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精虫上脑的家伙,看他身上的衣袍,也不知哪儿的富二代。应该不是丰城的,可能外地的,或者其他两国也说不定。一看到美貌的女子,是非黑白都不管了。好像刚才宝珠还没进店时,这男子就在店里了,倒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请问这位公子贵姓?”宝珠用力抓紧了耀裕的手,提醒他不要冲动,没有让他插手这件事。
“免贵姓吕。”吕公子很是有一股子傲气。
“吕公子,我记得在我进这家店前,你已经在店里了,小女子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是没看到我先进的店,看中的这块砚台?还是从蔡二小姐进店了,就没看到别的?”宝珠也有点生气了,还真当她好欺负啊,泥人还有三分火气的。
周围的人有人哄笑起来了,看来这家伙就是想英雄救美来着,颠倒黑白。
听到这笑声,吕公子有点挂不住了面子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你若是有钱,大可以买下这砚台。买下后,你是砸了扔了还是送人了,那都是你自己的事。现在你既然还没买,那么这块砚台还不是你的。”宝珠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要讨好佳人可以,买了送就是了;若是没钱,就一边凉快去,别在这瞎囔囔。
“买就买,”吕公子觉得今儿个要是不在美人面前路出一手,以后还这么面对美人啊。“伙计,这多少钱?”
“承惠,纹银六百两,概不赊欠。”智伟斋的伙计很尽职地报出价格。
“六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就这破砚台?”吕公子突然的高声调,吓了伙计一跳。
伙计不高兴了,这家伙看着似模似样的,原来就是个绣花枕头。“智伟斋是百年老店了,向来童叟无欺。您说的那破砚台,是不倒翁大师的大徒弟制作的洮河砚台。”伙计有点鄙视这个吕公子了。
这下四周的人更加笑得大声了,这吕公子不认识洮河砚,看来身份也不高啊。
宝珠松开小侄子的手,错开面红耳赤的吕公子。“蔡二小姐,你这次可是失算了,你找的那吕公子,看到了吧,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啊。”宝珠站在蔡齐雯的旁边,声音小的也就她们两个能够听见。
蔡齐雯气的,这个吕公子也太不顶事了,就被路宝珠这个臭丫头一激,就掉进了人家挖好的陷阱了。其实这还真不是宝珠设计的,原以为这吕公子怎么着也是个富二代,能进智伟斋买东西的,哪会连六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嫌贵。
“谁说我不买了?”吕公子总算从窘迫中回个神来,今天他是一定会买下这砚台的,不然以后还怎么出去混。“六百两是吧,本公子付得起。”吕公子从口袋里掏出银票,递给伙计。
“好咧,”小伙计一看吕公子买下了砚台,就知道无论最后怎么样,今天他这赏钱是少不了。“公子,您看,你这只有五百五十两,还差五十两。”
“加上这个玉扳指应该够了,”吕公子恨恨的从手上褪下一个扳指。小伙计拿起来看了又看,“这是真的,当初可花了我六十两银子。”一看伙计那样,吕公子那个气啊。
“总要看清楚,不然不是把我卖了都还不起。”这样一说,吕公子心里的气总算顺了一点。
“这位公子,我给您包上。”伙计还是有职业道德的。
拿着包好的砚台,吕公子走到蔡齐雯面前,“蔡小姐,还请你收下。”
就这样的癞蛤蟆,还想打她的主意,蔡齐雯觉得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一个眼神过去,贴身伺候的丫鬟就上前挡住了。
“吕公子,这礼物我不能收,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蔡齐雯推却了。
“你怎么能不收呢?这是我花光身上的银子才买下的,你不能不收。”吕公子有点魔怔了,就要往蔡齐雯面前送,蔡齐雯的丫鬟哪能让他进小姐的身,一个手势,蔡府的家丁就冲上来围住了蔡齐雯,不让吕公子靠近自家小姐。
宝珠一看这场面,觉得还是远离蔡齐雯一点好,免得遭了池鱼之殃。宝珠转身往回走,打算带着裕哥儿回去了。今天没买成,还是下次吧。
吕公子和他的小厮跟蔡府的家丁纠缠之中,那块珍贵的洮河砚就掉到了地上,又不知被谁踢出了人群,谁也没注意到。被家丁围住的蔡齐雯一看宝珠就这样走了,顿时觉得心口堵得难受。怎么她路宝珠就不摔倒的?突然蔡齐雯想到了什么,只要今天路宝珠摔倒了,她的气就出了。要是再被家丁压到身下,看你还敢嚣张,还能嫁到定国公府最你的一品国夫人。若是搅黄了她的婚事,父亲也会夸奖她吧。
于是在蔡齐雯有意识的谋划下,智伟斋的大门被堵上了。宝珠一看,这出不去,于是只好再次退回来,等那边解决了再说。只是奇怪的是,智伟斋的掌柜怎么没出来处理这事,任由这他们在智伟斋吵闹。
“姑姑,你还好吧?”小耀裕牵着宝珠的手,抬起头问了。
“怎么这么问呢?”宝珠笑眯眯地看着小侄子。
“刚刚那个吕公子什么的,那样跟你说话,还欺负你,你不生气吗?”
“姑姑是有点生气,但是那种人不能影响姑姑的情绪。姑姑不是已经整治过他了吗,你看现在,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裕哥儿,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如果某件事,你有更好的方法,就不需要动用武力。”
“就像那个吕公子一样吗?”小耀裕瞟瞟混乱中的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