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刚才进来时,我看到了太**里的严嬷嬷,还有另一个嬷嬷,不过我不认识。”雅筝想了一下,觉得这事还是告诉宝珠的好。本来在江府的后院,出现风逸殿的嬷嬷,就是一件不寻常的事了。
宝珠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了。“嗯,知道了。你们就当没有看见,这事不用管了。”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芦笙和雅筝还是齐齐应诺。
宝珠起身,在房间里踱步。“这江府到底不是路府,咱们新来咋到的,一切多看多听,切莫像以前一般,随意惯了。这话待会你们下去,也告诉从路府跟随我来的人。”
前厅的热闹影响不了宝珠的脑子,她再次梳理了一遍脑中的信息,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是自己疏漏的。江府现今生活的就有三房,江简牧的四弟江简泰一房目前不在丰城,而是在并州担任刺史,相当于宝珠前世的一省省委书记。
结合近几日的朝廷邸报,孝惠帝为了立太子一事,正在一步步布棋,已经接近尾声。只怕不出月余,这太子就会确定下来的。只是,宝珠自己也是这棋子中的一颗。宝珠只能这样自我安慰,能被孝惠帝看中当上棋子的,无一不是大官,跺跺脚都成影响政局的。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何其有幸成为其中之一的。
宝珠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芦笙和雅筝就站在一边默不出声。两人都知道,宝珠在思考问题之时,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宝珠思考了很久,想来爹娘早已经知道了,却没有跟自己说。他们还是疼爱的自己,不想让宝珠为难的。
六月的天,本来就黑得比较晚。酉时正左右,江简牧在小厮的搀扶下,回到了新房。原本还是醉眼朦胧的江简牧,一进了新房,就立时清醒了。打发了小厮和宝珠的两个丫鬟,又吩咐了下人端上了夕食。
本来在江简牧进来时,宝珠看他那样子,还担心不已的。这照顾醉酒的人,她可不擅长的。江简牧径自走到花梨木的圆桌前坐下,看到宝珠还站在房门口。“你就打算在那杵着来了?”
宝珠这才走到圆桌的另一边,坐在了江简牧的对面。
“你不奇怪,我怎么这是就进来了?”江简牧精神很好,看着已经摘下凤冠的宝珠。
宝珠摇头,她还是真不知道的。按说,就算这时,他也应该在前厅敬酒的。毕竟那么多宾客的,一圈走下来,也要不少时间的。宝珠知道江简牧问的不是为什么装醉酒,江简牧毕竟是有功夫在身的,若是自己不愿意,怕是很难醉倒的。
看到宝珠这样一副样子,江简牧气急。他刚才在前厅敬酒,心里就担心在房间的宝珠,新娘不能吃东西的,刚才那半生的饺子,江简牧看宝珠也就是小咬了一口,很是克制自己再吃的。就知道她饿了。再将一些避免不了的客人敬了一圈后,江简牧就借口醉了,不胜酒力,让小厮搀扶回来。
平时了解江简牧的几个老友,是知道江简牧的酒量的。临走之前,一个个脸上那戏谑的神情,让江简牧老脸一红。亏的本身也喝了许多酒,面上已经潮红了,看不出来。不然,江简牧还真想找块豆腐的。
为了宝珠这个丫头,他可是舍了这张老脸了。本来还有人要过来闹洞房的,都叫江简牧赶了回去。这丫头,可倒好,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不是饿了吗?这怎么不吃了?”江简牧一看宝珠还在那杵着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宝珠下意识的点头,“哦。”话一说完,宝珠就觉得纳闷了,什么时候她这么好说话了,很想反驳回去的。可是一看江简牧那样,顿时就焉了,老实地抓起筷子,往嘴巴里塞食物。还别说,这江府的厨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起码第一次吃的宝珠就觉得很好吃。
宝珠现在夹着的就是清炒丝瓜,丝瓜被切成长短相同的小方块,颜色鲜艳的。宝珠吃的挺高兴的,虽说刚才吃了三块如意糕,不是还没饱的。“你不吃吗?”
江简牧只是举着烫金木槿花的茶杯,喝着茶。“饱了!”有点赌气的意味。
宝珠就觉得奇怪了,按说新郎在前厅敬酒时,也不怎么吃到食物的。宾客太多,一圈下来都费时间的,哪有时间吃东西的,怎么就会饱了?
江简牧见宝珠那迷惑的神情,好心的给解惑了。“气饱了!被一个没良心的丫头,气得胃疼,哪还要吃的?”
“你不会此时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吃上东西吧?”宝珠有点明白,为什么生气了。
江简牧有种当场被抓现形的尴尬,不过人这么多年的经历摆着,脸上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的。只是宝珠不明白的,就算如此,他在生什么气?难道好好在房间里呆着的她,这样还惹到他了?再说了,宝珠心里嘀咕,她也没让他这会回来了,不是还可以继续喝他的酒的。
宝珠认命地起身,夹了一些新鲜的蔬菜放在江简牧面前的定窑竹丝刷纹白瓷碗里。“光喝茶水不好。刚在前院,你应该喝了很多酒,这会又光喝茶,伤胃。”宝珠内心里的小人,垂头丧气的,怎么就这么没骨气的。
江简牧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只是正忙着夹菜的宝珠没有看到。等宝珠再次坐回凳子上时,江简牧已经挟着筷子,夹进嘴里一片黄瓜了。“你平时都是吃素?”
因看到宝珠不管是自己吃的还是夹给他的,都是一些时令蔬菜,才这么问的。“不是的。天气热了,晚上我一般都吃得很清淡。你要是不喜欢,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