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杰逐渐无法招架,被宿北斗划破了衣服,钟喜的侍从折掉落到地上;宿北斗一脚踩在侍从折上突然就踩空了,整条腿都不能动了。局势瞬间逆转,棠杰正要甩鞭反制,宿北斗整个人突然消失,棠杰抡了个空鞭,疑惑的打量四周,警觉的在自己周身八方来回抽打后,确定自己身边没人,宿北斗是真跑了,气的他对天大吼:
“宿北斗你个缩头乌龟!逃跑都不带通知我一声的,看我像傻子一样乱挥鞭子格外好笑是不是!”
当然宿北斗不是真的跑了,他只是被另一波寻来复仇的势力,从空间门里抓走了。
宿北斗惊觉自己被人偷袭,反手向身后拽住自己衣领的人挥扇刺去;不仅什么都没刺到,自己的身体还被按进了水中,本以为拔除掉的人鱼诅咒又瞬间布满全身,鱼鳞粘液快速覆盖住自己的身体。
待适应水中环境后,宿北斗才发现自己是被关进了一个巨型鱼缸之中,自己能勉强活动身体,头也能刚露出水面,水中还有漂浮着的臭鱼烂虾。
“你们是谁!我可是魔亲王!得罪魔族的下场……”
宿北斗看不清鱼缸外的黑暗中有什么,以魔亲王的身份向突然绑自己过来的人叫嚣着,鱼缸突然连电,一股强力的电流,让宿北斗瞬间失去了抵抗能力,闷哼一声后硬抗下这一击。
“魔族!呵,我说找了你近百年,你为何还能苟在这人世间不现身,原来你压根就不是人,不是仙,更不是妖!你是魔啊!还是魔亲王!那我可以放心的折磨你了!
我手中有两个开关,合上任意一个,这鱼缸都是连电的,我留一个,当礼物送给我小舅子一个,突然见到灭自己满门的败类,你说他会不会很开心?
我们一定会疯狂的按开关,让你体会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快乐!”
隐藏在黑暗中的诺欧德一边说,一边亲身示范着,今天的他两鬓斑白满脸皱纹,看着宿北斗被罚,却笑的像个孩子。
鱼缸内忽明忽暗一下又一下的连电,宿北斗终是没咬紧牙关喊出了声,大口大口的臭水灌入嘴中,他又被迫闭嘴继续隐忍,他终于明白为何阴司会不治自己的罪,被现世报欺凌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凌辱!
“你要不是想剔掉身上的诅咒我也不会发现你的位置,我可是用三百岁的生命和阴司交换借到的空间门,既然能抓住你,我就做好了要和你背后一切势力对抗的准备。”
诺欧德又反复试验了好几次开关,满意的将桌上高脚杯内的鲜血一饮而尽,容貌恢复的年轻一些后,这才整理衣服,带着开关走出密室,他要将抓住灭了整个人鱼族凶手的事告诉白星,和他一起分享大仇得报的快乐,自己终于可以给天真一个交代了。
大鱼缸内被困的宿北斗听到关门声,马上向鱼缸顶部爬去,魔亲王的尊严不允许自己被曾经的弱者欺凌。
但当他克服缸壁滑溜,手脚并用撑住缸壁爬上缸顶接口处时,手刚敲打到缸顶,立刻触发机关,一阵迷烟吹进鱼缸内,宿北斗被熏晕跌落回鱼缸,瞬间又被强烈的电流击醒,鱼缸设计之精密让他根本无处可逃,只能成为弱者的阶下囚。御剑心则在鬼车走后突然冲着洛星河的肚子打了两拳;洛星河疼的胃里一阵翻腾,突然吐出一个碗口大小的圆球状黑色物体,它外层光洁到疑似被反复打磨过,能映出人影。
黑球一落地快速分裂成七八个小球四散逃跑,御剑心瞄准其中最小的一个球,看准球心内疑似红眼球一般,会在球体内浮动的东西,手起剑落一刀毙命,这让原本光泽的小球外边瞬间塌陷猥琐成葡萄干模样包裹在剑尖上,本已逃走的其它小球也全数在主球被除后化作尘土与地面相容。
“本尊一见你吐忘川河水就知道孟婆不想见那个人渣,将你推进了忘川内自生自灭,车上除了你和你带回来的忘川之水别的什么也没有。”
御剑心说着将剑尖按在地上,抬脚碾碎了上面的干瘪之物。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忘川之水窥人心眼知其弱项,化形取灵分秒之事,水中隐藏的不仅有无法转世的怨灵碎片,还有等待圆满的各路圣灵残魄,我被孟婆推下水之时本想赌一把,能带个灵主回来,帮它圆满也没许愿问橙复活,谁曾想带个冤孽回来……”
洛星河正说着去阴司之后被如何对待,御剑心突然塞给他一卷布,非常和善的看着洛星河说到:
“星河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要挺住,有些事本尊要告诉你一下。”
洛星河一摸布卷立刻就知道了这不是人间有的东西,再一看布卷上的暗纹,这明显是被折叠过的,越看越像阴司登记逃犯的专用通牒,这布卷是把通牒给拉开了卷的,看厚度上面至少得有五百厉鬼起步,洛星河一想到任务量如此之大,立刻摆手说到:
“不,这布卷问橙不能接。”
“已经接了,每收集一个,问橙的魂魄与身体之间的缝隙就会更小一点,人也会复活,多出来的部分是补给问橙的寿命。
自然这种好事阴司不会轻易给问橙的,新仇旧怨加一起这布卷上有四百八十八个名额,前三百多有名有姓很好找,后九十多……可能要费些事和阴司抢活了。”
御剑心微笑的看着洛星河,洛星河强迫自己的嘴角上扬硬挤出笑容,但他内心根本笑不出来,嘴角颤抖着再次确定:
“接了?”
“嗯,接了。”
御剑心