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捂着自己的断肢处,脸色苍白,沉默不语。如果这家伙应该不会无聊到扯断自己手臂就为了告诉自己它破坏了圣杯的完整度。所以他在等着黑影继续说下去。

仿佛是洞穿了切嗣内心的想法,黑影继续说道。

“不过这并非是我想要破坏这场仪式,而是一旦这样下去,你会成为不了圣杯的主人。”

“圣杯是由最后一位存活的御主才能使用的,”卫宫切嗣的脚下,血液正在晕开,“你并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是吗?真的只剩你一个御主了吗?”黑影发出了嗤笑。

卫宫切嗣眉头紧皱,食指时刻准备扣动扳机。

靠着【固有时御制】,他能以自身成倍的速度行动起来,如同迅捷的猎豹。

“我已经将新的令咒刻印在了你的手臂上,”

对于这件事情黑影没有更多的交谈,而是举起手来,那断肢朝着切嗣漂浮过去,最后竟然重新“缝合”在了他的身上。

明明之前经过了暴力的撕扯,此刻却连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

“这样一来,只有六名的圣杯便会召唤新的英灵,你必须面对你最后的敌人。”

“最后的敌人?”

说到这里卫宫切嗣猛然停住了。

等等。

六位御主已经全部死亡?

如果没记错的话,rider的御主似乎逃过了一劫!

卫宫切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早知道就该将其狙杀的……

在rider跟archer对战的过程中,他一直都在远处的大楼上观望。

rider被击败后,他认为没有了从者的御主没有威胁,至少不可能在今晚重新召唤新的从者,于是就立刻追赶吉尔伽美什的脚步赶往圆藏山……只可惜事与愿违,那名叫做韦伯的小子似乎并未失去御主的资格,而是通过某种方式重新召唤出了从者。

这样一来,自己召唤新的从者也是必要之事了。

因为那小子看起来最没有威胁,所以就将其遗漏了吗?

想到这里,卫宫切嗣抬起头来,却发现黑影已经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它存留过的痕迹,就像是幻影一样。

虽然不知道它为何要帮助自己,但事到如今,在没有了从者的情况下想要跟拥有从者的御主战斗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不得不借助英灵的帮助了!

卫宫切嗣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开始勾勒降灵仪式的阵型。

必须要拯救世界。

要让在冬木流的最后一滴血成为人类流下的最后一滴血。

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圣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

市民会馆的大门被打开了。

荒川望推门而入,一股灰尘扑面而来。

歪斜的钢筋,崩坏的墙体,强行挤出的甬道……目光所及之处惨不忍睹。

“晚来了一步吗?”荒川望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手背处已经没有了令咒的痕迹。

这代表他已经失去了作为御主的资格。

也难怪,毕竟从者都已经死亡了,被淘汰也是理所应当的。

视线再往前方走,览台之上就是圣杯。

它漂浮在空中,纤尘不染,看来从者之间即使战斗,也将它保护得完好无损……事实上,市民会馆的大厅内,就只有览台那里是完好无损的了。

“明明叫你拖延时间就好,干嘛那么傻。”荒川望轻声说。

脚刚往前踏出一步,他就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

拾起来一看,是一颗紫色的宝石。

那是索拉薇·索非亚莉赠与自己的魔力石,而自己又将它交给了静谧保管,让她自己决定使用的时机。

“击败了saber,你也很了不起啊。”他轻轻地将那颗宝石收入了自己的口袋中,小心地保管好。

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他不会让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亲手杀了自己。

一步步地朝着览台前进,每一步都那么沉重。

如果圣杯真的是能够实现愿望的万能许愿机,那么一切就还能逆转。

但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圣杯的刹那,他停住了。

因为这一刻他察觉到,这容器之中的灵魂……少了一份!

与此同时,在他的脚下,传来了一阵大规模的魔力波动。

“这是……降灵仪式!”荒川望瞬间明白了。

他立刻朝着市民会馆的地下室赶去,希望能阻止降灵仪式的发生。

但已经晚了。

等到他赶到的时候,降临仪式已然完成。

那是一个体长超过两米的从者,威猛的身形犹如鬼神。

从者手脚都戴着断裂的铐链,赤裸着上半身,头发如黑色的海藻般散在身后,全身的肌肉虬结,十分强壮。

此外令人在意的就是他手中的那柄巨斧,虽然说是巨斧,但只能从大致的轮廓上判断出这是一把斧头,毕竟这超过一米八的武器的磨损度实在是太严重了。

荒川望并不能知晓这是哪里的英雄,所以也没法判断其弱点在哪里。

不过光看外表的话,面前的从者只穿着希腊的战裙,应该是希腊神话中的人物才对……

面前的从者发出了低吼,通红的双眼是狂化的证据。

“beerker吗?”荒川望缓缓抽出了楔丸。

同时,他发现了隐藏在远处的卫宫切嗣,对方看起来很狼狈,似乎连站都站不稳。

荒川望明白了。

虽然【狂化】能够大幅度提升英灵的性能,但是卫宫切嗣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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