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杳也并不是无视她们,直接回小偏房。
而是走到院里,把挂在墙上的扁担拿了过来,然后转身,跟拎着烧火棍的马秋香正面对上了。
秋杳手下根本没留情,拿着长长的扁担,照着马秋香的肚子就重重的怼了一下:“怎么说话呢?嘴用不上就捐给需要的人,谢谢了。”
一句话说完,把马秋香气得脸都胀红了。
此时,她手里的烧火棍跟秋杳手里的扁担对比起来,就像是金针菇遇上了杏鲍菇,对比太惨烈,画面感太强了!
马秋香险些气哭了,大概是这些年,跟着李美玲学了这些小把戏,再加上原主柔善好欺,所以马秋香并没有遇上什么挫折。
可是这几天,怕是把马秋香前十几年没受过的欺负都补上了。
秋杳之前拿扁担抽她的地方还没好,如今看到这根扁担,身上又疼了起来,更何况秋杳刚才又怼了她一下。
马秋香气疯了,可是拎着烧火棍,却不敢盲目的上前了。
先不说前几天的伤痛吧,今天怼的这一下子,她总觉得肠子疼。
这会儿咬着牙,红着眼不敢上前。
想说什么,可是开口之前,却听到秋杳慢吞吞的声音:“我手里的这个比你的粗,你确定还要命令我做饭?”
马秋香:……!
如果不是打不过,现在她就想杀了她!
马秋香气的咬牙切齿,小七都听到她咬牙的声音了。
挥动了一下自己的火柴臂,十分不走的心给秋杳来了一波666。
结果,秋杳没理会它,见马秋香不说话,秋杳转过身去了地窖。
一看秋杳进了地窖,马秋香速度飞快的过去,想把地窖的板盖上,直接把秋杳关死在这里!
结果,秋杳在昏暗的地窖里,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啊……你真关了,那我就把这里的菜全都吃光了。”
马秋香:……!
我恨!!!
马秋香拿板的手猛烈的颤抖着,最后生怕秋杳真把菜全吃了,马秋香含恨转身。
最后气不过,从旁边踹了一点土。
此时马秋香只恨,脚边只有土,没有点毒和开水什么的,怎么不浇进去,把这个祸害弄死!
可惜,没有!
马秋香捂着肚子回了堂屋,见她回来了,而且看这样子,就知道是惨败而归,马冬香抿了抿唇,不敢说话。
倒是东屋那两个浑小子,躺在床上,扯着脖子嚷嚷着:“我饿,我要吃饭,我要吃大馒头,大馒头!”
一个开口了,另外一个也丝毫不让:“我要吃白面馒头,白面馒头,疙瘩汤!”
“我饿!”
“我要吃!”
……
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声音高,马秋香听着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响,最后心烦意乱之下,怒吼一声:“都踏马的给我闭嘴,饿死算了,吃吃吃,就知道吃,有本事吃,你有本事下地干活啊,什么也不干就想着吃,天下哪有这美事?”
说完之后,似乎终于意识到,如今这个家归她管,她有权给家里这些人安排工作了。
从前并没有太多利益冲突的时候,马秋香身为大姐,可能还会让着两个弟弟。
可是一旦利益冲突都突到脸上了,马秋香哪里还管这些?
原本她们几个就继承了李美玲骨子里的凉薄,指望她好心养着两个弟弟?
那还不如指望李美玲来的现实一些,毕竟那是李美玲的亲生儿子!
“以后这个家里,有工分的才有饭吃,不挣工分,天天在外面闲逛的,都给我饿着,一个月没挣一个工分回来的,以后睡堂屋。”马秋香说完,直接把东屋的门推开,闻着屋子里一股子怪味,拧了拧眉头,怒喝两个躺在床上的弟弟道:“听没听到?”
“放屁,老子是男娃,是老马家的根,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是想翻天啊?老子打死你!”马动山一听马秋香这样,再配上马秋香样的态度,顿时就恼了。
顾不上身上还疼着呢,跳下床,扑着马秋香就去了!
马秋香也不傻,她会不知道两个弟弟什么德行?
所以,进来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抄着烧火棍了。
只是放在身后,没让两个弟弟瞧见。
这会儿马运山冲过来,一直到近前了,马秋香这才抄起烧火棍,照着马运山,不管头脸就是一通抽。
“跟我说老子,你是谁老子,如今这个家我说了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么就老实干活,才有饭吃,要么就给我滚出去,谁惯着你们呢!”马秋香一边抽一边怒吼着,似是要将最近几天心里的怒火,都发泄在马运山身上。
马运山从小到大,就被秋杳抽的特别惨过,家里其它人还真没打过他。
便是他皮的时候,马老四和李美玲最多就是嘴上骂骂咧咧的,再就是扬扬手,重重拿起,轻轻放下,那根本不是打,就是吓唬。
马运山除了在秋杳那里,没在别人那里受过这个委屈。
所以,一开始她被马秋香打蒙了。
反应过来之后,像个小孤狼一样,忍着身上的痛,跳起来去揪马秋香的头发。
别看马运山是个男孩子,但是他知道怎么样打架能占优势。
毕竟这些年在村子里,架也没少打。
很多时候,只要不严重,碍于李美玲这个人胡搅蛮缠的性子,大家也不愿意跟他们家计较。
越是如此,越是纵容了马运山兄弟的性子。
马运山又不是君子,不动手打女人,他只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