岳帆本来不想要高崎的钱,可高崎还是硬塞给他了。
岳帆花钱大手大脚,挣的永远没有花的快。高崎收入比他高的多,也不乱花钱。
这个钱,他就不能让岳帆掏了。
高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子夜一点了,陶洁早就睡了。
他也自觉,悄悄去洗了澡,在客厅里坐着,等着头发也干了,身上没了酒味,这才悄悄摸黑上床,在一边躺下,尽量不碰到陶洁。
刚刚躺下,就听陶洁问他:“喝到现在才回来,又喝了多少啊?”
高崎说:“主要是说话,没喝多少酒。不信你闻闻,我身上没酒味儿。”
陶洁就哼一声说:“你都回来一个小时了,又洗又涮的,有酒味也没了!”
高崎就无声地笑,笑完了说:“我去见那个主持人,可是提前跟你汇报过的。”
陶洁说:“我也给你提前打预防针了,不许喝多!”
“我没喝多。”高崎就辩解说,“真喝多了,我能摸黑就上到床上来啊?”
陶洁不信说:“从六点喝到半夜,还说没喝多,鬼才信你!”
其实,他们还真没喝多少酒。曹副主任属于文化人,饮酒比较斯文节制。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花在看表演上了。
可这种少儿不宜的表演,高崎是不敢跟陶洁说的。
第二天早上,趁着水饺馆里不忙,高崎就把孙继超给叫到服装店里来,把昨天去见曹副主任的事情,都和他详细说了。特别是关于大局与政策的问题,说的又格外仔细。
在他想来,自己不容易明白的事情,孙继超恐怕也不容易弄明白。
孙继超毕竟在基层做了多年干部,倒是一点就透。
听高崎说完了,就苦笑说:“还是人家电视台的干部觉悟高。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害你跟着白花钱。”
高崎虽然事先想不到这么多道理,可是白花钱他是知道的。
这时候就安慰孙继超说:“不吃一堑,不长一志。最起码咱们长经验了,这钱就不算白花。”
就又和孙继超商量,看他手里的那些资料,是不是方便拿给曹副主任看一下?
孙继超说:“只要有人肯帮咱们,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我这就回家给你拿去。”
高崎心里却想,孙继超用“咱们”这个词,心里还是没把他自己和唐城量具分开。
不但没把他分出来,还打算把高崎也给拉进去了。
高崎帮忙可以,却不想趟这趟浑水,也不想让孙继超再掺和回去,他还指望他开分店呢。
他就对孙继超说:“这事儿也就是搂草打兔子,没有多少成功的希望,你最好别当个正事儿盼着。”
孙继超就笑一下说:“知道,我又不傻。”
高崎心说,你不傻就没有傻子了!
想想还是不放心,就又说:“你可是答应我的,一心一意在我这里干。我正在找分店的地方呢。”
孙继超就又笑,然后就责怪他说:“你怎么那么不相信人呢?我孙继超和你相处这些年,有说了不算,拉屎坐回去的时候没有?”
“那倒没有。”高崎说。
“那不就结了?”孙继超说,“放心,我现在的心态,和你是一样的。帮忙,仅仅是帮忙,这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