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中午的时候,问橙身上的魔气终于被青铜剑全部融合,浑身酸疼的问橙挣开眼睛看到天花板,马上扫视四周,看清这是在自己家后刚松一口气,准备再睡个回炉觉时,胳膊被禁锢住,手上被束缚的力道让问橙马上意识到自己被绑了,挣扎着蹬开被子,发现了被子底下自己被绑的双手,以及自己的牛仔裤被磨损出缺口,自己脚腕处还有剐蹭伤。
问橙开始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拽单谚头发掐他脸的事被问橙想了起来,尴尬到无地自容的问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试着挣扎了一下胳膊,发现鞋带根本扯不开,想自救只能低头用嘴啃鞋带绳,生怕单谚有脚气的问橙根本不愿低头,几经努力终于把自己成功的从床上摔了以来,匍匐前进去屋里找其他人求救。
一想到老哥刚下夜班肯定在家!问橙马上像虫子一样往侧卧爬去,路过主卧的时候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撞开卧室门往屋内一看,被血浸透的大床,满地的脚印,仿佛昨晚发生了入室抢劫,有谁受伤被抬走了一样。
这下问橙再也等不下去了,她要确定到底是谁受伤了,拼命的从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双脚加嘴齐上阵,终于把绑在手上的鞋带解开,立刻寻找手机挨个联系家人。
但无论是老爸还是老妈,甚至连老哥那边都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问橙彻底急了,连衣服也顾不得换了,背起青铜剑立马向楼下跑去,准备打出租直接去医院看看,如果急诊和病房里都没人,那自己就只能去太平间了。
但问橙刚跑到一楼,罗奶奶突然开门把一块写字板伸了出来,问橙跑的实在太快,脸撞到写字板上,把罗奶奶认真写了两个小时的前因后果擦没了一半。
问橙用袖子擦擦脸上的墨迹,从地上爬起来,再把写字板捡回来还给罗奶奶的时候,写字板上就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了:
‘……宝……君……二子……管……谋反……天罚’
问橙完全看不懂了,只能用袖子当黑板擦,匆匆把字全擦点,拿起罗奶奶手中的笔在写字板上写下:
‘我先去医院,您再写一遍等我回来看’
问橙将笔和写字板还给罗奶奶又是撒腿就跑,现在对问橙而言,任何事都不如赶紧跑到医院求证,究竟是谁受伤了重要。
等问橙历经三辆出租车的抛锚,终于到达医院时,单谚正伸手拦出租要打车离开。
坐后排的问橙开门下车,单谚正好拉副驾驶的门上车,两个人就在这一瞬间四目相对了。
问橙看到单谚有些斑秃的头发,一想起昨晚的自己把他当马骑,尴尬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立刻回避单谚的视线;单谚也因为看到了问橙还是昨晚那身被自己拖拽回家时穿的衣服,头发也没梳脸也没洗,明显是知道了莫大宝受伤一醒来就急匆匆的过来了,单谚也不好意的回避问橙。
“对不起……”两个人光视线回避还不够,又同时和对方道歉,听到对方也这么说,又同时闭嘴不言等着对方先说话。
偏偏这时司机认出了他们两个,率先开口插话到:“呀!这缘分,我说怎么这么巧呢,原来是你们两口子!我,你们不记得我了吗?上次你们结婚打起来从警局出来也是坐的我的车,当时到了地方你还给我发红包来着。”
司机的热情并未带动问橙和单谚的情绪,反而是因为司机的话,让单谚想起来自己因为司机姓宿还找牧聆查过他,证实了确实有宿家村这么一个地方,却没查到这司机和魔族有没有关系。
发现单谚走神了的问橙先一步开口说到:“你的鞋带我会洗干净了还你的,谢谢你送我回家,你斑秃了的脑袋如果需要植发……可以找我报销,不行就再记到五位数欠款上,欠着欠着说不定哪天我就能还上了。”
问橙说完这些话非常不好意思的跑走,单谚摸摸自己被薅成斑秃的头,目送问橙跑进医院,无奈叹气坐上出租车离开。
问橙到了医院凭直觉直奔外科病房,看到走廊内坐在椅子上靠墙补眠的问谦,问橙走过去,脱下破损的外套给问谦披在身上,确定他没外伤后,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此时躺在病床上的被包成木乃伊的应该是老爸了。
但等她含着眼泪推门进入问谦面前的病房内,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削苹果的老妈和精神抖擞的老爸。
“来,大宝贝吃个苹果。”闻静将削好皮的苹果递给莫大宝,莫大宝捂着胳膊嘟着嘴像小孩子一样撒娇说到:
“不嘛不嘛,人家是病人,就要切成小块块,让静静喂人家吃。”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撒娇,你只是伤口被细菌感染了,打两天消炎药就好了。”
“没有静静切的爱心苹果,人家多久都好不了,切嘛切嘛,给人家切个小~兔~纸。”
“怕你了,我给你切兔子。”
闻静拿起刀刚要切苹果,眼角余光看到了病房门口呆若木鸡的问橙,马上板起脸训斥到:
“问橙,你怎么脏成这样?一身灰脸还黑乎乎的,赶紧过来这有湿巾,你好好擦擦你的脸,二十多了不知道收拾自己以后怎么嫁人!”
此时的问橙秒懂老哥为什么要在走廊里睡觉,也绝不在病房内待着的心情,她开门前还沉浸在老爸受伤自己马上要哭出来的悲痛情绪中,瞬间就老爸对老妈硬核撒娇那句拉长音的小兔子恶心到,不仅把眼泪憋了回去,还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